他撒了個謊:“我有了你的七情六欲,也有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我想經曆更多的人和事,所以決定離開她。”
蕭酌在欺騙仙尊,卻也在欺騙自己:“她要跟我走,我沒法帶著一個凡人離開,她哭了很久,日夜不眠地守著我,生怕一閉眼我就走了,我怎樣哄她勸她都沒用,她無論如何都要跟著我,我後來實在沒辦法,抹去了她關於我的記憶。”
仙尊站得筆直,像寒山上的一株雪鬆。
蕭酌繼續道:“她忘了我,但意識裡還留著些什麼,她執意要修仙,於是去了墨清宗……”
他不用繼續說下去了,後麵的事順理成章。
林與白在墨清宗遇到了與墨仙尊,身為七情六欲的載體,她看到他定然是想親近的,畢竟她曾經那樣眷戀著他。
與墨一直以為林與白是喜歡自己的,他因為無情道的緣故,一直故意冷落她,可這丫頭犟得很,無論他怎樣推開,她總能再回來,總能笑著問他:“仙尊,這個您喜歡嗎?”
他不在乎那些小玩意,他隻是心疼她的心意。
所以他說他喜歡,她給的東西,他怎麼能不喜歡。
如今細想,原來這一切都不是給他的。
那麼即便他消失了,她也不會太傷心了。
倒也是件好事。
仙尊垂眸道:“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想怎樣?”
蕭酌盯著他道:“我喜歡她。”
仙尊倏地抬頭:“當年棄她而去,如今又說喜歡她?”
蕭酌道:“我那時不通情愛,不懂她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仙尊輕吸口氣:“你如今也不懂!”
蕭酌怎會不懂,看著她笑,守著她哭,陪著她長大的人是他!
“總比你好吧,”蕭酌強行鎮定道,“你連陪伴她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猶如一柄利箭,狠狠地紮在了與墨的心口。
的確,他沒有陪伴她的資格。
和她在一起,自己會死。
留下她一個人,除了讓她傷心還能有什麼。
蕭酌道:“放手吧。”
與墨垂下眼眸,一言未發。
放手?他什麼時候握住過她。
“她的記憶,找不回來了嗎?”仙尊問蕭酌。
蕭酌嗤笑一聲:“我若能幫她找回,還會來找你?”
與墨閉了閉眼:“我去試試。”
蕭酌:“你當真想她找回來?”
與墨繃緊了後背。
蕭酌搖頭道:“沒必要了,我不想再看見她哭。”
他暗示當初他離開時,林與白有多傷心。
與墨怔了下:“罷了。”
蕭酌又道:“或者你可以把七情六欲收回去。”
與墨輕笑:“然後呢?”蕭酌道:“證明一下她到底是愛你的七情六欲,還是愛我這個人。”與墨看著他:“她愛的是你。”
一直強裝鎮定的蕭酌在袍袖中握緊了拳頭。
與墨輕籲口氣道:“她現在在魔域吧。”
蕭酌:“對。”
與墨道:“我去引開修離,你把她帶到桃花苑。”
蕭酌擰眉:“你……”
與墨看向他:“我隻是想取回自己的東西。”
他的七情六欲,和她對他的記憶。
既然她從未喜歡過他,既然注定無果,既然她的心儀之人回來了。
那他便如她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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