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眼底一閃,突然知道自家主人這樣做的原因,低頭恭敬道:“是!”
……
出了墨秋閣,司南戴上麵紗,帶著小包子和那毫無存在感的易容師,拐了幾個彎剛要離開臨春閣,卻聽到裡麵傳來陣陣吵鬨聲。
“你們怎麼做的生意,這樣又醜又臟的女人也好意思往客人麵前帶?也不怕嚇到人,砸了招牌!”
“誰說不是,園子裡那麼多漂亮姑娘,擺個醜女在大廳,誰還敢來!”
“娘的,老子的好心情都沒了,不玩了,老子他娘的去彆家!”
“哎哎,爺!你們彆走啊!”遠遠的就看到苓蓉一臉焦急的追出來,可追到一半見那些男人都沒有回來的意思,索性放棄又回了閣樓。
“娘親。”小包子拉了拉司南的手,指著裡麵道:“那個漂亮阿姨好像遇到麻煩了,要不咱們進去看看?”
司南心中猶豫,她本不是願意多管閒事的人,但苓蓉人確實不錯,再加上墨秋閣在這,她日後也免不了要經常來,應該去看看。
“好,我們去瞧瞧。”司南回頭看了眼墨玉,見他還是那副麵癱臉,也不管了,拉著小包子就進了臨春閣。
諾大的大廳名貴又精致的桌椅倒了一地,粉紅的幔帳也被踩在腳底,幾個穿著花枝招展的女子聚堆躲在角落,嚇得哆哆嗦嗦,目光恐懼的看著站在大廳中央的人,而苓蓉也是一臉無奈又著急的看著那人。
司南尋著苓蓉的目光看去,隻見那站在大廳中央的人瘦瘦小小,一身灰褐色的破了洞的粗布衣,頭發淩亂的擋在額前,隔著老遠都能聞見很久沒洗澡的異味,仔細看去,果然是個女子。
苓蓉愁得直跺腳,猶豫再三,還是忍著女子身上的異味上前,皺眉道:“這位姑娘,狀況你也看到了,我們臨春閣真沒法兒收你,你還是去彆處吧!”
“我沒有彆的地方可去,求求你收留我,就算不接*客,在臨出閣打雜也行!”女子說話聲音很小,可當她說完緩緩抬起頭時,現場頓時響起來一片驚叫,就連司南都震驚得說不出話。
那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啊,紅色的瘡疤好像細蛇一樣蔓延至整張臉,腦門是唯一一塊比較光潔的皮膚,還長著非黑非紅的胎記,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中布滿紅血絲,她神色疲憊,好像很久沒睡過覺。
角落裡的女支女們驚叫著後退,苓蓉被嚇得渾身一顫,但她畢竟是臨春閣的主人,到底見過世麵,硬著頭皮跟那女子對視,道:“姑娘,臨春閣開門做生意,你這麵容僅僅是站著都能把客人嚇跑,更何況打雜,你還是行行善,去彆處吧!”
當苓蓉說到麵容時,那女子身上明顯一抖,隨即語氣比剛更堅決:“那我明日再來!”
“彆,你可彆!”苓蓉忙阻止,明天再來?她的臨春閣不得被她攪的關門大吉!
苓蓉頭疼的扶了扶額,她能感受到這女子身上的靈力氣息,是以想要找人將她打出去是不可能了,凡人怎麼是修士的對手?
那麼……
她長歎一口氣,解下腰間的荷包,嘴裡幽怨的嘟囔道:“我苓蓉做生意這麼長時間,都是彆人把錢送到我手上,從腰包裡給彆人掏錢,還是第一次!”
說著,她便將那荷包丟到女子懷中,歎道:“這錢你拿著,就當我聘你在臨春閣打雜了,但明天可彆再來了!”
懷裡的荷包又鼓又硬,沒有一百兩,八十兩也有,有了這些銀子,弟弟就能抓藥,也不用再挨爹爹和黑市的人打,她真的很需要錢。
可是……
女子捏了捏拳頭,渴望的光芒一點點在清澈的眸中消失,她又將荷包還給苓蓉,輕聲道:“不勞而獲的錢,我不能要。”
什麼?
不光苓蓉傻眼,就連那邊站著的女支女們,也看愣了。
白給錢都不要?!
“這錢等我在臨春閣打雜期滿後老板娘再給我,不管你聘不聘我,明日我都會再來!”女子眼中閃過堅定,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我的天啊,這是造的什麼孽!”苓蓉愁得一個頭十個大,難道真的要向墨秋閣求助,可是主人有規定,墨秋閣的存在不能暴露,她這一求情就壞了規矩,可是!
而,正當苓蓉困擾時,一道輕漫動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既然苓蓉姑娘不想聘用,那這人給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