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炎島。
鳳淵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一身紅袍鬆鬆垮垮穿在身上,微鬆的領口露出裡麵精壯的胸膛,邪魅似妖孽般的臉上,一雙赤紅的眼眸微眯,半聽不聽的點著頭。
“主子,以上就是司南最近的活動。”尤生沉思了片刻,皺眉道:“細細想來她好像沒怎麼修煉過,而且她那古宅周圍不知設下什麼結界,就算是查安也破解不開。”
查安點頭,又生又不甘:“主子,我研究了好幾天,非但沒破開那陣法,反倒把自己繞進去了,那司南用的陣符好生奇怪,有些甚至我從來沒見過!”
“你當然破解不開。”那雙赤紅若地獄之火的眸緩緩睜開,勾起邪魅的弧度,那低啞渾厚的聲音雖是含笑,卻帶著化不開的冷意:“因為那是王奇玉那老賊教她的,秘宗功法獨樹一幟,有些連我都難以招架,何況是你。”
他長手一揮,轉瞬間以換了緋紅色的長袍,外披了純白色的狐裘,頭束金色發冠,腰佩懸玉。立體的五官宛若刀削般俊美,紅袍無風自動,猶如一簇簇火焰,自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威懾天下的強者氣息。
尤生一怔:“主子,您這是要……”
鳳淵勾了勾唇角,赤紅的眼底帶了抹玩味:“那女人剛回大梁,便四處拉攏結盟,意圖太明顯,不過這女人也太蠢,竟然舍近求遠,去找那些凡夫俗子,沒辦法,本王隻好自己跑一趟了。”
“主子這是要去京都找司南?”查安一驚,忽然想到了什麼,“可王奇玉那老賊不是說,若殿下去找司南,就要帶人上門鬨嗎?”
“你以為,我會怕他?”鳳淵神色微凜,看向查安。
後者呼吸一滯,頃刻間如同被無數火鳥侵入身體,五臟六腑都是灼熱的痛,可背脊卻生出一股涼意,就連一旁的尤生都被嚇的一身冷汗。
查安忙跪下,恭敬道:“屬下不敢,剛才是屬下冒犯,還請主子責罰!”
隻是一個眼神,便給人以瀕臨死亡的體驗,這就是神獸鳳凰恐怖的能力……
“便罰你將充武找來,讓他去京都跟我回合,時限為三日。”
“是……啊?”查安一怔,再抬頭時眼前已空無一人,他苦巴巴的看向尤生,哀求道:“尤子,怎麼辦啊?我感覺主子在耍我……”
充武早在半月前就被主子派去大陸各個國家尋找四海和聲琴,現在還沒回來,找他簡直跟大海撈針無疑。
尤生撇了撇嘴,趕緊離他遠點,一副警惕的樣子:“你可彆指望我,我哪裡知道充武現在在哪,誰讓你剛剛得罪主人的,活該!”
“啊啊啊啊,尤子你彆這麼無情行嗎?!”
尤生一掌將他推開:“滾!”
……
翌日清晨,天朗氣清,萬裡晴空,京都城還是一如往常一樣繁華熱鬨,可丞相府地牢中卻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喊聲,這淒厲的聲音從昨晚一直持續到白天,此刻已是筋疲力竭。
“小賤人,你若還是不肯說,你這手可就永遠廢了!說,你到底是不是司南派來的奸細!”
“嬤……嬤嬤,我,我真的不是……”
“啊——我的手,我的手!”
竹條製成的夾板將茹雙的手指根根分明的夾在其中,此刻那每一根手指上都是鮮血淋漓,沒有一處好皮,有的甚至露出了骨頭。
茹雙半死不過的躺在地上,一張臉早已被揍得青紫相見,腫得連眼睛都看不見。
“還是不肯招嗎?”輕緩的腳步聲從地牢口傳來,那聲音冰冷,還帶著幾分惡毒。
聞聲,茹雙立馬精神,她勉強睜開眼睛,看到莊水琴一身寶藍色衣裙朝自己走來,她掩了掩鼻子,目光不屑的瞥了眼她,不悅道:“打成這樣還沒招?”
那嬤嬤走到她身邊,恭敬的點頭:“是夫人,從昨夜到現在,能用的刑罰都用了,這賤骨頭嘴硬得很,就是不鬆口。”
莊水琴冷哼一聲,眼底閃過惡毒,冷聲道:“那就接著打,打到招為止!”
她心裡恨極了,要不是茹雙這小賤人假傳信息,她怎麼會被司南耍,錯抓段家嫡女,丟了身份。
所以莊水琴認定了,茹雙就是給司南當奸細,探底細的!
莊水琴剛要走,突然見到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朝自己爬過來,那血肉模糊的手死死拉著她裙角,低聲哀求道:“夫人我真的不是司南派來的奸細,求求您彆打了!我真的不是啊!”
“滾開!”
莊水琴一腳踹在茹雙背上,她哀嚎一聲,手卻怎麼都不肯放開,莊水琴又連踹了幾下,且一下比一下重,可茹雙的手依舊紋絲未動。
“夫人,我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