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古宅,司南便跟著墨玉兩人並肩走在街上,一個是翩翩公子,冷漠臉,一個是麵紗示人,難掩風華,一時間很多年輕男女都朝兩人看來,或豔羨,或愛慕。
兩人倒是不在意,自顧的走著,墨玉看了眼司南,又看向前方,淡聲道:“我倒是不明白,彆人家的孩子對母親的話都是言聽計從,為何你對你家那位小公子卻要事事商量著來。”
聽了這話,司南卻是滿臉的不讚同,她晃了晃手指,“你看那些聽家長話的孩子,有哪個是有主見的?我這叫放養式教育,培養他的獨立意識。”
墨玉卻撇了撇嘴,一盆涼水澆上來:“等哪天他闖了大禍,你就後悔沒把他圈養了。”
司南:“……他就是把天捅個窟窿,也有我司南頂著!”
而與此同時,某個放養的小家夥正氣鼓鼓的坐在家裡,無聊到發黴,於是就真策劃了把天捅個窟窿一般的事。
“小明,你我整天被困在這古宅裡,都快長蘑菇了,可每次都隻有娘親一個人能出去玩,真不公平!”
“對啊。”重明鳥心不在焉的回道,反正對他來說,隻要不被那群人追捕怎麼著都行。
小包子眼睛一轉,心生一計,“咱們若去給娘親報仇,順便再外麵玩一圈,娘親應該不會說我們吧?”
聞言,重明鳥重重咽了口唾沫,乾笑道:“主……主人,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司子懷拍了拍小胸脯,豪氣道:“司家和莊家那兩家人合起夥來欺負娘親,若不是娘親攔著,不想我插手這些事,我早就幫娘親報仇了!”
“那你可見過他們?”重明鳥又問道,相比司子懷他更理性些。
“見是沒見過。”司子懷嘿嘿一笑,“不過我知道,娘親的後娘生了個女兒叫司夢,是如今的周王妃,隻要我們潛入周王府,還怕找不到她?”
重明鳥眉頭一挑,不得不說,在腹黑這方麵它家主人完全是自學成材,不用任何人教就成了高材生。
“你想怎麼辦?”
司子懷從口袋裡拿出一袋東西,壞壞一笑:“這是娘親給我的癢癢粉,雖然藥效時間不長,但足夠教訓那個壞女人了!”
這癢癢散本是司南閒著沒事製著玩的,這粉末一旦接觸到人皮膚,就會滲透進毛孔,三天之內,但凡被粉末沾染過的皮膚都會奇癢無比,且沒有解藥,隻能等藥效散去,才不會癢。
一人一鳥打定主意,馬上就閃身出了古宅,往京都最中心的周王府而去。
……
另一邊,周王府內司夢正在和莊水琴在房間裡商議著什麼。
梨花雕木的椅子上,司夢一身素色華服,一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坐在對麵的莊水琴,淡淡道:“所以母親的意思是,想要親自進入臨春閣找司南?”
“不錯。”莊水琴點頭,眼底閃過一抹陰毒,聲音中透著怨憤:“夢兒,如今我越想越不對勁,那日我跟著司南跟得緊緊的,誰知她一路走了老遠,就帶著我去了你父親跟那賤人的房間,而後司南就不見了,我氣上心頭也沒在意,現在想來定是她故意引我看見的!”
司夢輕輕一笑:“母親能察覺出來,也是好事。”
莊水琴重哼一聲,怒氣更盛:“這賤人害得我和你爹差點離心,更害得你爹被貶官,實在該死!”
“但是你也知道,你爹是文官,平時哪有什麼武藝高強的手下可用,就想著周王身邊有沒有擅長潛伏或跟蹤的,能否借來一使?對了,周王不是在暗自練兵嗎,想必……”
“母親慎言!”司夢眼睛徒然瞪大,厲聲打斷莊水琴的話,馬上糾正道:“王爺那是在操練皇宮中的禁衛軍,並非自己的親兵,娘說的這話若被有心人聽去怎麼好!”
莊水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口不擇言,失了分寸,忙捂住嘴,搖頭道:“是是是,哎呀你看我,年紀大了,這腦袋不中用,嘴也跟著打滑。剛剛說的不對,我的意思說,周王幫著皇上操練禁衛軍,有沒有武功高強的,可幫母親引薦引薦?”
見莊水琴道了歉,司夢的神情才緩和幾分,她長歎一口氣,好像為難又糾結的樣子:“有是有,不過……此次行動危險,若被旁人發現,傳到皇上耳朵裡,那可怎麼好啊?”
莊水琴馬上反應過來,當即道:“夢兒你且放心,若真被發現,我和你爹就說這全是我們自己的注意,絕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司夢眼底的笑意轉瞬即逝,轉而拉起莊水琴的手,關心道:“母親這是什麼話,什麼你的我的,我是你女兒,你有困難我當然要幫。”
她招了招手,喊道:“梅舞,你上來。”
聲音剛落,便見後堂內走上來一個身穿褐紅色長裙的女子,她長得嫵媚妖嬈,一身長裙將身材襯得凹凸有致,可明明是天生的尤*物,臉上卻麵無表情,給人一種冷豔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