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一聲:“苓蓉姑娘,話也不能這麼說,家臣親眼看到司南進了臨春閣,侯爺思女心切,想進去找找還不行嗎?”
苓蓉臉上依舊帶著笑,朝莊水琴看去,道:“夫人,我們這沒有跟令府千金長得相似的姑娘,你們那家臣怕是看錯了人。”
“胡說!”司承運一拍桌子,指著苓蓉嗬道:“難不成我自己的女兒,我都不能相認了?”
莊水琴冷笑一聲,揚手道:“梅舞,進去搜查,一旦發現司南的蹤影立刻彙報!”
“是!”梅舞應了一聲,一個閃身便出了廂房往外兒去。
“哎!丞相,夫人你,你們……”苓蓉話還沒說完,就見兩個身著重甲,手持長槍的護衛衝進來,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邊,好像她多說一句,那鋒利的長槍便會刺入她的喉嚨。
“看緊她。”司承運將茶杯狠狠摔在桌上,和莊水琴轉身出了廂房。
司承運和莊水琴一出現在臨春閣的大廳,原本鶯鶯燕燕,喝酒作樂的人紛紛停下,神情緊張的朝兩人看來。
一時間,整個大廳安靜下來,有好信的人從樓上朝下喊道:“丞相大人如今連衙門的活兒都要搶了嗎?我等隻是來尋歡作樂,難道如今的大梁連欣賞美人都不讓了?”
此話一出,頓時有很多人響應。
“對啊,臨春閣開門做生意,老子花了錢,還不能看一看,摸一摸?”
“各位。”司承運渾厚的聲音從丹田之中發出,清晰的傳入在場每個人耳中,他環視一周,目光冷漠不由讓人心頭一顫。
“我今日來是為了找個人,若打擾了大家的雅興,司某在這向各位賠罪,但這個人我必須找到!”
既然皇上不讓他公然出麵找司南,他就先按兵不動,等群人找到了那死丫頭,再將她無恥的行為公布於眾,到時看皇帝怎麼說!
司承運沒有用“本官”而是用“司某”,就表明他以降低了身份,堂堂丞相能做到如此,他們還能說什麼。
幾乎是同時,梅舞身形快速閃掠在諾大臨春閣的各個長廊,廂房之內,她本就擅長暗殺格鬥之術,早已將莊水琴給她看的那副司南的畫像記得清清楚楚,隻需一個背影,就能認出。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特意放慢了步伐,每次隻在廂房門前的紙窗上戳個洞偷偷的看。
可是,找了一大圈,也沒發現跟司南相像的人,梅舞站在長廊上低頭深思——難道是信息錯誤,司南根本不在這裡?
正在她疑惑時,一個身影突然從對麵的走過,梅舞瞳孔一縮——是司南!
她腳下輕點,身法敏捷的爬上房梁,借著房梁上的木杆幾個飛掠便落到對麵,而那熟悉的身影正好轉彎,往另一處偏殿走去,梅舞趕緊跟上,生怕把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漏掉。
兩人一前一後,可梅舞發現不知不覺間司南竟加快了腳步,似乎發現了她的存在,於是她也加快,漸漸的,兩人從快走變成跑,最後竟成了飛奔!
按莊水琴所言,司南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按理追上她應該不難,可梅舞隻是跟著她,都有些費勁……
對方跑的太快,梅舞眉頭微皺眉,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柄短匕,揮手一擲,砰地一聲短匕插中司南迤邐的長裙,死死釘在地板上,讓她步伐微頓。
梅舞看準時機,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冷聲道:“小姐,相爺和夫人還等著,若不想吃苦頭,還是跟我回去吧!”
“司南”使勁掙紮了下,見在她手下動彈不得,梅舞勾唇一笑,當她以為司南就此放棄時,不想後者竟直接脫了罩在外麵的衣袍,掙脫了飛奔出去!
梅舞一怔,沒料到還有這一招,心中暗了聲該死,也追了上去。
“站住!”
前麵是死路,“司南”跑到儘頭見沒路索性打開一間廂房進去,將門鎖上。
梅舞冷冷一笑,心想這司家二小姐果然跟傳說中一樣蠢笨,甕中捉鱉被抓到豈不是很難看?何必做這些無用工,況且她的外袍被脫,香肩裸露在外,被人看到不就更做實了她浪蕩本性?
司南逃無可逃,梅舞整個人也放鬆下來,她慢步走到外麵,攔在側廊前,朝樓下發射了枚煙霧彈。
嗖地一聲,煙霧彈躥出,紅色的煙霧頓時朝大堂彌漫開。
與此同時,坐在大堂中的司承運和莊水琴在看到這紅色煙霧後,原本緊張的神色緩和下來,兩人相視一笑。
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