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蓉微微福了福身,禮數周全,“我跟凝兒還有些事要說,就先告辭,丞相和夫人自便。”
說完,苓蓉就帶著司南下去,隻留下麵色尷尬的莊水琴和羞憤的司承運,受著外人的異樣目光,指指點點。
司承運雙拳緊握,氣的肺都要炸了,本來今天是來抓司南那個死丫頭的,結果非但人沒抓到,自己還惹了一身腥。
他重哼一聲,長袖一踹,轉身離開,氣衝衝的道:“回家!”
司南跟著苓蓉一路去了供她休息的廂房,司南才鬆了口氣,苓蓉倒了杯朝遞過去,笑盈盈的道:“司南姑娘真是辛苦了。”
她接過,笑道:“哪裡,今日還要多謝苓蓉姑娘出手相助。”
苓蓉微微一笑,靠在桌旁看著司南溫聲道:“姑娘不必謝我,是宇文大人讓我這樣做的。”
司南一怔,手上的茶冒著熱氣,可此刻她卻覺得冰冷無比,她臉上的笑容退了幾分:“我愈發搞不懂你們會長的想法了。”
一麵幫她對付司承運和莊水琴,一麵又給司夢強化軍隊的禁藥,這個人到底想得到什麼?
苓蓉臉上依舊帶著笑:“會長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所以還是請他出來跟你談吧。”
什麼?
司南一怔,她還沒反應過來,宇文秋便推門而入,苓蓉行了一禮後退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司南正打算離這男人原點,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摸樣。
“司南姑娘好像對我有什麼偏見。”宇文秋俊臉上掛著笑,他緩步踱到桌旁,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道:“算上這次,我已幫了你三次,還不足以讓司南姑娘對我放下戒備嗎?”
他手上捧著茶,就離司南最近的位置坐下,含笑看著她,輕鬆的語氣仿似在自嘲:“前些日子你還親自上門替我診治,可最近就直接讓墨玉送來藥方和服用方法,這樣明顯的差彆,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是我哪裡做錯了什麼,惹得司南姑娘不高興?”
宇文秋這人長得就儒雅,書生氣十足,許是生病的原因,身形清瘦,無端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
但司南知道,這都是假象,宇文秋這人絕比她想象的有城府。
她微微一笑,揚起的嘴角帶著疏離,“會長哪裡的話,你多次幫我,我感激還來不及,怎會不高興。”
“至於你說的差彆對待,更本不存在,在醫者眼裡病人沒有差彆,不過是你的病情漸趨平穩,不需要再施針,我便用藥療。再說,宇文會長每日繁忙,我也不好多打擾。”
“我每日寫詩作畫,倒是閒的很,歡迎司南姑娘雖是來叨擾。”宇文秋喝了口茶,看著桌案上墨跡未乾的山水圖道。
司南眉頭微皺,端是搞不懂這男人要乾什麼,不過這麼危險的人,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她起身,朝宇文秋拱了拱手,淡聲道:“若會長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還有事沒做完,告辭!”
司南轉身,剛想推門離開,身後就傳來宇文秋溫潤的聲音。
“我可以讓鳳淵永遠找不到你們的孩子。”
司南腳步頓住,猛地轉頭朝他看來,滿臉震驚。
他怎麼知道小寶的父親是鳳淵?當年她把小寶放在空間裡,他怎麼會知道她有孩子!再說回了京都後,小寶一直在古宅中,被陣法保護的很好,不可能有人發現,怎麼可能……
似看出司南的心思,宇文秋輕輕一笑:“司南姑娘彆管我如何知道的,我隻問你想,還是不想?”
她皺了皺眉,確實,若能讓鳳淵找不到小寶,她就不用擔心他們母子會被強行分開。
可是,這個男人真的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