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親手陷害(1 / 2)

“嘩啦——”

司承運大手一揮,整個博古架子上的瓷器玉器全被掀翻在地,他喘著粗氣,白日裡司南的話還回蕩在耳朵邊。

“丞相,段家又將那些歉禮退了回來,您看……”小廝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

“滾!”他厲嗬一聲,又摔了一個瓷杯。

“你看見我,可曾想起那被自己害手的正室夫人?”

想起司南看著他視若仇敵的目光,跟當年納蘭舒然看著他時一模一樣,司承運擰緊了拳頭,無限的恨意從微眯的眼中迸射出。

給司南下跪道歉之事讓他有種錯覺,好像他是在給當年的納蘭一家道歉。

可是他做錯了什麼?是她納蘭舒然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他!是她納蘭舒然主動為他的官途鋪路!是她一廂情願把家族勢力借給他!

是以,為了他的錦繡前程犧牲她整個家族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這個女人心甘情願!

他沒錯,對,他沒有錯!

可他越是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就越是心亂如麻,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道溫柔似水的聲音傳來:“相爺,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莫要氣壞了身子。”

聽著這柔和的聲音,司承運神情才稍稍緩和,他抬頭看了眼莊水琴,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水琴,夢兒怎麼說?”

捉拿司南這件事主要由司夢來負責,司承運也相信她,卻不想到頭來卻變成這樣。

聞言,莊水琴卻是神色一沉:“夢兒本派了築基境六階的高手在司南的必經之路劫持她,卻不想都要得手了竟出來個神秘高手保護她,這才讓她給逃了。”

司承運坐在椅子上,十指相絞,神色凝重,若有所思的盯著地上碎了一地的金器玉器,不知在想什麼。

莊水琴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為白天的事煩心,便倒了杯茶,溫聲道:“相爺,臣妾不止一次想過,司南此次回來動作這麼大,還有高手相護,最重要的是,她竟還用了易容術。相爺有沒有覺得她如此囂張是因為背後有了強大的靠山?”

“這不可能。”司承運一口否決,“她不僅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而且還與人有染,早就失了貞潔,大梁國外比她優秀的女人多得是,誰會看上她?”

在司承運眼裡,他的女兒一向是個沒什麼能耐,隻是長的好看的花瓶,成不了什麼氣候。

他不甘心,下跪一事就好像撕開他遮羞布的手,在他心裡留下陰影,讓他對司南恨之入骨,儘管那是他的女兒。

“如今太子前往南部蝗災的時間已定,周王也會一同前往,以皇上對太子的偏私,肯定會不放心。”

說著,他眼底閃過一抹陰鷙,勾唇冷笑:“我會跟皇上提儀,為兩位皇子舉行個相送宴,讓各個世家大族都攜家眷參加,皇上為了緩和前兩日同太子因爭吵而緊張的關係,肯定會同意,到時......”

他冷哼一聲,莊水琴恍然看著他,明白了司承運的意思:“相爺是要......”

“沒錯。”司承運點點頭,拳頭逐漸握緊,“到時在宮內布置上我們的人一舉揭穿司南的騙局,欺君更是大罪,屆時就連段家也會被牽連!”

莊水琴呼吸遲了些,看著司承運晦暗不明的目光,竟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實在難跟當年那捧著勇氣和熱血站在莊家門外,頂著所有人異樣目光,隻為求娶他的俊秀少年聯係在一起。

她早該知道的,司承運出身低微貧寒,能走到今天憑得又怎會是光明磊落,於他而言,親手設計陷害親生女兒是再尋常不過之事。

她隻是害怕,若有一天他也這樣對待她和夢兒可怎麼辦。可愛一個人就像賭博,她已深陷其中,想全身而退也不可能。

莊水琴垂下眉眼,低低道:“好,我這就寫密信到周王府,叫她明日回家來商儀。”

......

當密信送到周王府時,莊水琴正在聽青舞和梅舞彙報白天遇到那神秘男人一事。

“屬下跟隨主子一路從汕雪國而來,卻從未見過威壓氣場如此強大之人。”梅舞現在說起來還心有餘悸。

“屬下也是,我隻是跟他對視了一眼便受了重傷。”青舞撫著胸口,聲音虛弱:“那男人的修為深不可測,屬下敢保證,此人絕非大梁的人,我猜測,應當是司南請來的幫手。”

聽著兩人的話,司夢神色微沉,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林中救司南的那個神秘人。

她握緊了拳頭,妒忌好像火焰一樣將她吞噬,司南明明隻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憑什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從她手上逃脫!憑什麼有貴人相助!憑什麼要搶奪走她的東西!

就在三人說話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王妃,丞相府傳來的秘信,夫人說一定要親手交到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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