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司南一步步緩緩朝自己走來,心裡沒由來的一陣後怕,迎著那犀利深邃的眸光,她隻覺得背脊一陣涼,渾身打了不知多少寒戰,。
司南唇角微微勾起,張揚肆意的笑中帶了幾分冷意,她淡聲道:“說了謊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她手一揚,吩咐道:“周荷,把她鞋子都脫下來。墨玉,給我搬個椅子來。”
身後兩人俱是一怔,沒理解司南這是要做什麼,可還是照做。
“你、你、你到底要做什麼?我真的不想逃走,你怎麼就不相信呢!”貓妖神情急切,來回扭著身體,可她四肢被綁的結實,哪裡動彈的了。
“嗬,小偷從來不說自己偷了彆人的東西,你知道他們管偷叫什麼嗎?”司南微微一笑,從袖間抽出一樣東西,輕聲道:“叫借用。”
而這時,周荷已把她的鞋脫了下來,墨玉也把椅子搬來,司南坐在上麵,修長的雙腿交疊,緩聲道:“既然你這麼喜歡說話,我就讓你說個夠。”
貓妖定睛看去,司南手上拿的不是什麼鋒利匕首,而是……一個狗尾巴草?!
長長的草莖末端垂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隻覺得腳底下一緊,她吞了口唾沫,艱難道:“你,你不會是想……”
“真聰明,猜對了。”話音剛落,司南手一勾,便將那團毛茸茸的東西伸到貓妖腳心。
柔軟的絨毛接觸腳心,貓妖隻覺得渾身跟掉入涼水裡一樣,身上的貓毛都要炸了,那感覺從腳底板直通頭皮,敏感的觸覺讓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司南手腕微轉,那垂在末端的絨毛也跟輕顫,每一根毛茸茸的絨毛都刮撓著她的腳心。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貓妖忍不住笑噴出聲,一邊笑,一邊罵道:“哈哈,司、司南,你是魔鬼嗎,快放開我,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太癢了,哈哈,快放開我,哈哈哈!”
貓妖大幅度的扭動著身體,掙紮著想要避開司南手上的狗尾巴草,可無奈她手腳被捆的結實,不論怎麼掙紮,都沒法兒避開。
這種想撓卻不能撓的感覺實在讓她崩潰,這絨毛不是撩在她腳上,而是心上啊!這比任何酷刑都要煎熬,都要折磨人!
魔鬼,這個人絕對是魔鬼!
司南一手撐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看著被癢得眼淚直流的貓妖,嘴角含笑道:“我隻是幫你撓腳心啊,怎麼就成魔鬼了?為了獎勵你大膽逃走,不說實話,這是給你的獎品,貓妖大仙可還喜歡?”
貓妖都快哭了,可卻不得不笑,而且那笑聲越來越大,幾乎要衝破她的嗓子喊出來。
站在後麵的周荷和墨玉齊齊咽了下口水,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他們一點不否認貓妖說的話,司南這人就是魔鬼啊。
用撓癢癢懲罰人,這麼變態的想法她都能想出來,什麼老虎凳、鞭刑、胖揍跟這個一比都弱爆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逃跑了,求你停手吧,彆再撓了,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哈!”那貓妖實在受不了,喑啞著已經笑啞了的聲音哀求道。
司南手上動作一頓,深若寒潭般的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她,冷聲問道:“說,你到底要出去做什麼?是不是那個神秘人來找你了?”
貓妖剛歇了口氣,就聽到司南問起這個,而且這人的問題相當犀利,一句話就正中她的致命點。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說啊……
貓妖聲音一頓,抿了抿嘴沒說話。
見狀司南也不多跟她廢話,她勾唇一笑,冷冷道:“不說,是吧?你彆後悔。”
她話音剛落,又從袖裡抽出另一根狗尾巴草,雙管齊下,一起朝貓妖的腳心招呼去。
“啊,你等……哈哈哈哈,彆彆,哇哈哈,我不是,哈哈哈哈!”
這次的力道更中,頻率也更快,那絨毛撓在貓妖的腳心,讓她覺得好像有上萬條蟲子在心裡爬一樣。
煎熬,太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