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信鳥真的回來了!
張自成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看著那鳥腿上綁著的信紙,他趕緊將紙拆下來。
砰砰砰......
他感受到越來越強烈的心跳,臨到了拆信的瞬間,他卻突然停下動作。
沒成想信鳥真能將信帶到小柔手上,信紙上熟悉的味道讓他幾乎沒有斷定,這就是小柔的親筆。
他放緩動作,將信拆開,娟秀整齊的字跡映入眼簾,讓他瞳孔一縮。
“念君歸有期,朝暮共相思。”
真的是小柔,真的是她!
張自成將信紙按在心口,幾乎要把所有思念的情緒融進骨子裡,過了良久才重新抬頭。
他調整了下心情,能跟小柔聯係上,高興的同時卻沒忘記這機會是誰給的。
張自成不由冷笑,他幫司夢做了那麼多事,她卻防他如賊,甚至連小柔的消息都封鎖的一乾二淨。
可他沒為司南做什麼,甚至連確認要站在她隊伍的話都沒說話,她卻能將信鳥交與他使用,兩者相對比,差彆簡直太明顯。
張自成很聰明,既然司夢如此待他,他也不會選擇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嘴角勾起冷笑,在心裡作出判斷,提出在紙上寫了什麼,朝外喊道:“來人。”
一個黑衣勁裝護衛從外麵進來,拱手一禮道:“大人有何吩咐?”
“把這個交給王妃,告訴她,隻要能兌現我們的承諾,我張自成必為她鞍前馬後,儘心儘力。”
侍衛行了一禮,躬身道:“是,屬下這就去辦!”他接過張自成手上的秘信,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司夢從沒對他真正放心,那侍衛便是她臨走前派來看在他身邊的。
不過司夢還是低估了張自成的能力,他若真想做什麼,她能攔得住?
那侍衛走後,他再次提筆,不過這封信是寫給司南的。
“聯盟結成,裡應外合……”
......
湖州城,太子府邸地牢中。
嘩——
一盆涼水從頭頂落下,將傅文修半乾未乾的衣服再次全部澆濕。
“嗯......”
傅文修門哼一聲,秋日氣溫本就低,何況是夜裡,這一盆水澆下去,那股寒氣幾乎要順著骨縫進入他心裡。
他被捆綁在木棍上,整個人都奄奄一息,好像隨時都會死去一般,衣服上沾滿了血跡,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
“醒醒,起來用刑!”那潑水的侍衛沒好氣的吼道,轉身整理東西時還不停抱怨。
“娘的,這太子皮可真夠厚,都打了快六個時辰嘴巴還是撬不開,害得咱們大晚上還要在這挨凍,真是晦氣!”
“什麼太子,那叫前太子,這話完事被殿下聽到了有你受了!”另一個侍衛好心提醒道。
傅文修微微抬起頭,渾身好像被巨石碾壓過一樣疼,他睜開眼,模糊的視線依稀能看清那些染血的刑具。
“啪!啪!”
兩道鞭子落在他後背上,讓那本就血肉模糊的後背更加血腥可怕,外翻的血肉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飄蕩在房間內。
“說,白家軍到底在什麼地方,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啪啪!!”
侍衛的怒吼聲夾雜著長鞭落在背上灼燒般的疼,讓傅文修不由眉頭緊皺。
“你說不說!”
他咬著牙,勉強抬起頭看著對方,聲音艱難:“......不說!”
這樣的日子度秒如年,可就算這樣他也不會向傅文朗屈服半點,他堅持的越久,就能幫段凝和白信拖延更多的時間。
“嘴硬?”侍衛冷哼一聲,隨即眼底閃過一道冷光和殺意。
他一手拿起來架子上的匕首,狠狠朝他胳膊上一劃,鮮血噴湧而出,流了一地。
“啊!!!!”
刺耳淒厲的喊聲瞬間響起,傅文修身體劇烈顫抖,疼的他想死的心都有。
“還嘴不嘴硬!”侍衛又吼道:“說,白家軍到底在哪裡?段凝在哪!”
“我......不說!”傅文修充紅的雙眼猛的睜開,好像在訴說著自己的倔強和臉上。
他,絕對不會放棄,什麼都不能使他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