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曉柔依稀記起,剛剛救自己的確實是兩個高手,而且想也知道,兩個高手定是為那男人來的,他們將人帶走也是情理之中。
曉柔見司南有些失望和不甘,便拍了拍她肩膀,道:“罷了,反正事都過去了,沒抓到他也無妨,沒人會怪你。”
司南倒不擔心誰怪她的問題,而是鳳淵為何會跟那男人有關係,能讓堂堂神獸鳳凰出動的事可不一般,他跟蝗災之事到底有什麼關係?
索性司南也懶得再想,算算時間明天傅文朗就會動手,現在白將軍他們應該也談論好的戰術,她必須趕緊回去準備才行。
湖州城,太子府邸。
傅文朗一臉陰鬱的從地牢裡出來,這個傅文修真他娘是個硬石頭,不管吃了多少刑,都沒吐露半點段凝和白信的行蹤,害得他白白浪費時間。
他正想著,身後突然閃出一道暗影,恭敬的半跪於地上,沉聲道:“主子,有小隊傳來的信。”
“給我看看。”傅文朗轉過身,接過信展開,大概讀了遍。
可越看,他眼底陰森的笑意越明顯,待看完後,隨手將信一丟,那身後的暗衛精準接住。
“嗬!”傅文朗冷哼一聲,嘴角揚起陰鷙笑意:“傅文修啊傅文修,你嘴再硬又能怎樣,你手下的行蹤還不是被我完全掌控。”
那暗衛一驚,要知道,自家主人為了知道白信白家軍的行蹤,費儘心機用了各種酷刑在傅文朗身上,卻遲遲沒有結果,怎麼一封信的功夫,就掌握敵情了?
他麵帶疑惑,試探性的問道:“主子的意思是……?”
“他們找到了咱們埋伏在湖州城周圍村子裡的小隊,白家軍想要將我的精兵一鍋端,等真正交戰時我便沒了兵用,到時便能趁機討伐我。”傅文朗冷笑一聲,眼底帶著明顯幾嘲諷。
“嗬,真是一群蠢貨,我會把軍隊都放在一塊,等著他們來圍剿?傅文修還是跟以前一樣廢物,連選賢的眼光都沒有,淨會用些蠢貨!”
他的小隊是遊擊分隊,分散湖州城各個鄉村。豈是那麼容易能全部控製的?
傅文朗是個聰明的,心中話雖不多,他卻猜到,白信現在是被他的小隊牽製住,就算等他真正起兵時,白家軍會整合,但經過這兩天的體力消耗,又怎麼跟他吃了禁藥的精兵對抗?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手上的密信,根本就是假的!
他目光輕蔑的看了眼地牢深處,冷聲吩咐道:“傅文朗沒什麼用了,你們輕點折騰他,隻要彆死了就行。”
暗衛眼底恐懼的神色一閃而過,傅文朗這話是什麼意思還不明顯?
如今他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傅文修就沒了利用價值,隻要吊著他一口氣彆死了,以免落人口舌就行,至於其他……嗬,當然是怎麼殘忍怎麼來。
想到這人,暗衛不由渾身打了個寒戰,誰能知道百姓口中仁德的周王,竟是這樣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
翌日清晨。
傅文朗安排好昨晚匆匆趕來的司承運一家和皇後莊黛青,之後便開始整合部隊,前後從周圍湖州城的小村趕來的小隊有七八萬,除卻那兩支牽製段凝和白家軍的分隊,能來的幾乎都來得差不多。
高台上,傅文朗一身戎裝鎧甲,日出的光芒照在他臉上,非但沒有朝氣,反而多了幾分陰狠。
他一手持槍,一手端碗,看著下麵排列整齊的軍隊,渾厚且帶著殺意的聲音傳出:“天地不正,皇道不興,南部蝗災不斷,災情愈漸惡化,我跟兄長本想來平息蝗災,卻不想兄長實在愚鈍,竟弄得蝗災情勢越來越重。”
“本王不忍見百姓生靈塗炭,餓殍遍地,向聖上澄明欲意重立太子,可皇上不願。按理說,本王是皇子,本不該管儲君之位父王中意誰,但在我心裡,百姓始終是第一位,所以此番就算是為了天下百姓,我也要冒天下之不韙,起兵造反,隻為了百姓能過上好日子!”
傅文朗一番話說的氣勢昂揚,激動人心,讓那些圍攏在外的百姓一個個聽得熱血沸騰,好像現實真如傅文朗所言,能變成那樣。
看著那些狼狽落魄的百姓搖旗呐喊,紛紛擁護他的樣子,他微低垂下頭的瞬間嘴角不由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來,兄弟們!”傅文朗舉起手裡盛滿烈酒的大碗,揚聲道:“此戰,不僅為了我們自己,更是為了你們的家人,更是為了黎民百姓,乾!”
“乾!!!”
上萬士兵齊齊舉碗飲酒,烈酒灼燒著他們的意誌,一碗酒下肚,所有人又揚手齊齊將碗摔下,頃刻間數道清脆的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昂揚的氣勢振奮人心。
傅文朗已經掌握到白家軍的具體地點,隻要這一戰成功將白家軍製服,整個大梁便再也沒有可用之軍!
“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