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運跪坐在地,怔愣的看著莊水琴的臉被自己撓的血肉模糊,昔日的枕邊人變成如今這幅可怖模樣,他不由打了個寒戰。
莊水琴的嘶喊聲回蕩在耳邊,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近乎祈求的看向司南顫聲道:“南南,千錯萬錯都是我,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可看在我是你爹爹的份上,饒過我吧,就算我有千萬個不是,可我好歹生養了你,你母親從小教育你要孝順父母,這些你都沒忘吧?”
聞言,司南冷冷一笑,她微勾的唇角綻開一抹譏諷的笑意,冷聲道:“我娘是教過我要孝順,可是你?”
“嗬。”她搖了搖頭,“司承運,我就想問問,有哪家的爹,會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裡推,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是身上蕩婦,身為生下不祥之子的死了,你說讓我孝順你,不覺得太諷刺了嗎?”
聽著司南的話,司承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吭了半晌也沒想到反駁的話。
司承運臉漲得通紅,耳邊莊水琴的淒慘喊叫聲不斷傳來,恐懼襲滿全身,他跪爬到牢門前,抬頭看著司南:“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父親,南南,求求你再給爹最後一次機會,求求你!”
“給你機會?”司南聲音頓了下,似乎斟酌了下才道:“給你機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當初毀滅納蘭一族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這……”
聽到這話司承運猶豫了,他避開司南的目光,支吾道:“如今納蘭一族已死,你……你知道這些做什麼?”
“你就說告不告訴我吧?”
司南態度很是堅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納蘭一族的死絕不是那麼簡單,可知道內情的人又不多,今日她就是特意要從司承運口中得到真相!
“不說是嗎?”司南冷冷一笑,深邃的黑眸中漸漸染山上殺意:“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司南,你也彆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誰都跟莊水琴一樣蠢嗎?”司承運冷冷一笑,快速退到監牢最裡麵,“你不過就是個廢物,就算學了些醫術也改不了廢物的本質,告訴你吧,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服過能克製一切的毒素的丹藥,就憑你那點三腳貓功夫,也奈何不了我!”
司南冷冷一笑,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長得很奇怪的長槍,她狀似無意的擺弄長槍,淡聲道:“那咱們就試試,如何?”
黑暗中,那雙眼睛好像老鷹般犀利銳利,司承運一對上那雙目光,便覺得涼氣不由自主的湧上心頭,叫他打了個寒戰。
“你……你想做什麼?”
司南聲音剛落,隻見她將長槍架在牢門的欄杆上,眼睛對在瞄準鏡上,纖細的手指微曲,扣動扳機。
“砰!”
強大的衝擊力帶著子彈射出,頃刻間整個地牢的地麵都跟著顫抖,牆麵上不斷有泥土抖落下來。
司承運和莊水琴都被嚇傻了,可那子彈卻沒打在司承運身上,而是打在了他離肩膀幾寸遠的牆麵上!
司承運震驚又恐懼的看著司南,她手上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大威力?!
“哢嚓!”
司南又上了一個子彈,她看著監牢裡的司南,嘴角勾起嘲諷笑意:“下一次我可就要來真格的了。”
“司……司南,你聽爹爹說,我剛剛隻是亂說,我……”
“我隻想知道納蘭一族死亡的真相!”司南厲喝打斷對方的話,“你,說還是不說?”
“我……”
見對方還是不肯,司南也不想在浪費時間,她冷冷一笑,搖頭道:“不說是吧?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砰!”
司南一手扣動扳機,又一聲強大的衝擊力,而這一槍卻是真真切切打在司承運小腿上!
“啊!疼,好疼!”
子彈穿透小腿肌肉,生生在上麵打出一個血窟窿,鮮血順著傷口流了一地,濃鬱的血腥味頓時自空氣中彌散開,司承運的慘叫聲傳遍整個地牢。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司承運痛苦的喊叫著,整個人好像都被放乾血了一樣虛弱,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