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聽司南提起鳳淵,司子懷不由有些心虛,點了兩下頭,道:“好好,小寶都聽娘親的,那啥小寶有點餓了,去吃早飯,就不打擾娘親了!”
說完小家夥一股煙溜走,他深知自家娘親相當敏銳,一點異常都會被她發現,要是被覺察他早就跟壞蛋爹爹見過麵,那就糟糕了。
“這孩子。”
司南笑著搖了搖頭,剛想去找傅文修商量回京都的事,剛轉身就見到周荷和墨玉急匆匆的進來。
“小姐。”周荷和墨玉疾步走到她跟前行了一禮。
“怎麼了?”司南詫異,因為兩人都神情沉重,她不由問道:“出什麼事了?”
兩人對視一眼,周荷抬頭看向司南,艱難道:“傅文朗和司夢好像……好像跑了……”
周荷咬了咬唇,懊惱道:“我跟墨玉去的時候,那大石堆中間是個中空的洞,我覺得他們應該假死在裡麵,然後趁青舞他們離開後逃走的。”
“而且逃走時也相當警惕,我和墨玉看見了整座山,沒發現一點逃走的蹤跡,所以也沒追到。”
周荷握緊拳頭,她低著頭不敢看司南,艱難道:“小姐,你罰我吧,是我沒本領,傅文修和司夢兩人應該都是受了傷的,若是我能再強點,肯定能將他們追回!”
墨玉在一旁緘默不語,周荷緊閉著眼,正以為司南要成懲罰她時,卻聽到對麵傳來一道慵懶輕鬆的聲音。
“你又沒有錯,我為何要懲罰你?”
“小姐?”周荷一怔,抬頭就見司南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再說,我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讓你和墨玉去不過是確認而已,不用緊張。”
“可是……”
“沒有可是,每個人的能力都是不同的,我知道你儘力了就好。”看著周荷愧疚又懊惱的神情,司南不禁失笑,“好了,你倆也忙了一夜,回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我們準備回京都了。”
“好吧……多謝小姐。”見司南這樣說,周荷隻得點頭,轉身跟墨玉各回住所。
周荷和墨玉走後,司南臉上的笑意漸褪,整個人渾身的氣息都陰沉下來。
她冷冷一笑,司夢和傅文朗還真跑了,其實早在青舞神情不對時,她就料想到了,況且以司夢那狡猾的個性,不鬨出些幺蛾子就不是她了。
跑了也無妨,她倒要看看這兩人能耍出什麼花樣,再說,仇人還是要自己殺才痛快!
……
蝗災已除,叛軍被平,傅文修將私吞賑災銀兩的證據擺在高鵬麵前,親手抓了,這百姓都痛恨的高官,傅文修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開始發生變化。
傅文修忙著處理湖州城各種事,白信和白珊則是一大早上就在城門口發現數十具屍體,這些人都是被割喉而死,手法相當淩厲果斷。
最重要的是,這些黑衣人身上都帶著傅文朗叛軍的信物,顯然是隱藏在城郊的殘餘勢力,可這人是誰殺的,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司南也沒閒著,蝗災過後最重要的就是預防瘟疫,司南連夜製了好些預防瘟疫的藥劑,以藥材的方式分發下去,每家每戶都煎來吃,以確保不會發生瘟疫。
等所有人將手上的事處理完,已是第二天。
次日天朗氣清,白信把全城人都叫在一起,眾人集中在縣令府的廣場上,司南洗漱完安頓好司子懷和周荷,就前往廣場。
嫋嫋的青煙自煙囪上麵飄散,遠山上不時傳出清脆鳥叫聲,她長呼出一口氣,來湖州城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覺得心情舒爽輕鬆。
她到縣令府時,廣場上已集滿的村民,她鑽進屋裡,看到傅文修和白信正一邊喝茶一邊聊天,見司南來白信趕緊招手:“南南來了,快過來坐,早飯馬上就好。”
司南的真實身份白信已經知曉,他本就軍人,對司南的做法也表示理解。
“早飯?”司南一怔。
“是啊,今天珊珊也不知抽什麼風,一大早上就跟我說,要親自下廚,給城裡所有百姓做早飯。說什麼,是臨走前的禮物,我也搞不懂這丫頭心裡在想什麼。”白信笑著搖頭,目光寵溺。
“啊,原來是這樣。”
司南笑著點頭,目光卻落在坐在對麵的傅文修身上,彆人不知道,她可明白這小姑娘心裡在想什麼。
少女懷春總是常常有嘛,白珊喜歡傅文修她早就看出來,給自己心愛之人做一頓飯,多美好的事。
畢竟,若回了京都,他們就連見麵的機會都少了,一個將府嫡女,一個是當朝太子,身份懸殊,況且白珊早就有婚約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