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司南聲音冷然,嘴角卻輕輕扯起:“我見皇上額頭發青,雙眼也無甚精神,且需長時間引鹿尾草提精神,不知皇上是不是得了什麼……”
“閉嘴!”
傅鴻急急厲喝出聲打斷司南的話,他神情慌張,好像什麼秘密被發現一樣,避開司南的目光鎮定了瞬才冷聲道:“朕什麼病都沒有,你若再敢胡言亂語,造謠生事,朕也不管修傑大人跟你有什麼協議,直接將你拉去砍頭!”
賓夠,還真對了!
司南微微一笑,聲音緩和了下,繼續道:“皇上不必緊張,臣女被趕出京都這三年也並非混吃等死,在外跟一個雲遊的煉藥師學了三年,彆的不行,看病煉藥應該跟宮中太醫院的太醫們相差無幾。”
傅鴻麵色陰沉的坐在原地,聞言瞳孔猛地一縮,心道何止是跟太醫院的太醫相比,現在的司南,怕是整個大梁也找不到比她厲害的醫師了,何況還是煉藥師這等稀缺的職業,怪不得修傑要找她!
要知道,他這病早在兩年前就初見端倪,精神頭一日比一日差,前年本是納妃選秀的年份,他都給推辭了,麵上說是節省宮中開資,實際隻有他知道……是他實在沒有那麼多精力了。
他暗中讓太醫幫他查看,可看了多年也無果,隻挑了些調理的藥來吃,直到兩個月前才查出,他是真的患病。且這極其罕見,太醫院中的太醫無一人見過,這病會一直消耗人的精氣,直到死亡……
傅鴻心裡震撼異常,麵上卻不顯,可司南心思敏銳,他身上的顫抖還是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見傅鴻麵色又陰沉了幾分,司南又笑道:“皇上,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您剛剛說將功補過,所以臣女想著,若能用我這醫術治好您的病,不但是我的福分,更能造福大梁的百姓,您說如何啊?”
傅鴻咬了咬牙,抬頭看向麵前那巧笑倩兮的女子,聲音都頹了幾分:“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他早就看透司南這女子,她長了一副純良的小綿羊模樣,實際卻比狐狸還精,要她白乾活?怎麼可能。
而且,就算司南沒有治病的本領,他也不可能讓司南這麼簡單離開。要知道皇帝生病一事事關重大,絕不能泄露出去,這也是這段時間他為什麼這麼著急把傅文修培養成獨當一麵的君主的原因……
司南好看的眉頭微揚,沒想到傅鴻這麼識時務。
她勾唇一笑,道:“我的要求對皇上而言很簡單,司承運之前是丞相,我要這權利一分不少的交回我手上,參與朝政,掌管朝廷機關。”
“你說什麼?!”傅鴻大驚,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南,“司南,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你要當丞相,參與朝政?朝堂之事豈是一個女子能參與的,簡直放肆!”
“女子怎麼就不能參與了?”司南冷冷一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之前沒有,那我就當第一個打破先例的人便可。”
“你,你,你……你真是膽大包天!”
傅鴻氣得聲音發抖,敢在天子麵前如此放肆的人,司南確實是第一個!
“皇上,您就說答不答應吧,您看朝廷每年招狀元郎也是招,我這兒就是個現成的官,為何不能用我?況且,先前司承運當丞相的資料都在司家,也省得對接了。”
傅鴻紅著眼瞪向司南,心裡更是糾結到了極點。
答應還是不答應?若是答應了,此事必定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身為皇帝,他不能不顧其他朝臣的言論。可若是不答應……不光他的病沒法治,恐怕連他患病的消息也會走露出去。
司南看了眼傅鴻,眉頭挑了挑:“皇上若是信不過我的醫術我現在就能證明。”
司南話音剛落,便是手心一轉,從空間裡拿出一瓶藥劑。
一個白瓷瓶其上雕畫紅色彼岸花的藥劑瓶子,這是她特意設計的,隻聽“嘣”的一聲輕響,司南將上麵的瓶塞拔下,頃刻間,濃鬱的藥香彌漫至整個房間。
這藥香不像太醫院哪種刺鼻,香卻感受不到愉悅,司南手上的藥劑好像有魔力,藥香從鼻息而入,順著經脈緩緩流入丹田中,那暖流又經著丹田湧向四肢百骸,沁人心脾,魂牽夢繞。
傅鴻長舒了口氣,睜開眼睛的瞬間,整個眼眸都是亮的,他顫抖的聲音中難掩激動:“這……這是什麼藥劑,怎麼朕聞了後,精神振奮,好像病情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