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黑衣人眼底閃過陰翳,厲聲道:“少說廢話,今日兄弟幾個是來拿你狗命的!”
“取我命?”司南唇角勾起,低低的笑聲比月色還醉人,卻不是溫柔鄉,是殺人房。
她聲音低沉,好像鈴鐺劃過水麵,“來吧。”
那聲音剛落,冷風驟起,每一道風絲都好像刀刃一樣,黑衣人銳利的攻勢也化進風中,讓人看不清摸不著,好似無形的殺氣般,殺人於無形。
司南依舊坐在石椅上,隨意握著酒杯的手漸漸收緊,輕微的“哢嚓”聲隨風而散,誰都沒覺察到,酒杯青瓷碎片隨風飄散。
隻一瞬,血腥味便順著空氣彌漫開,司南腳一蹬地,身形快速飛向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而且她的速度更快,招式更狠。
“砰!”
一聲巨響,一個黑衣人被她一拳砸在石桌上,頃刻間那桌子四分五裂,桌上黑衣人嘶聲慘叫。
他們訓練有素的雇傭兵殺手,按理說這種程度的痛不至於叫成這樣,可他們遇上的可不是一般人。
司南一手猛打在對方心口,百十來斤的壯漢,滿是肌肉的胸膛,愣是被砸出個坑,不疼就怪了。
其他人見自己同伴一擊就被打趴下了,甚至連靈氣都沒來得及用,心中也是忌憚,紛紛停下動作,警惕的將司南圍起來。
黑衣人麵麵相窺,眼睛裡寫著幾個字——她不是個沒有修為的廢物嗎?!
司南跳上搖搖欲碎的石桌,攏在袖裡的手隨意掐了個訣,將小院各個出口設上陣法,雖然不是什麼高大上的陣法,但攔住周荷足夠了。
掐完訣,她一手拎起那已經奄奄一息的黑衣人,似是不滿的輕嘖了一聲:“一下就倒了,這也太弱雞了。”
這體格要放在現代軍隊,早被趕走了。
司南隨手拽出個短匕,在黑衣男子手臂上一劃,衣服口子裡露出個幾乎不可見的標誌。
白色的祥雲圖案在黑色的衣服上格外明顯,三四個白色的祥雲,且每個都是不一樣大小。
這是什麼組織?
還沒等司南看完,突然一道犀利的視線又從前麵傳來,就在她抬頭的瞬間,鋒利的長劍攜著濃烈的靈力氣息猛地朝她喉嚨刺去!
司南低罵一聲,閃身避開的同時快速跳下石桌,後退數米後才看清那手持長劍的人,正是剛剛那為首說要取自己狗命的男人。
“還有點真本事。”男子的笑聲輕蔑,毫不掩飾語氣裡的譏諷,他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司南,“但你今晚必死!”
司南目光也是冷然,這男人有點意思,跟其他黑衣人的不同,他周身的氣場平穩,眼底的殺氣更是凜然。
她直起身子,毫不避諱的打量了下那男子,笑道:“我一個沒有修為的廢物也讓大俠如此費心費力,您還真看得起我這點真本事啊?”
聞言,男子臉色有些難看,氣勢登時弱下來,司南言外之意是什麼?
她一個廢物都能把他們打得忌憚,你現在在這吹什麼牛呢!
那男人被司南刺激到,手腕一轉,眼神一厲,嗬道:“你自找的!”
黑衣男子一躍而起,閃著鋒利光芒的長劍徑直朝司南刺來。
她哼笑一聲,攏在衣袖裡的手伸出,往前一甩,隻聽“嗖嗖嗖”數聲,數枚細針飛出去。
那男子一一用長劍擋開,可又覺得不對勁,等緩過神來時,司南已經到了他身前。
司南本就是女子,再加上身形瘦小,輕易便閃到他身後,她身法靈敏一轉,一個飛腳踢向男子小腿,後者反應也不慢,猛地伸手往司南脖子掐去,迫使她不得不收腳後退。
可司南哪是那麼容易收手的,她確實收了腳,可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個短匕,後退時借力一劃,割向男子手臂。
男子大驚,往後退,可縱是他反應快,手臂上的衣服還是被割開,露出繡在裡麵的圖案。
四朵祥雲,跟先前那黑衣人的一模一樣,不過白色變成了紅色。
這到底是什麼組織?
“你!”
男子氣極,不光是因為司南劃破他的衣服,更是因為自己的攻擊接二連三被她躲掉,而且自己也沒討到好!
“我怎麼?”司南冷冷一笑,“我懷疑你們的雇主是怎麼想的,怎麼雇了你們這群蠢貨,連我這個廢物都殺不死,錢可不是白拿的啊。”
聽司南說完話,那男子臉色更差,擰緊了拳頭瞪著司南。
因為,此刻他們的雇主此刻就在院外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