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淵的酒越喝越愁,索性直接去找司南了。
月夜安靜,遠山深處沉浸在夜色中,靜謐的連空氣中細微的風聲都能聽到,清冷的空氣透著泥土和夜風微涼的氣息。
是以在這一片黑暗中,山坳中那掛著紅色燈籠的閣樓就顯得格外顯眼。
紅色的燈籠在夜間山林霧氣中朦朦朧朧,若隱若現,閣樓角宇上掛著風鈴隨著風吹發出叮咚響聲,突然狂放大作,那風鈴的聲音也淹沒在風中。
紅簾飄忽不確,而就在那紅簾之後,修傑一身黑衣鬆垮垮的穿著,他好像剛洗完澡,還在滴水的頭發貼在額前,沒穿好衣服的胸前,露出精壯,肌理分明的胸膛。
“不知神獸鳳凰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失禮。”
“你少弄這些有的沒的。”紅簾被掀開,鳳淵從外麵進來,瞬間風聲就停了。
修傑袖子一拂,衣服換成正裝,頭發也乾了,桌上多了一壺清茶,兩蝶點心。
“不知鳳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修傑連勝沒什麼表情,問話的聲音客氣,讓人挑不出毛病。
鳳淵挑了挑眉,淡聲道:“司南呢?”
提及司南的名字,修傑臉上總算有了變化,隱晦的光在他眼底一閃而過,但也隻是一瞬間,隨即他又變成了那麼冷情麵癱的社會哥。
“鳳王何必明知故問呢,既然找到這就應該知道她在進行虛無之境的訓練。”修傑一邊倒茶一邊對鳳淵說。
淡綠色大地茶水緩緩流入杯中,清冷的夜裡溫熱的茶格外香,修傑低著頭,可能已經注意到鳳淵變冷的神色。
鳳淵臉色不大好看,他之前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自己的玩具被人搶了一樣,心口好像壓了一塊石頭,悶悶的。
“我要帶人走。”
按理說司南做什麼不關他的事,他們也不是什麼親密關係,但聽著修傑這麼說,說的好像司南是他什麼人一樣,鳳淵心裡就不高興。
他說完轉身就走,正要離開時就聽到後麵傳來修傑的聲音。
“請問鳳王,司南跟你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呢?朋友?戀人?還是……陌生人。
這話真的把鳳淵問住了,他頓住腳步,那一瞬間沒有生氣,而是思考,他跟司南究竟是什麼關係。
想起她每次對自己的態度,那女人除了會躲著自己,要不就是惡語相向,還有什麼,或許在她眼裡,他們連陌生人都不是吧。
手心漸漸縮進掌心,鳳淵從沒覺得自己這麼無力過,是什麼時候司南在他心目中竟占據了這麼高的位置?
當然,這些知識鳳淵自己在心裡想的,等他轉過來的一瞬就又變回了那個冷峻,脾氣暴躁的神獸鳳凰。
“什麼關係?”鳳淵冷冷一笑,“跟你又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修傑難得扯了扯嘴角笑道,“她現在在虛無之境試煉,就歸我管,怎麼能隨便被你帶走?”
修傑話音剛落,現場的氣氛頓時一片劍拔弩張,兩人彼此對視好像都有殺氣在交戰。
過了半晌,終究還是修傑先打破沉默,他聲音淡淡的,但平淡中卻透著強大的壓力:“鳳王若想帶走司南也可以,必須先過了我這關。”
“嗬,”鳳淵輕笑出聲,原本深黑的眸在夜裡閃出赤紅光芒,他眉眼中含著笑,卻偏是笑意隻能讓人感覺到冰冷的笑。
“依你的意思,我若想帶著司南,還要跟你打一架?”
“我……”
修傑剛想說什麼,卻見到長廊上紅簾一晃,下一刻一個身著黑衣勁裝,蒙著麵紗的男子出現在他麵前。
“主子!”黑衣男子恭敬跪在地上,僅露在外麵的眼睛顯露出幾分著急。
修傑似乎也看出他的心思,便道:“說吧。”
“主子,成了,夫人叫您趕緊過去。”那黑衣人迫不及待的道。
說完,修傑那麵癱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喜悅,眼睛都亮了,他連忙道:“好,你先去,告訴她我馬上就到。”
“是!”說完,那黑衣人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夫人?”鳳淵饒有趣味的說著這兩個字,勾起的唇角帶著幾分興味,“既然都有女人了,就彆對司南打不該有的主意。”
鳳淵聲音頓了下,臉上笑容儘失,冷冷道:“她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女人。”
“你!”
修傑還想說什麼,卻發現眨眼的瞬間鳳淵已經消失了,他無奈搖搖頭,鳳淵好像把“夫人”這個詞理解錯了。
……
芭蕉樹下的火燒得很旺,顯然是剛生沒多久,司南他們已經出去快一天,火怎麼可能還沒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