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朕要宣布一件事。”傅鴻看著台下眾大臣,響亮的聲音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朕宣布,空缺的丞相之位從明日起,就由司南接手!”
上朝的大殿很空曠,不怒自威的聲音傳出去一時間整個大殿內竟無人說話,空氣中充滿了安靜,過了幾秒鐘眾人才漸漸反應過來,議論聲也越來越重。
“皇上,使不得啊!”
“對啊皇上,我朝從沒有過女子為政的先例,況且這司南還是個不能修煉之人,當朝為相,何以服眾!”
“皇上,臣也不同意!”
聽著後麵狂轟亂炸的聲音,司南隻是站在原地百無聊賴的挖耳朵,神情有些散漫,要麼說這麼古代人頭發長見識短呢,女人當丞相就亂成這樣,若被他們看見女人當皇帝,還不得炸?
“夠了,都閉嘴!”
傅鴻到底是皇帝,他一吼,那原本叫囂著各種不同意的大臣都噤了聲,大殿之上瞬間安靜了。
傅鴻放似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一個一個說。”
眾多大臣彼此麵麵相窺,如今朝中勢力最大的,當屬徐林,而他也是最有能力成為丞相的,現如今自己的囊中之物被人橫刀奪取,甚至反應的時間都不給他,不氣就怪了。
徐林臉都氣綠了,他強壓住心裡的怒火,告訴自己要冷靜,還有機會。
他輕咳兩聲,出列上前,拱手道:“皇上,臣以為此舉不妥。”
“為何不妥?”
徐林沒直接回答,而是緩了口氣,好像要把累積許久的不滿全說出來一樣,而且還在這空擋瞥了眼司南,那眼神分明就在說“我抓住了你的小辮子,看你能囂張多久!”
司南亦不甘示弱,目光輕飄飄的看了眼徐林,蔑視又輕慢,她聳了聳肩,滿不在意的神情就在說——“放馬過來”。
嗬,這眼神可真好!
雖隻有短短幾秒,但兩人卻交戰了數個回合,徐林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冷哼,轉而看向傅鴻,恭敬行了一禮。
“還請皇上三思,且不說司南是個女子,我朝沒有這種先例,就算她去了虛無之境,平周王造反用功,也不能以丞相之位就作為嘉獎,我想不光老臣這樣覺得,恐怕在場其他同僚也這樣認為,是以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徐林話音剛落,還沒等傅鴻說什麼,包齊孫馬上站出來,他身子伏得很低,聲音誠懇:“徐大人說的對啊,皇上,況且司南也並非有功之人,她可是犯過欺君之罪的罪人!”
什麼?
包齊孫的聲音剛落,大殿之內瞬間響起一道道倒抽氣的聲音。
欺君之罪?這是什麼意思?
就連傅鴻也是聽得眉頭一皺,他是堂堂天子,是皇上,雖然現在有求於司南,但不管怎樣都是私下的事,而在眾人麵前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欺君之罪是對皇權的侮辱,是對皇家的不尊重,他若姑息縱容,日後何以立威?是以,傅鴻在聽完後神情也是肅穆。
“說下去。”他冷聲吩咐。
包齊孫看了眼司南,眼中的得意彆提有多欠揍了,他冷冷勾了勾唇角,又繼續道:“皇上可知道跟隨太子同去湖州城賑災的段家嫡女,段凝?”
傅鴻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記得。”
“她,其實就是司南易容而成的,當日站在皇上麵前的,就是司南,她聯合了段家,欺騙皇上,這是要殺頭的大罪!”
包齊孫的話一出,好像炸彈一樣,讓現場再次充滿激烈的議論之聲。
包齊孫和徐林得意的看向司南,頭高高揚起,今日太子和段祺瑞都不在,加上魏進,他們三人被皇帝派到其他地方處理公事,而白信現在在邊疆,也沒法兒趕來,他們倒是要看看這司南有什麼翻天的本領,能鬥的過大殿內所有的官員!
傅鴻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思來想去,好像也覺察出什麼不對。
怪不得賑災一事結束後當日他沒在朝堂上見到那個段凝,而此事結束後,段祺瑞更是以想要休息休息主動跟太子和魏進去了彆省。
這樣一看這些人好像都有問題,段祺瑞是不是在躲什麼,而且……
傅鴻目光落在司南身上,她跟段凝的年齡相仿,身形好像也差不錯,最重要的是,他早有聽聞,司南跟白將軍的女兒,白珊關係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