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妙芙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不屑:“我也不知父皇是怎麼想的,竟幫她澄清,還給她官職!哼,要我說,像她這樣晦氣的人,就算再有能力,也沒人會要!”
傅妙芙自顧說自己的話,絲毫沒覺察到鳳淵漸漸陰沉到能滴出水的臉。
“所以,夏侯王爺可千萬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傅妙芙自認為說的還很好。
她抬頭看向鳳淵,因為對方低著頭,再加上鳳淵站在逆光的地方,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可是,我就不一樣了。”說著,傅妙芙稍稍攏了攏耳邊的頭發,狀似嬌羞的低著頭,卻不時瞥上鳳淵一眼,嫵媚的聲音有點令人作嘔:“王爺,我是最受寵的大梁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王爺若能娶我,咱們也算門當戶對,您說……”
“聽說你要廢了司南?”
傅妙芙話還沒說完,就被這道冰冷的聲音打斷,她一怔,下意識覺得有些害怕,戰戰兢兢的道:“我……我就這一說……”
“這麼一說?”鳳淵扯了扯唇角,被碎發遮住的臉隻能看到那抹似有若無的邪魅笑意,痞壞痞壞的,但就算隻是一個笑,也叫人心中一動,小鹿亂撞。
“也就是說,有這個想法。”
不可置否,傅妙芙當初確實冒出過這個想法,鳳淵長得雖帥,但那帥氣卻帶著天然的拒人於千裡之外,整個人好像包著一層冰冷的薄殼,過濾一切柔情,讓傅妙芙覺得心裡有些慌。
她唇線繃得極緊,因為慌張不知道說什麼好,“王、王爺若是娶了我,我是不會對司南怎麼樣的……”
“嗬,口氣不小。”
一瞬間,整個房間的空氣中好像淬了冰渣子一樣冷,涼意順著傅妙芙腳底一直湧向頭頂,恐懼襲滿全身,讓她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可這念頭隻在她腦中閃過一瞬,下一秒傅妙芙便覺得喉嚨處一緊,一股強大的吸力直接將她整個身體托起,徑直朝鳳淵的方向飛去!
“額……咳咳!”
“王……王爺!”
脖子被掐緊,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的襲來,傅妙芙不停掙紮,卻又半點用都沒有,她瞪得老大的眼睛有些翻白,但終於看清鳳淵的臉。
眼前的男人有著一張冷峻的臉,臉部線條剛毅,輪廓分明,但那雙眼睛卻好像深邃的噩夢一樣,隻稍微看一眼,就叫人渾身發抖,寒戰不斷。
傅妙芙隻覺得五雷轟頂,她萬萬不敢想,自己竟惹了這樣的男人……
“求……求您……放過我。”
斷斷續續又極其虛弱的幾個字從她嗓子裡擠出來,喑啞又難聽。
“放過你?”鳳淵笑了,還是那樣邪魅散漫的笑,隻是笑容中沒有半分溫度。
他手臂用力,一點點將傅妙芙提起,沉穩的聲音從胸腔裡發出,“不是要我娶你嗎?娶你也行,每日都被我這般折磨,你可願意?”
傅妙芙艱難的搖頭,她現在就是鳳淵腳下的螞蟻,要殺死她隻需要鳳淵一個念頭。
“你不是說,司南跟傅文朗臨成親那陣,與野男人有染嗎?”他冷冷一笑,“那男人就是我。”
轟!
傅妙芙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信息量太大、太驚悚——當年跟司南的竟然是鳳淵?!
“你廢了她,問過本王沒?”
鳳淵聲音剛落,就見傅妙芙瞳孔猛地一縮,他虎口猛地縮緊,傅妙芙隻是覺得脖頸處撕裂般的痛,舌頭不自覺的往外吐,她眼前漸漸變黑,意識越來越模糊。
而,就在傅妙芙覺得自己真的要去見閻王時,卻又感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甩,她的身體毫無預兆的飛出數米遠。
“砰!”
古香古色的房間裡,立在牆角的博古架因為強烈的撞擊被摔個粉碎,傅妙芙身體被碎瓷器割得到處是傷口,血染紅了地麵。
“嘶,嗯……”她躺在地上悶哼,動都動不了。
“來人!”鳳淵冷聲命令,連看都懶得看傅妙芙一眼,“把她丟到宮門口,再把這女人今天做的好事上書一封給傅鴻,叫他好哈看看自己的蠢貨女兒乾的好事!”
“是!”兩名黑衣侍衛應下。
鳳淵麵無表情的出了房間,冷峻的臉繃得極緊,反正看著心情不好。
他剛一出門,就被某個小包子截住路,司子懷嘿嘿笑了笑:“壞蛋爹爹乾得不錯,我會在娘親麵前多幫你美言美言的。”
看到小包子那張圓圓的臉,還有可愛的小模樣,鳳淵覺得自己的心情都由陰轉晴了,他被逗笑了:“我還得謝謝你唄?”
“那是當然。”
爺倆肩並肩往外走,鳳淵瞧著他那小大人的模樣,唇角的笑意又多了幾分寵溺:“幫我美言也沒用,修煉該做還是要做的。”
司子懷:“……”
嗚嗚嗚,早知道就不誇他了,壞蛋爹爹!
……
司南回來後就一直在空間裡修煉、煉藥,因為下午修為大幅度的提成,讓她心情很好,也就趁著這個機會,把藥也煉了。
先前去虛無之境用掉了不少庫存,她空間裡的藥劑和丹藥都沒剩多少,這種東西有備無患,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司南向來惜命,藥這種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
灼熱的火把丹鼎燒得通紅,小小的丹鼎懸空漂浮著,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上升,司南全神貫注的坐在丹鼎旁,一邊斟酌各種藥材的計量,一邊提純藥劑的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