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就不同了,司南就站在自己麵前,清晨溫暖的陽光直打在她身上,將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加細膩光滑,一雙深邃的黑眸好像寶石般晶瑩,白色素衣隨著她的步伐輕輕飄逸,一時間鳳淵都看愣了。
她……原來這麼漂亮嗎?
傅鴻輕咳兩聲,掩住眼底的情緒,緩聲道:“請起。”
“司南,這兩位是夏侯王爺和清月郡主。”
司南目光不動聲色從兩人身邊掠過,先看到的是那叫清月郡主的,女子一襲粉衣,端莊的模樣中透著清秀,青絲半梳半落,頭上插了隻素雅的釵子,女子皮膚也好,透著淡淡的粉色,沒有司南這般驚豔,卻也叫人看著舒服。
清月郡主的名號司南也聽過,炎武大陸有很多不加入任何門派或組織的散修,這些人大多不好功名利祿,喜歡自由的生活,一大部分都是默默無名生活在世上,而有極少數的會因為修為甚高,或者哪一方麵的專長,而受世人尊重。
清月郡主就是後者,而至於她具體擅長什麼,司南就不得而知了。關於這方麵王奇玉是個半吊子,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哪有閒心管彆人的生活,關於散修僅有的微薄知識還是簡容教給她的。
她和清月郡主四目相對,好像互相對彼此都不甚感興趣,隻淡淡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而當司南的目光落在清月郡主旁邊的人身上時,她那張原本光鮮亮麗的臉瞬間暗淡了好幾個度。
鳳淵。
夏侯淵。
他又拿假身份來騙人了……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一個玩味,一個無味,甚至連基本的招呼都沒打,司南就轉過頭去。
哎,這臭丫頭!
見司南連看都懶得看自己,鳳淵有些不高興,其實他今日答應傅鴻進宮就是為了見司南,可這丫頭倒好,連看自己一眼都懶得看?!
鳳淵仔細回想,他今天穿得還算整齊,頭發梳得也不錯,甚至大早上的還洗了澡,帥得連宮門口引路的宮女臉都紅得跟個什麼似的,沒道理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司南怎麼能跟宮女相提並論。
傅鴻將司南和夏侯淵間的互動收進眼底,他麵上不顯,但心底還是狠狠震驚了一把。
在司南來前,夏侯淵隻是半倚半靠在椅子上,神情幾分慵懶,幾分敷衍,實際上他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不論身份如何變化,他周身強大的氣場總是不受抑製的往外溢。
那氣場壓迫得傅鴻喘不上氣,就算有清月郡主在場,不論他說什麼,鳳淵都好像滿不在意的隨便答答。
但司南來後,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雖然還想充滿侵略性,但小亭裡的空氣好像沒那麼冷了……
不光傅鴻,就連清月郡主也留意到這一點,她難得用正眼看了下司南,深色的眸中沒什麼情緒。
傅鴻笑了兩聲,才道:“今日朕叫大家來沒彆的意思,夏侯王爺和清月郡主都是難得的貴賓,而司南今日剛上任丞相之位,身為日後的大梁重臣,自然要儘早鍛煉。”
“丞相之位?”清月郡主聽到這詞後微微蹙眉,臉上顯出幾分驚訝和不可思議,“女子當朝為官?”
“正是。”傅鴻笑笑,“司南的父親先前就是丞相,不過因為一些原因退位了,司南算女承父業,也是大梁開創女子當朝為官的先例。”
清月郡主暗暗驚訝,目光再次不動聲色的打量起司南,女子當朝為官的事她不是沒聽說過,身為散修,自然要走過這片大陸的每一寸土地,是以這種事也不是沒聽過。
可是……司南應該隻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孩子吧?這樣小小年紀就進入朝廷,真的能服眾嗎?
正在幾人說話時,一個身穿宮裝的宮女走進來,朝傅鴻行了一禮,恭敬道:“奴婢參見皇上,貴妃娘娘想邀您去閆春功共用午膳,不知皇上可有時間?”
傅鴻隻淡淡掃了那宮女一眼,他知道那是周貴妃的貼身宮女,她不過是想為自己昨晚說的話挽回。
想到這兒,傅鴻冷哼一聲,命令道:“叫貴妃自己用吧,朕現在正在陪貴賓,以後沒什麼特殊情況叫她也彆叫朕用膳了,很忙。”
那宮女抿了抿唇,覺得若把這答案跟貴妃娘娘說,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
宮女離開後,傅鴻又恢複以往的笑意,淡淡道:“這正午也到了,幾位不如在宮中用膳再走?”
說著,傅鴻又將目光看向清月郡主,笑道:“這宮中的飯食雖然比不上清月郡主的手藝,但勉強也算能入口,不知大家可願意賞臉,在宮中一同用午膳?”
說完,傅鴻便小心翼翼的看著兩人,要知道能約上這兩位大人物一同用膳,是多不容易的事,尤其是夏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