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三足圓鼎(2 / 2)

而就在這一係列變故發生之時,司南也覺察到這抹殺意,她神情一凜,就在對方鉗住任小霜的手的同時,她也閃身過去,冰冷鋒利的匕首泛著寒光,緊緊抵在那人的喉嚨上。

一時間,三人都靠的極近,姿勢有些奇怪。

那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因為離得近,司南甚至能看到他臉上如溝壑般縱橫的皺紋,他的腰有些佝僂,扣緊任小霜的手枯槁得隻剩下皺皺巴巴的皮。

但讓司南印象最深的,還是老者的眼睛,那雙眼睛透亮有神,沒有尋常老人的渾濁,他眼神堅定,好像時時刻刻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目標明確,像翱翔於藍天的蒼鷹,總能一擊直中獵物!

“放開小霜。”司南聲音冰冷,抵著對方的匕首力道加重,隻需輕輕一下,就能刺穿人的血肉,取人性命。

“此鼎是先皇留下的靈器,整個大梁還無人能用,請這位姑娘莫要亂動。”老者微沉的聲音響起。

司南聽著他的聲音,也覺得奇怪,低沉渾厚,絲毫沒有老人那種含糊不清,有氣無力的感覺,若不是真人就在眼前,這聲音反倒更像是個年輕的男子。

老者說完,便鬆開扣住任小霜的手,他看了眼司南,正巧後者也朝他望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犀利的目光,都是如冰般的眼神。

司南把匕首放下了,她感受到空氣中不再有殺氣,而且這老者既然能進太醫院,肯定也是這裡的人,她不想鬨得太僵。

“沒事吧?”司南走到任小霜跟前,看了眼那發紅的手腕問道。

任小霜輕咬下唇,表情稍微痛苦,但還是擠了抹笑出來,道:“沒事,不疼。”

她揉了揉手腕,上前朝那老者鞠了個躬,道歉道:“這位尊者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此物是先皇留下的靈器,不能亂動,隻是剛剛心生好奇,想看看,冒犯之處,還往尊者不要見怪!”

任小霜態度誠懇,而且她本來就是個實誠的孩子,長了副傻白甜的樣兒,見她主動道歉,那老者神情明顯緩和不少。

他頓了下,目光瞥向彆處,沉沉道:“我不是什麼尊者,隻是這太醫院掃灑的。”

說完,老者也沒等任小霜回答,轉身便往樓梯口走,提起放在那邊的木桶離開了。

看著老者離開的佝僂身影,任小霜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歎道:“司南姐,我沒得罪他吧,我隻是……隻是想看看這鼎,怎麼被他搞的好像我是要偷走一樣?!”

司南看著離開的老者,眸光微沉,且不說他身上疑點重重,單憑他的武功,就隻能此人修為不淺,不僅反應快,而且司南剛剛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靈氣波動,微乎其微,好像是在極力抑製一樣。

她頓了幾秒,才沉聲問道:“你在太醫院可曾見過這人?他真是打掃衛生的?”

任小霜在太醫院的時間比司南長,對這裡的人事自然了解的比她多。

她想了半刻,點點頭:“好像是有這麼個印象,但是這掃灑的老者總是來去匆匆,更沒什麼存在感,在太醫院地位低下,大家都拿他當空氣一樣,我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他長什麼樣呢。”

任小霜看了眼司南,問道:“司南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司南搖頭,轉身往閣樓裡走,“走吧,去樓上看看。”

“哦,來了。”任小霜忙跟上。

司南回頭看了眼那三足圓鼎,看來這太醫院也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窮。

……

雪山上,漫天紛飛的大雪將山上一切覆蓋成一片銀白,刺骨的寒風好像利刃般割著人的皮膚,寒冷好像要從骨子裡透出來一樣。

山洞裡也不暖和,漆黑的洞內緊靠著微弱的火光照亮,洞內放了很多瓶瓶罐罐,就連大風都吹不散洞中濃鬱的藥味。

司夢和傅文朗已經在這兒住好幾天了,而傅文朗一直昏迷不醒,雪狐來瞧過幾次,每次都說快醒了,起初司夢還抱有點希望,但久而久之,她都習慣每日守著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傅文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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