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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司南若有所思的念著這個名字,似是想起來什麼事。
她雖是穿越來的,但根據原主的記憶,關於薛家還是有點印象。如今的薛家家主是吏部尚書薛宗,因為之前這薛家在大梁隻能算作二流家族,司南對他的印象也不深,隻覺得這老東西應該是很有心計的,不然怎麼會從一個小小門第,成長到現在。
對,薛家本不是京都本土的人,是薛宗中舉後一點點升到吏部尚書之位的,不管這期間他用了什麼手段,能從一介布衣走到現在,此人肯定不簡單。
“薛家要我取什麼東西?”司南問道。
傅文修心裡鬆了口氣,知道司南這樣說便是答應了,他之前還沒底,他了解司南,她雖是女子,可在骨氣方麵卻半點不比男子差,薛家這樣也算威脅,他還怕司南會不答應呢。
“就在外麵候著呢,我馬上召他們進來。”說著傅文修便轉身喊。
原來一切都準備好,傅文修隻是在等自己的態度。
沒一會兒,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上殿前,他身後還跟著個年輕的男子。
“下官薛宗,參加皇上!”
“微臣薛涼,參見皇上!”
司南打量著兩人,那中年男子雙鬢雖有些斑白,眼神卻很精神,半點沒有中年人的頹然,而那年輕的相貌跟薛宗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他的孩兒。
“免禮,起來吧。”傅文修擺擺手,這倆人說到底也是太子的舊部,雖然跟太子聯絡不密切,但傅文修也不能完全信任他們,是以也沒什麼好臉色。
“司南姑娘也給你們叫到了,有什麼話我們就當麵說清楚。”傅文修開門見山,這一點他跟司南有些像,他也不喜歡那些偽善和寒暄。
那兩人起身,薛宗看了眼坐上的傅文修,又瞧了瞧司南,笑道:“哈哈,看來皇上和司南姑娘都是直爽之人,那微臣就開門見山了。”
“我薛家之前雖跟隨太子,但因為在朝中影響不大,是以太子也從未真正信任過我們,先帝垂愛,臨走前把兵權交到我薛家手上,這才讓薛家有成為朝中重臣的機會,我薛宗很感謝先帝。”
“所以,在對待陷害先帝置死的凶手這一點上,老臣跟皇上是同一條戰線的。”說著薛宗斜眼瞧了眼司南,聲音冷下來:“老臣隻是個吏部尚書,並無掌兵之力,還是把兵權交給皇上最好,隻是不能讓陷害先帝的人逍遙法外。”
指名道姓,實在虛偽。
司南哼了哼,實在懶得跟這老家夥爭辯,不管他說的是真心還是假意,恐怕此次她去水之國的事不會太簡單。
麵對這狀況傅文修也不好說什麼,他現在是皇上,而司南又是大家認準的陷害先帝的凶手,可司南又救自己有功在身,這……確實不好抉擇。
傅文修點點頭,隨性避開這點,轉而道:“薛愛卿的決心朕看到了,相信父親在天之靈也會為薛愛卿的所想所為而欣慰,所以你讓司南去水之國取的是什麼?”
“回皇上,此物也不是什麼極難取的,下官的妻子自從生下涼兒後身體一直不大好,隨著這些年年齡漸大,身體更是一日比一日差,下官沒什麼能力,隻好在世界各地打聽,有什麼能治療的妙方,終於聽說在那水之國有一名叫太易冰心神丹的丹藥,是以想讓司南取來,幫助我妻子治病。”
“皇上!”薛宗忽然雙手抱拳,跪了下去,鄭重其事的道:“臣知道拿先帝給的虎符這樣與您交涉確實不仁道,也不是身為臣子應該做的事,但臣也是沒辦法,我於那發妻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她也是涼兒唯一的娘,臣真的是無奈之舉啊!”
“再者說,”說著,薛宗看了眼司南,那眼神中全是不屑,沒有半分尊重,“這司南跟先帝之死脫不開關係,是朝中上下皆知的,倘若皇上不給司南一些處罰,怕是難平臣怒、民怒,是以臣這樣做也是為皇上著想,還請皇上恩準!”
這老家夥,真夠賊啊!
司南冷眼瞥了薛宗一眼,真想狠狠踹這老狐狸一腳,他這樣說無非是想讓傅文修答應,若傅文修不答應就真成了包庇部下的昏君,不光如此,因為包庇的人是司南,還會被扣上與他人共同陷害自己父親的“美名”,真是好手段,好嘴皮子啊!
司南覺得這老狐狸在戶部都被埋沒了,應該去戲園子說段子!
傅文修哪裡不知道薛宗的心思,不由頭疼的柔了柔眉心,這個皇位真是不好坐啊。
司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知道父皇的死肯定跟司南沒關係,可這悠悠眾口,總要有人辦法堵住才行。
躊躇了良久,他終於做出決定,“好,我同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