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
“幫我說服你父親,日後在朝堂上助我一臂之力。”
鄧珺琪有些驚訝,“這……我如何做啊?”
她雖是父親的女兒,但也隻是個妾室生的,平時本來跟父親見麵的機會就少,如今出了這事父親定是對自己厭惡至極,怎會聽她的勸?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們之間的交易是等價的,你讓我做的事也不簡單。”司南直言。
確實如此,還她清白,讓盧家和鄧家主母都付出應有的代價,且不說司南隻是個女子,就是盧家和鄧家這兩大勢力就足夠強大,司南要怎樣應對呢?
“我答應你。”既然是絕處逢生,就要付出代價才行。
“好,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
……
司南從鄧珺琪的院子出來時令狐青已經在外麵等她了,他腳邊躺了幾個黑衣護衛,應該是被他打昏的。
司南笑了笑,瞧著令狐青,“你下手要不要這麼狠,人家好歹是雇傭殺手,不要麵子的。”
令狐青沒說話,隻努了努嘴,道:“都弄清楚了?”
司南點頭,挑眉道:“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第二天一早,盧員外一來鄧珺琪的院子發現這院中裡裡外外的護衛倒了近一半,他還以為是人被偷走了,剛衝進院子就發現鄧珺琪已經穿戴整齊,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
“你……鄧珺琪你想做什麼?!”盧員外好似對鄧珺琪很是忌憚,害怕又憤怒,他指著門口倒著的幾個護衛,吼道:“這些,都是你乾的?你莫不是想逃走?!”
鄧珺琪搖頭,微微一笑:“不怕員外笑話,昨晚我做了個夢,夢中那指路的仙人告訴我該放下的就該放下,所以我想通了,至於這些護衛……我一早醒來便是這樣,想逃我早逃了。”
盧員外看著四周倒地不起的護衛,仔細一想確實如此,鄧珺琪隻是個孱弱的小姑娘,也不會修為,這麼多天若她真能打得過早就跑了,何必受這些皮肉之苦,再說這些護衛也昏好久了,她想逃早逃了。
他眼睛轉了轉,莫不真是神仙仙靈,祖先保佑,讓鄧珺琪回心轉意?
而且看這小丫頭的樣子,應該是同意了。
想到這兒,盧員外搓了搓手,笑道:“哈哈,想通就好,想通就好,我就說嘛,盧經義可是盧家正室所生的唯一的兒子,你跟了他,便是盧家的女主人,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相比留在皇都自是好得多。”
“員外說的是,以前是我傻,不明事理,還請員外見諒。”鄧珺琪嘴角彎了彎,很是乖巧的樣子,殊不知她攏在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頭,她真想上去狠狠給這老頭子兩拳!
“這就對了!”盧員外喜出望外,他搓了搓手,笑容中帶著幾分壞意,“既然你已經同意了,準備什麼時候通知鄧家?”
這也是盧員外一直忌憚鄧珺琪的原因,鄧家願意把她嫁過來,並出錢支付盧經義的賭債的唯一條件就是——鄧珺琪自願成為盧經義的妻子。
他也覺得鄧家這是多此一舉,畢竟在外人看來鄧珺琪和盧經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成親是天經地義的事,鄧家的當家主母是願意的,但這條件是鄧宰相加上的,他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沒辦法。
聞言,鄧珺琪微微一笑,很是謙和的道:“員外著什麼急,我和盧經義是未來要成親的夫婦,是不是要先相互了解一下?”
“這……”盧員外有些猶豫。
兩人心裡都是明鏡的,相互苟且是子虛烏有的事,鄧珺琪的這個提議若盧員外同意了,就承認自己陷害她的事實,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可若不同意……鄧珺琪反悔怎麼辦?
盧員外內心煎熬,想了半刻終是點了點頭,強擠著笑道:“當然可以,年輕人共同語言也多,嗬嗬……”
罷了,等人過門,錢到手,他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死丫頭!
“那就多謝員外了。”鄧珺琪笑笑,眼底閃過一抹不明意味的光芒。
盧員外帶著鄧珺琪去了盧經義的院子,門口守了兩個小廝本是昏昏欲睡,見到盧員外帶人來,立馬精神了。
“老……老爺!?”
“少爺呢?”盧員外朝裡麵看了眼,房門緊閉,門簾也是拉著的,他皺了皺眉,不悅道:“都什麼時候了,去叫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