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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覺得盧經義看自己的眼神很詭異,和自己幼時在動物園裡看猩猩的眼神如出一轍。
她輕咳兩聲,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沒嚇傻吧。”
不至於吧,她隻不過在爐子裡灑了點摻著迷魂藥成分的香料,會在短時間內擾亂人的精神,少數情況會出現幻覺,怎麼這個盧經義就跟中了邪似的,難道古人的神經係統太薄弱了?
“你……是女鬼嗎?”過了半晌,盧經義才顫顫悠悠的問道。
司南:“……”她覺得以後真的要考慮迷魂藥的用量了。
“我是人,不是鬼,而且你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司南笑笑,指了指自己,“我製造出來的假象。”
信息量太大,盧經義一時間還沒太反應過來,思慮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隨即他隻覺得怒上心頭,揚手便朝司南掐去,他喊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害我,你個死丫頭,我今天不弄死你!”
司南腳下橫掃,盧經義砰地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司南坐在桌上,看著他,分許道:“我確實與你無冤無仇,可我這也並非陷害你吧,倘若不是我,你能看清你親爹和你弟弟的嘴臉?在他們眼裡,你就是個為了家族利益隨時可以犧牲的人。倘若不是我,你又怎會知道,你弟弟心裡藏了這麼大野心,你親爹也壓根沒拿你當親兒子看待?”
盧經義停下捂著膝蓋手,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司南眼睛轉了轉,看向他緩緩道:“所以這也不算害你,頂多是幫你,不過你不用謝我,我做好事從來這樣,不求回報!”
盧經義覺得她說的好像是挺有道理,可又好像哪裡不對勁,怎麼有種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的感覺?!
可沒等盧經義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突然覺得胸口發悶,腥甜的氣息不斷上湧,眼前視線逐漸模糊,原本要撐著地麵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腳下一空,又跌坐到地上。
他捂著胸口,看向司南,“救……救救我,我中毒了……”
司南跳下桌子,幫盧經義搭了下脈——還行,中的毒還不算難解,況且她早就來了,中毒時間也不長。
不過這盧經業對自己的哥哥也真夠狠,嘴上說著不會讓他太痛苦,實則卻用了最狠毒的藥。
這毒藥雖然毒性不大,但發作時間長,且發作期間會伴有比其他毒藥更巨大的痛苦,就像在人的身體裡灌了蜜糖和螞蟻,一點點從內而外的蠶食、繁衍,直至這人活活疼死。
嘖,好狠的心。
司南撇了撇嘴,順手從口袋裡掏出個止痛的小藥丸塞進盧經義嘴裡,後者原本痛苦的神情好了很多,他緩緩穿著氣。
“想不想跟我合作?”司南沒著手配置解藥,而是這樣問道:“我救你也可以,但這是前提條件,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可以。”盧經義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隻要你肯救我,什麼都答應你。”
失去到沒什麼可失去的,他還有什麼條件好談,還有什麼資格可談,沒有再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了,活著就有一線希望。
“這麼配合。”司南挑了挑美,她不想趁人之危,還是解釋道:“交換的條件也簡單,隻要你當我的證人,在水之國的皇帝麵前告發鄧家和盧家的婚姻是你們和那鄧家主母的陰謀便可。”
“你要去告禦狀?”盧經義有些驚訝。
“有何不可?”司南哼笑一聲,“這事你知道就行了,現在先救你性命。”
說完,司南手掌拍在盧經義背上將他扶起,雙指並攏,快速封了他幾個穴道,避免毒藥擴散,然後開始配置解藥。
她輕車熟路,對於這種等級的毒藥來說也難不倒她,沒出半炷香的功夫解藥就配置好了。
盧經義服下後氣色慢慢恢複,但氣息仍虛弱,他扶著桌角,朝司南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我定會遵守承諾。”
司南笑笑:“小意思。”
之後,司南把盧經義交給早就守在盧家外麵的令狐青,叫他把人安頓好,又去找了趟鄧珺琪。
鄧珺琪服軟後盧家的戒備明顯鬆了很多,司南輕鬆溜進她的房間。
鄧珺琪沒睡,一直等著司南。
“情況怎麼樣。”司南一進門她便著急問道。
“還算順利,我跟盧經義說了,他也答應了,不過……”司南看向鄧珺琪,聲音忽的變低,“在此之前,先要把你這邊的麻煩解決了。”
鄧珺琪疑惑:“我有什麼麻煩?”
“你想想,在盧家人眼裡你現在就是他們的人,如今盧經義‘死了’,他們自然會找到代替他成為你夫君的人。”
“盧經業?”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