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子時會麵(2 / 2)

她收了收周身的靈力,回到房間後司子懷已經睡著了,他知道司南晚上去修煉,也沒纏著她講故事。

司南看向窗外夜空中高懸的圓月,拿上佩劍,換了身夜行服,徑直出了房間。

她還是決定去看看,她還不信,在這皇宮他真能為所欲為不成。

而且這裡不是大梁,她若想完成任務,就必須利用還整個水之國的利害關係,從中謀取能為自己所用的人事。

跟昨天哨兵關卡的狀態不同,今天的宮殿守衛格外鬆懈,不光人少了不很多,就連這些侍衛好像都換了修為很低的人,時至深夜,子時又正是人最困的時間,他們一個兩個都困得頭一點一點的,司南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進了昨天那片竹林。

宮道上沒有人,司南就往竹林深處走,而穿過茂密的竹林,竟是有一座人工湖,點點月光從天空中落下,細碎的光芒打在泛著漣漪的湖麵,金光閃閃,很有意境。

而湖泊旁邊是一張石桌,男人背光坐在桌旁,錦繡華麗的常服彰顯著他身份的優越,而逆著光那張臉卻格外漂亮。

宋亦賢看向司南,奇怪的是他的眸光也給外亮,他盯著她,就像鷹盯著兔子,餓狼盯住肥羊,就像一個死囚盯著解開禁錮他的枷鎖。

“喂。”司南喚了他一聲,好似喚醒他的夢似的,宋亦賢眨了眨眼睛,散掉那灼人的目光,唇角一勾,又恢複了往日淡然不知所謂的笑容。

“司南姑娘還是來了。”他說著,拿起酒壺往杯裡倒酒,玉杯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他說:“這酒跟白天巷子裡的茶一樣醇厚,卻不是同樣的味道,我覺得司南姑娘應該會喜歡。”

司南暫且放下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走到他旁邊坐下,卻沒喝酒,而是看著宋亦賢道:“我不是來跟你喝酒的,你到底想乾什麼,直說,我們各取所需,互不打擾。”

司南能猜到,這人十之八九是知道自己來水之國的目的的,不然也不會生更半夜把自己引到那個書房,但她也知道這人也不可能好心到助人為樂的幫自己,有所付出肯定要有所收獲的。

宋亦賢輕笑一聲,“開門見山,司南姑娘還真是直率。”

“我不想跟你廢話,說吧,你告訴我這地圖怎麼看,要我做什麼?”

宋亦賢垂眸看著酒杯,靜了好久才道:“聽說你跟宰相家的女兒相熟?”

鄧珺琪?

司南點頭:“怎麼了?”

“我需要宰相的扶持。”他也不避諱司南的眼神了,直勾勾的看向她,“我要你勸服他,肯在朝中扶持我,而為他所用的那一係政黨都要扶持於我。”

司南一愣,端是有些不明白,脫口道:“你不是太子嗎?”

太子就是儲君,為了要繼承水之國大統的人,這個國家都是他的,而且據她所知皇室隻有他一個男子,這個太子之位他坐得應該很安穩啊,為何還要在朝中拉幫結派?

“對啊,我是太子。”宋亦賢勾了勾唇,隻是那笑容不複往日那般輕鬆,而是有些自嘲的,“有名無實的太子,聽說過嗎?”

司南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

她明白了,想來這皇帝可能並不滿意他這個兒子,名義上將宋亦賢立為太子,實則卻半點實際的政事都沒交給他,隻是個空殼子的太子。

這下就能解釋通了,所以宋亦賢有時間在小茶館裡一坐就是個把小時,所以他要得到宰相的扶持。

“可是……”司南有些猶豫,畢竟她一次都沒見過鄧珺琪的父親,而且對水之國朝中的關係也不明白,萬一撞槍口上了怎麼辦。

“我知道你的顧慮。”宋亦賢好像看出司南的猶豫,解釋道:“宰相並非我父皇所拉攏上來的人,他是皇台祖的重臣,因為之前在水之國和彆國的戰爭中立下大功,得了世代爵位的鐵帽子,就是父皇也不好動他,偏偏這個宰相不想依附任何人,對很多事都持中立狀態。”

身居高位,又不表明態度,偏偏還是皇上動不得人朝臣。

司南笑了,這宋亦賢還真會挑人啊。

她眉峰一挑,看向宋亦賢,道:“你怎麼知道我就能說服宰相,成為扶持你的人,我並非水之國的人,而且我和這位宰相一麵都沒見過,你就這麼有自信?”

宋亦賢也笑了,他聲音沉重,且意味深長:“因為鄧珺琪信任你,而她是宰相大人的女兒。”

司南:“她是庶女。”

“有些時候庶女要比嫡女幸運的多,在水之國朝臣中相互聯姻是很平常的事,這都是嫡女的命運,但庶女卻可以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尋找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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