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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恍然想起來再過幾年司子懷就該這麼大了,如果自己的孩子被人這樣挾著脖子威脅,她又會怎樣,何況她隻是個孩子。
想到這,司南手緩緩鬆開,小女孩縮在角落裡,怯懦的垂頭看著司南,好像不太敢看她,大聲的哭泣也因為害怕變成了抽泣。
“彆哭了,我又不會真要你性命。”說著司南試著離她遠點,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打量了她幾眼後,問道:“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用來做什麼的?”
小女孩頓了良久好像才緩過來,似是看出來司南真的沒有傷害她的意思才敢說話。
“我也不知道這裡是乾什麼的,但是這裡住了個奇怪的小男孩,他非常恐怖,嗜血殺人,可這裡的人卻都敬重他。”
那小男孩應該就是剛剛她在長廊裡看見的那個吧,嗜血山人也是真的,這孩子沒說謊。
司南頓了下,又問道:“那你呢,你在這裡做什麼,你家裡人呢?”
“我……”小女孩語氣一頓,好像想起什麼傷心時,眼眶又紅了,可與剛才的哭聲不同,這一次更多是委屈和絕望,“因為村裡饑荒,爹娘就將我賣了,換了一家人一年的糧食,然後我就來了這裡,那小男孩每月都要飲我的血,所以我一直被關在這兒,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抽我的血。”
司南微怔,看著她慢慢撩起自己的袖子,細細小小的手腕上布滿了刀割的傷痕,新舊疊加,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清晰,而且有些甚至還是沒有結痂的新傷。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外麵一道巨大的響聲,砰地一聲,緊接著伴隨著震耳的怒吼,還有哭喊聲,亂七八糟。
“你在這等著,我一會救你出去。”
司南說完轉身就要出去,衣角卻i被一雙小手拽住,她奔跑出去時候的力量不算小,可這雙小手卻將她死死拽住,生怕下一秒司南就會消失一樣。
她一回頭就看到一雙淚眼朦朧,充滿淚光的眼睛,灼灼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姐姐,你真的會救我出去嗎?”
司南微微一笑,“當然,姐姐說話算話,你乖乖待在這兒,我一會就回來,帶你出去。”
“好。”小女孩放開手,終於笑了,“我等姐姐回來。”
司南想,對於她來說,她真的是她的救命稻草吧。
司南剛出門,濃重的血腥味就灌了滿鼻子,味道是從曲徑通幽的樓道深處傳來,司南順著味道的方向尋去。
她走得很小心,可奇怪的是,這一路上連個人都沒看見,隻是越接近塔中心,那血腥味就越濃重。
“啊!!救……救命啊,殺人……”
紅,觸目驚心的紅,司南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在自己麵前被捅了個透心涼,瞪大的眼睛寫滿了恐懼,連人生的最後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死了。
而捅死那個人的正是剛剛司南在長廊裡見到的孩子,此時他雙目赤紅,狀態瘋癲,好像比第一次見時狀態還要嚴重。
而他看到司南的瞬間,立馬抽出刀,直接就要朝司南捅來!
還好司南眼疾手快,她見狀衣角踢飛男孩手上的匕首,同時一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反手一擰就將那小男孩製服,鉗製背後。
那小男孩因為行動突然受到禁錮不由怒吼的更大聲,瞪圓的雙眼好像要把司南吃了一樣。
可司南可不慣著他的毛病,丹田內靈力運作,一道帶著很強禁錮之力的靈力加持在手上,將他壓製的更緊。
司南抬頭看去,寬大的房間內滿地血跡,屍體遍布到處都是,粗粗看去都有二十多具,更彆提分布在角落裡不知名的了。
房間裡除了屍體還有倒地的丹爐,爐裡的灰傾倒而出,也混了血跡,而順著牆壁繼續向上望,隻見一個高台,而站在高台上的人,正在當今水之國的皇帝。
“放肆,快將小殿下放開!”皇帝身邊的人見司南把人牽製住,不由嗬道。
小殿下?
司南低頭看了一眼,原來這小殺人魔就是那個傳說中水之國見不得人的“太子”,隻是跟傳說中的癡傻不同,而是個殺人魔,某種程度上這還不如傻子。
皇帝手下見狀就要掠到台下卻被皇帝叫住,他目光居高臨下直視著司南,冷淡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響起,“司南姑娘是我水之國的貴客,豈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隻是……你雖是貴客,可管的有點太多。”
言語之中,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
司南笑了,“都聽聞水之國的皇帝以仁德慈善著名,沒想到竟是這麼個善良法兒,縱容自己的親生兒子殺人,而自己卻在一旁看著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