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淵冷不丁一問倒叫司南有些驚訝,她來水之國的目的她從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司子懷在內,可就算她什麼也沒說,鳳淵還是猜出來了。
“不知道。”她不知道皇帝什麼時候能把太易冰心神丹拿到手,而以自己現在的修為,要繼續完成接下來的任務恐怕也有困難,“可能還要……”
“太易冰心神丹?”還沒等司南說完,鳳淵就把她的話接過去,他徑直道:“如果你想要那個直接跟我說就是,那破丹藥想要多少沒有。”
鳳淵實在不明白,那水之國的皇帝為什麼每天來煩他,要什麼得到太易冰心神丹的方法,若不是看在他和司南還住在皇宮,他早就把那老皇帝的嘴縫上了。
鳳淵說的雲淡風輕,可這一番話可驚呆了司南,要知道那太易冰心神丹可是碧水雲創始掌門親自煉成,丹藥的藥效非同凡響,而且放置了上千年,其珍貴程度已經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當然,如果你想費些周折也不是不可以,靠那老皇帝應該是不行了,我們可以親自去碧水雲取,順便還能帶你去碧水雲的洗髓池,好好療傷。”
原來他是這個目的,至始至終他都在為自己著想。
司南心裡五味雜陳,說不上上來是什麼感覺,隻覺得鳳淵跟以前不一樣了,讓她想更多的跟他接觸,更多的看著他。
司南靜了會兒,低聲道:“什麼時候動身?”
鳳淵沒覺察到她的情緒,稍微想了下,道:“越快越好吧,明後天左右,但是不能帶著司子懷。”
“為什麼?”司南不解,她之前去什麼地方都會帶著司子懷,母子倆形影不離,如果冷不丁沒小包子在身邊,她還真不太習慣。
“因為他偷懶不訓練,就留在皇宮裡吧,還安全。”鳳淵眼睛也沒眨的說,像真事一樣,但天知道這人心裡壓根不是這樣想的。
“好吧。”司南也鬆了口,“畢竟此行危險,小寶還小,我不想他經曆這麼多危險的事。”
太易冰心神丹對鳳淵來說可能是如路邊泥土一樣的尋常,但對司南而言卻是相當珍貴,要拿走人家的鎮牌之寶,怎麼可能不動用武力,何況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好,司子懷去了確實不妥。
“行,既然你決定了,我們就明天出發,今天回去好好休息。”說完鳳淵就轉身準備回去,卻被司南叫住。
“等等。”她看向不遠處的護城河,神情凝重,“你有沒有聽說過血獸來這個門派?”
“血獸來?”鳳淵想了下,“沒有,小門派不值得我記住它的名字。”
司南:“……”好吧,您是大佬行吧。
她歎了口氣,目光又落回剛剛自己遇難的地方,沉聲道:“我現在靈力微弱,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幻術的陣法是什麼,若可以能把陣眼取出來就更好了。”
這對鳳淵來說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他赤紅的眼眸中紅光一閃,下一瞬那映刻在大石頭上的陣法顯現,石頭上立刻迸發出無數的血手,血手相互撕扯糾纏,一團血紅的顏色,還伴隨著仿佛來自地獄一樣淒慘的叫喊。
但沒多一會兒,那些血手和喊聲都消失不見,一小節手指從石頭中浮出,鳳淵手一揮將那東西送到自己麵前。
“這便是陣眼。”他就這麼把手指遞到司南麵前,“這東西是靠人的血肉為活,施法者在此處設下陣法,誘惑人們投河自儘,然後以那些屍體豢養這手指,一來二去這麼多年過去,就幻化成了成千上萬的血手。”
司南小心翼翼拿過那一小節手指,因為鳳淵把陣法的力量全部破除,陣法恢複最初的樣子,那是一截乾枯的,沒有半點血色的手指。
跟她之前聽司子懷描述的一模一樣!
“我覺得血獸來有些問題,前往碧水雲的路上會經過這麼門派嗎?”她總覺得自從見到這個門派的邪術後,就隱隱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千絲萬縷的線索好像都與這麼門派有關。
“你若想去我幫你查查。”鳳淵一口答應下來,身為整個炎武大陸黑市的幕後主人,查一個小門派的地址對他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司南點頭,“我要去。”
這件事因她而起,她必須要調查清楚,還有那失蹤的傅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