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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飛白迅速朝靈力波動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身玄色衣裳的人站在不遠處,這男子相貌端莊,渾身散發出空冷的氣息。
“我認識你主人,也認識這姑娘。”
冷冷的聲音順著轟隆響聲清晰的傳入他耳中,飛白立馬警惕起來,他站在司南身前擋著,皺眉道:“認不認識我不知道,不過你若再往前靠近一步,休怪我不客氣!”
“我沒有惡意,隻是鳳淵幫過我,這份恩情若不報,會成為我修行路上的心魔。”說著,他看向司南,道:“她身上的傷很重,就算是你主人鳳淵也不能治愈,我在深淵中多年,見過很多生長在穀中的奇珍異草,可以用來暫緩她的傷勢。”
“我隻想知道,到底是誰。”飛白目光凝重,神情嚴肅,彆的他不清楚,他隻知道在鳳淵會來之前,誰都不能動司南一下。
“我的身份有那麼重要嗎?甚至堪比這女人的性命?”他笑著搖了搖頭,“我名叫須蕪,原是竹風門掌門的契約靈獸,遭人陷害,被困深淵中,是鳳淵救了我,我對那女人沒什麼企圖,隻是想救她性命以報鳳淵的人情。”
聽他說完,飛白的神情才好些,可是……這個人可信嗎?能信嗎?
“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為司南著想。”須蕪看著躺在樹下的司南,一向冷靜的臉上染了幾絲愁容,“能看出來吧,她現在有多虛弱。”
飛白雖然不通醫術,但最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剛剛他就觀察到司南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甚至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一絲靈力,想來已是危在旦夕,不然主子也不能那麼著急的去送司南療傷。
“這是長在深淵中的山海寶心,常年生活在黑暗中,從岩石中長出來的藥材最珍貴,藥效也最好,用它來療傷多則能使人起死回生,少則救人於鬼門關,我想趁著司南的傷勢還沒危機性命,還來得及。”
飛白看向須蕪手中閃著血紅光芒,有如寶石一般璀璨的藥草,心不自覺的猛跳了下。
如果能治好司南,舞蝶和景曜會不會少受點懲罰呢?
要知道,鳳淵手下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明明主人明令禁止不讓他們去深淵,可兩人還是跳下去了,不但沒救回來人,還拖累了主子,這在鳳淵眼中是絕對不允許的,他們回來肯定是要受懲罰的。
可是……若真能緩解司南的病情,他們倆的處境會不會好一些?
須蕪看了飛白一眼,一邊走近一邊說,“若你真的不相信我,我可以吧藥給你,你喂給她吃,如何?”
此時此刻,山海寶心紅色的光芒好像有吸引力一般,緊緊的抓著他的眼睛,飛白看著看著連對方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邊都不知道。
“怎麼樣?”
“保證能治好她?”
“那是當然。”
飛白微微側開身,給須蕪讓了地兒,看著靠坐在樹下,一臉虛弱的司南,背對著飛白的須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冷漠和殺意。
他緩緩道,“隻要將山海寶心吃下去,便能補充大量靈力,人也會馬上醒來,鳳淵回來也會覺得高興吧。”
飛白喜上眉梢,對,隻要主子高興,舞蝶和景曜就不會挨罰。
須蕪緩緩蹲下,在把東西送到司南嘴邊,而正在那山海寶心就要被司南吃下時,空氣中隻聽嗖地一聲!
須蕪神情一凜,腳下輕點,馬上離開司南,躍到原來的位置,而他原本站著低地方赫然插著一把閃著紅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