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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髓池裡的水能洗淨修士身體裡因長期修煉,煉化出的靈脈,而先鳳凰煉製的酒卻能淨化自身,讓人靈脈中的狀態回到最本真的狀態,某種意義上,這種酒更適合司南。
但是鳳淵隻分給司南一小盅,就把酒收回去了。
“這麼小氣?”司南見這動作,瞥了鳳淵一眼,癟嘴道:“誰稀罕喝似的。”
鳳淵被氣笑了,“聽沒聽過酒雖好喝,不能貪杯的說法。這靈酒呢雖是好東西,但也需要一點點服用,一下喝得太多會對靈脈產生壓力,也是為了你好。”
司南翻了個白眼,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司南的傷勢被鳳淵治得差不多,兩人便重新往山頂走去,而就在兩人回去的路上正好撞見從山上慌張跑下來的景曜。
景曜見到鳳淵和司南立馬停下腳步,恭敬行了個禮,道:“見過主子!”
“去哪,這麼著急?”
景曜眉頭緊皺,他猶豫了下還是道:“不知道主子看沒看到舞蝶,今天我們發生了些衝突,她跑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什麼事。”
“衝突?”鳳淵笑了下,他很聰明,簡單幾個信息就能猜到大致發生了什麼,他冷冷一笑,“不用找了,最近的任務都不需要她參加,你告訴剩下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讓舞蝶擅自歸隊。”
景曜訝然,愣愣的看著鳳淵,要知道暗鳳衛就像鳳淵左右手,很多秘密工作都是他們在做,他是進隊伍最早的,幾乎是從鳳淵很小的時候就跟在身邊,至今為止還沒聽說過鳳淵禁止哪個成員參見任務。
他很想問問為什麼,但長久以來對鳳淵的服從讓他所有話都憋在心裡,問不出口,於是景曜吭了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隻好點點頭,服從命令。
他想,鳳淵應該是見過舞蝶了,而舞蝶應該是對司南下過手了。
衝動!
“這樣真的好嗎?”景曜離開後,兩人繼續往前走,司南看了眼旁邊並肩同行的鳳淵,“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你的心腹,你這樣做且先不說他們會不會心寒,心腹這種東西一旦背叛,對自己也是一件很傷的事。”
“你覺得我會怕?”鳳淵嘴角的弧度帶著些邪痞,“我從來沒有心腹,我也不相信任何人,暗鳳衛雖然效忠於我,但核心的事從來是我親力親為。”
司南看著他,那雙赤紅的眸中沒有半分感情,跟當初她認識的鳳凰一樣,他強大又孤獨,鳳淵從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依靠任何人,這一路上從來都隻有他自己。
“何況……”鳳淵聲音一頓,狹長的眸閃過一抹殺意,“她想置你於死地。”
司南一愣,腳步也跟著停下,一時間腦袋空白,完全沒了思考能力。
“怎麼了?”鳳淵回頭看她,那眼神好像在看傻子一樣,“你覺得我會放過想殺你的人?”
司南心中五味雜陳,事實證明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如果對一件事著迷,那麼就算這件事傷你傷得再深,當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時,還是會忍不住觸碰。
就好像飛蛾撲火一樣,縱是焚身,也要衝上去,是為了溫暖嗎?還是證明自己真的愛到了連自己性命都可以不要的程度。
司南記起來了,好像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前,她也曾經對這樣一個男生動心。
“鳳淵。”隔了好久,司南突然開口,她聲音悶悶的,好像不太開心,“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鳳淵轉過身子,直直的看著她,“你說。”
“你真的喜歡我嗎?”司南抬頭,直視著他的目光,“不是因為司子懷,也不是因為我是那個為你生下孩子的特殊的女人,你真的隻是單純的喜歡我這個人,喜歡我司南這個人。”
“你,真的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