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村隱蔽,我早年又在那裡買下一棟宅子,去避風頭正好。”唐老爺子笑著說,“不管怎麼說這次都謝謝你了司南姑娘。”
“哪裡。”司南笑笑,“你們走吧,路上小心。”
分彆在司南眼裡早就成了再平常不過之事,生死離彆她見過,尋常的離彆她也見過不少,不是不傷心,隻是經曆的多了,麻木了。
和唐家爺孫分開後,司南並沒直接前往下一個目的地,而是先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閃身進可空間。
“喂喂,醒醒。”司南在淺墨身邊蹲下,發現這人睡得倒香,一點防備都沒有。
是安眠藥的原因嗎?
“醒醒!”司南拍了拍這人的臉,又狠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淺墨才算有點反應。
“虧你還是個暗衛,這點防備意識都沒有,在戰場上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司南找了個椅子坐下,不眠不休奮戰了好幾個小時,她的腿脹的要死,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個身上沒有靈力的普通人,若不是在現代時出身特種部隊,這麼高強度的左作戰尋常人早就累趴下了。
淺墨揉了揉眼睛,視線漸漸清明,他聲音喑啞的問道:“這……是哪裡?”
難怪他會有這樣的疑問,畢竟眼前的景象實在太讓他差異,隻鋪設了白布的床榻,還有許多四四方方不知什麼材料製出來的箱子,刺眼的光懸掛在頭等,那蠟燭的模樣可真是奇怪。
“司南?”他目光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坐在桌邊揉腳的司南,昏迷前的記憶漸漸浮現在腦海。
所以淺墨看到司南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因為受傷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狠狠喘了幾口氣,怒道:“放我出去!”
“你確定?”司南玩味的看著他,分析道:“且不說外麵都是碧水雲的追兵,就你現在這幅身體,就算真放你出去了,能做什麼?給人家撓癢癢嗎?”
“你!”淺墨快被她氣的吐血,可又想不到什麼詞反駁,畢竟司南說的都是事實,他狠狠握了握拳,“那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這個嘛,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是個很安全很安全的避難所就對了。”
空間隻有司南自己能進來,完全由她的精神控製,如果不是她下命令,外麵的人根本進不來,而裡麵的人也彆想出去,當然除非她死了。
淺墨實在拿司南沒辦法,整個人氣鼓鼓的坐在地上,他垂著頭,聲音氣勢也弱了好幾分,“什麼目的,說吧。”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司南微微一笑,“我知道以你的身手肯定不止屈居於唐家,我很好奇唐家那家主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這麼替他賣命,就算明知道他所為事是大逆不道之事,還是舍命幫他。”
聞言淺墨整個人都沉靜下來,浮躁氣息全無,他盤坐在地上,盯著地板,但目光好像落在很遠很遠的記憶。
“家主,救過我性命。”
這麼老套,司南翻了個白眼,不過也對,隻有這種關乎性命的恩情才值得為對方去送死。
“不是簡單的見義勇為搭救,是以命換命。”淺墨微微閉上眼,冷峻的臉上透出幾絲痛苦,他一邊回憶一邊道:“我從小無父無母,全憑討飯為生,那日在街上有一戶商戶看中我,想要我去做家夫,但是事情並沒那麼簡單,他們是在為生病的家主籌集人血為藥引。”
“我到了那戶人家後就被囚禁起來,日日放血卻不給吃的,因為一旦吃了東西就表示這人的血不純正。當時正逢家主奉命徹查此事,他變為臥底潛藏其中,我們兩人被關在同一個牢房,他身上僅存一口饅頭,卻給了奄奄一息的我。”
“而之後我才知道,他是拖著饑餓的身體跟敵人打拚,老天有眼,讓他成功和官府官兵回合,裡應外合將這戶人家絞殺,這不是以命換命是什麼。”
常年在特種部隊生活的司南知道,在沒有糧食的戰場上有多困難,拚的不僅是體力,更是信念和意誌,而這唐家家主竟然能將幾乎象征著自己性命口糧全部分給淺墨,可見當時他的良心還沒泯滅。
“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背叛家主,就算你用性命威脅我也不會妥協,要殺便殺吧。”說著淺墨把脖子往前伸了伸。
司南知道,自己的想法被他看出,她確實有想收淺墨為盟友的想法,畢竟這麼厲害的隊友誰不想有,她現在隻身一人,身上又沒有靈力,做很多事還是很不方便的。
見狀司南隻聳聳肩,“我可不是暴力主義者,你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既然不論唐家那老頭變成什麼樣,你都願意追隨,我也不阻攔。”
“你不殺我?”淺墨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