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看,那那那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一大堆的冰。”
尤欒的手下顯然還沒意識事情的嚴重性,因為隔得有些遠,他們隻能看到依稀的白色正朝自己慢慢推進。
然而,短短幾秒之後,鋪天蓋地的白色就有如洪水一般朝他們襲來。
“我擦,這是什麼情況,那些都是什麼東西?”
“是白嬰找來的救兵嗎?不應該啊,能從東海裡跑出來的基本上都在這裡了,怎麼沒人了,她怎麼可能還會有救兵。”
“不是,你們是不是看錯了,我看那些不像是人,倒像是……”
“像什麼,你倒是說啊?”
“像像,像很多很多的冰柱!”
“你在搞笑吧,怎麼可能是冰柱呢,再說了白嬰他們弄這麼多冰柱做什麼?”
一開始他們還不相信,可當真的東西到了跟前時,一個兩個卻都傻了。
“我擦,我擦,這特麼還真的是!”
隻見那些冰晶凝結成的冰柱以著各種各樣的形態拚接而成,好像一個巨大的監牢一般,參差不齊,最重要的是,每個冰柱還是粗細不一,粗的足以壓死人,而細的卻好像刀刃一般尖銳,輕輕就能把人的血肉刺破。
“跑,快跑啊!”
鋪天蓋地的冰晶較老正朝著他們襲來,甚至連空中許多飛鳥都被冰柱壓死或者刺死,更何況在地上奔跑的人,這種無力,這種絕望,好像海嘯來臨,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看著身邊的親人被海水淹沒,卻沒有一點辦法,隻能接受來自大自然的懲罰。
“太……太殘忍了。”
一個小妖怪發出最後一聲哀歎,就被以著極快速度的冰柱刺中喉嚨,鮮血噴湧而出,地上的白雪瞬間變得殷紅。
原本有些人還妄圖逃跑,可當聽到身後不斷傳來的絕望喊叫後,也放棄了,紛紛跪在地上,等著地獄的審判。
而此時,站在對麵的白嬰一方,也是被這場景看傻了,他們端是沒想到,餘奕給他們的東西竟然會這麼厲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相當驚人,一下子就死了大半敵人。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
林中
尤欒還在考慮司南的話,還在思考要不要用自己剩下的所有財產換那個水之靈石,可遠處天邊刮來的一陣冷風打破了他的思緒。
尤欒打了個寒戰,不禁皺眉朝風刮來的方向看去,可這一看不要緊,隻見鋪天蓋地的白色和紅色,山門前一個巨大的冰柱構建出了一個巨大的監獄,有屍體掛在那些橫七豎八的冰柱上,地上也倒了不少,還有一多半被圍困在監獄內,一臉絕望。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這些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手下。
“這……這是怎麼回事?”尤欒人都傻了,目光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他不相信是真的,更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集結來的兄弟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愣了足足有幾秒鐘尤欒才想明白,他眼中戾氣越來越重,看著司南額頭的青筋暴起,怒吼道:“你特麼耍老子呢!”
對,這一切本來就是個騙局,司南隻是賭尤欒還有沒繳獲完財產,而視財如命的他肯定會非常緊張,而且畢竟這件事他沒外露過,肯定會懷疑司南知道自己財產的位置。
恰好司南想要的結果就是爭取時間,這樣一來在戰場上爭取了更多時間,二來白嬰那邊也好解決。
“你才想明白啊,真是個蠢貨!”司南朝尤欒做了個鬼臉,隨後就轉身以飛一樣的速度逃跑。
彆說什麼沒出息,司南本來也不是什麼有出息的人,她的目的就是爭取時間,在她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她是不會貿然行事的。
就像現在這樣,雖然她能製造出這麼大的冰柱監牢,但這東西維持的時間很短暫,就是爭取時間,她自己也一樣,剛剛掌握水之靈石的力量不久,用的也不熟練,怎麼可能是尤欒這種老油條的對手。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為了這場逃跑,司南可是把這片森林的地形摸了個徹底,小到每個地方的一草一木的清楚的很,所以在林中的速度自然也比尤欒快。
可對方畢竟是鬼界大佬,追蹤能力和奔跑速度都不是一般的強,縱是司南提前把地形都考查好了,想要甩掉他還是很困難,甚至有種要被反超的感覺。
不會要在這兒翻車了吧……
司南心裡有些打鼓,而且明顯她的擔憂是正確的,兩人一前一後的追趕,沒多長時間尤欒就趕上來,而且對方不知是被氣的還怎麼的,還越追越起勁。
難搞哦。
狀況漸漸有些不對勁了,尤欒一邊在後麵跑,嘴裡還不停的罵,司南都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力氣。
一個拐彎,司南正想借著這個機會拉開兩人的距離,哪成想尤欒卻突然加速,以著極快的速度朝自己襲來,眼看著那雙手就要抓住她的衣服。
司南心知若真給這人抓住了,自己可就真的完了,她腦子快速轉動,頓時心生一計,就在尤欒快要抓住自己的一瞬間,她馬上調轉方向,從對方的手臂下鑽過去!
尤欒顯然沒料到司南會這樣跑,眼看著快要到手的獵物又給跑了不由氣惱的罵人:“泥鰍一樣的東西!”
司南打尤欒了個措手不及,為自己爭取到了不少時間,她調轉方向立馬拿出自己畢生最大的力氣逃,可後麵的人還在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