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穿了件暗綠錦織錦蟒袍,腰間係著暗黑竹紋皮帶,頭發微微束起,眉下是深邃又陰鬱的眼睛,身軀健壯,威武高大,壓迫感十足。
我沒能完成任務,我搞砸了一切,先前帶出來的兄弟全死了,水之靈石也沒啊!!
沒等尤欒說完話,蛇魅直接一腳招呼上去毫不客氣的踹在他腹部的傷口上,直接把尤欒踹飛出好幾米,最後身體撞到一棵樹上才跌下來。
尤欒疼得連喊都喊不出來,他捂著傷口蜷縮著身體緩了好一會兒才好些,然後就聽見對麵傳來蛇魅的聲音:過來。
尤欒雖然心裡怕極,但也不能不過去,隻能弓著腰,捂著傷口一瘸一拐的走過去,而就在他剛到蛇魅身邊時,隻見對方猛地伸出一隻手拽住他的衣領子,使勁一提,就好像拎小雞仔一樣把他帶起來了。
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尤欒這輩子都沒感覺過這麼大的壓力,他滿臉驚恐,嘴唇哆嗦的直抖,顫顫巍巍的直說對不起。
對不起?蛇魅笑了笑,雖然他長得不算太凶,但卻總給人一種很陰鬱的感覺,隻是一個笑都讓人毛骨悚然,他慢慢逼近尤欒的雙眼,冷聲道:如果對不起有用,我也可以說,但是對不起有用嗎?我要的是水之靈石,死去的人都無所謂,我隻要水之靈石,你臨出去的時候我怎麼交代你的!
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尤欒一邊哭一邊求饒,但蛇魅哪裡肯給他機會,直接一拳就打在他心口,後者隻覺得心頭一悶,氣都喘不上來。
一拳還不夠,蛇魅用腳把尤欒踩在地上,一腳接著一腳的踹,或是踹在臉上,或是踹在肚子的傷口上,一下接著一下,尤欒一開始還哀嚎,到後來疼得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蛇魅也不知道踹了多少下,尤欒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久,最後隻剩下麻木的感覺。
算了,踢的我腳都疼了。蛇魅撤開一點,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俯視道:死了?
尤欒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傷倒是沒有多重,但卻很疼,蛇魅很擅長折磨人,他會專門避開致命點,選擇疼的地方打,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享受折磨人的這種過程。
尤欒聽到蛇魅在叫自己,可是卻是想說話連話都說不出來,緩和了好久才能勉強有說話的力氣。
沒沒有,大人。
尤欒啞著聲音,慢慢抬起臉,這些,都是我該受的。
你心裡明白就好。蛇魅轉過身,背對著尤欒,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如果這一趟你真的是一無所獲,那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不,不是的大人!尤欒爬到對方腳下,拽住蛇魅的衣服,懇切道:我真的知道水之靈石在哪,我知道!
說。
在一個小姑娘身上,聽說那小姑娘叫餘奕。尤欒趕快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我是被她騙的,那個臭丫頭玩了一記調虎離山,手下的兄弟們就都被她弄死了,我被她騙走,也沒來的急救。
其實尤欒也不知道在林中跟自己說話的人是說,但他聽說了餘奕的名字,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若他跟蛇魅說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可能會被揍的更慘。
對於尤欒探查到的信息蛇魅還是很滿意的,但他還是抓住最關鍵的一點,調虎離山?對方到底用的是什麼計謀,竟能把你掉走?
蛇魅的聲音特彆陰沉,那聲音中微微含著笑,轉過身看向尤欒,一句一頓的道:尤欒,你跟著我的時間很長,雖然我不怎麼涉及門中的事,但並不代表我不了解你,以你的心機,除非是你極在乎的事,不然你會放下所有人被人家調走?
蛇魅的一番話聽得尤欒冷汗陣陣,他有點被嚇怕了,光顧著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完全沒想到蛇魅會這麼問,更是沒想好自己要怎麼回。
見尤欒半天都沒說話,蛇魅渾身氣場有嚴肅了幾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我我大人饒命,我說,我全都說。尤欒閉了閉眼,他心裡清楚,事到如今他能保護的隻有自己的性了,便抖著聲道:我在半山嶺上,藏有一處財產,把那些東西變賣後,足以支撐鬼界五年的支出,而那個臭丫頭就是以此威脅我,騙我走開的。
是這樣。
尤欒愛財如命的性格是整個鬼界的人都知道的,所以他會以為這麼原因失敗,一點都不值得懷疑。
但是這不是你可以失敗的理由,懂嗎?
漆黑的夜裡突然閃過一抹綠光,隻見蛇魅眼中的凶氣越來越重,下一瞬尤欒覺得自己嘴巴裡好像多了什麼東西,那東西一入嘴,就滑進了喉嚨進入胃裡。
大大大,大人,您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尤欒捂著喉嚨,一邊咳嗽一邊問道。
治療的傷藥。
???
尤欒人都愣了,端是沒明白剛剛還要把自己吃了的蛇魅,為什麼會突然給自己治療傷,而且還是以這麼溫柔的方式。
可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確實在以著極快的速度恢複,不光有力氣能爬起來,而且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大人,為什麼?尤欒摸了摸頭,從地上爬起來,您為什麼要幫我療傷,我做了這麼多錯事,這些都是我應該承受的,我真的不值得。
蛇魅沒看他一眼,轉身看向天空,道:不值得?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