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凱找了溫暖好久,見她從室內花園出來,“我去,找了你一晚上,你特麼躲到花園去了?”
溫暖看著他脖子上的痕跡,無語道:“你找我一晚上?用意念找的?先把你脖子上的口紅擦掉再說吧。”
任凱摸了一下脖子,確實有口紅,笑嘻嘻道:“這不是心裡擔心你嘛?走啊?下一局,酒會散了,我們去酒吧耍去?”
“不去,”溫暖環顧四周,發現舒長寧和尤佳宜的身影,“你自己去耍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哎?”任凱看著溫暖跑向尤佳宜。
這個女人他認識,怡心娛樂的當家藝人,演技不錯,長得也不錯,本來他想下手的,結果被許溫暖揍了一頓,打消了這個心思。
舒長寧聽到急促的高跟鞋聲音,轉頭一看,驚訝道:“許總?”
尤佳宜身子一頓,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
“佳宜,我們談談。”溫暖拉住她,語氣懇切,“我們聊聊,可以嗎?”
尤佳宜甩開溫暖的手,冷聲道:“我和許總沒什麼可聊的。”
溫暖看她故意躲避,也不惱,握著她的手腕,跟舒長寧說:“佳宜我帶走了,你就先回去吧。”
舒長寧:“....好。”
“放手!”尤佳宜想要掙脫溫暖的桎梏,但沒掙脫掉。
溫暖一言不發帶著尤佳宜往酒店外走。
兩人來到地下停車場,溫暖打開車門,“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麻煩許總了,我可以打車回家。”尤佳宜轉身就要走。
溫暖把她拽回來,“都半夜了,哪還有車讓你打?上車!”
“就算沒有出租車,B市的地鐵也是運行的,就不勞煩許總擔心了。”尤佳宜拔出自己的手腕,“許總慢走。”
“尤佳宜,你能不能彆鬨了!”溫暖耐心消耗殆儘,猛地將尤佳宜拽回來。
尤佳宜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被溫暖猛地一拽,腳腕扭了一下。
她強忍著疼痛,冷笑一聲:“怎麼?我不坐許總的車就是鬨脾氣?”
“那...許總為什麼非要送我回家?還是說許總有用的到我的地方,需要我去陪你談一個合作,陪個酒?”尤佳宜的表情帶著強烈的諷刺意味,咬牙切齒說道,“然後在陪合作夥伴睡一覺?”
溫暖麵色一沉。
“如果許總是這樣個意思?許總隻要說句話,我定會肝腦塗地,傾儘所有。而且這次陪客戶,都不用許總特意給我下藥,隻要你說一聲,我就可以乖乖脫光了躺在床上等著....”
啪——
尤佳宜被打歪了臉,頭發遮擋住她的麵容,看不清神情。
“說夠了沒有?”溫暖看著自己的手,眼底閃過一絲後悔,“這樣羞辱自己有意思?心裡痛快了嗎?”
尤佳宜抬起頭,眼尾發紅,她笑了笑:“當然有意思,當然痛快,比起滿懷期待卻被人親手毀掉,還不如自己毀掉來得更加乾脆,不是嗎?”
溫暖看著她左臉的痕跡,手指扣著掌心。
滿懷期待。
溫暖看著她,“那天,你在期待什麼?”
尤佳宜瞳孔一顫,臉上閃過慌亂,“事情都已經過去,問這些有什麼意義?”
“我問你,那天,我把下了藥的酒給你,你心甘情願的喝下去,你在期待什麼?”溫暖語氣強硬道。
尤佳宜咬著嘴唇,表情幾近扭曲,低吼道:“我期待,我期待你也是喜歡我的,我期待你想與我親近,我期待我們的關係能更進一步.....”
“事實證明,是我癡心妄想,白日做夢哈哈哈...”尤佳宜大笑了起來,眼淚卻再也止不住。
天知道,當她看見許溫暖在那杯酒裡下藥,並把那杯酒遞給她喝的時候,她內心有多麼激動。
她天真的想著可能許溫暖也是喜歡她的,想與她親近些,想與她上床。
她還內心質問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竟然讓許溫暖用下藥的方法來占有自己,若是她主動一些,會不會許溫暖就不會想到用下藥這種方法了呢?
她一邊激動開心許溫暖的主動一邊又愧疚自責自己的無知乏味。
她滿懷欣喜的喝下那杯酒,被許溫暖帶到酒店的房間裡,放在了柔軟的床上,感受著許溫暖撫摸著她的臉頰。
那一瞬間,尤佳宜覺得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她都心滿意足了。
可下一秒,許溫暖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背影孤高冷傲,她想拉住她,不要走,但渾身沒有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看著祁赫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尤佳宜心徹底涼了,像是墮入無間地獄一般。
溫暖心亂如麻,她真的不知道那時候的女主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
而她卻乾了什麼?
“佳宜,我的本意....不是如此的。”溫暖覺得此刻所有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傷害就是傷害,已經發生了,她無法去避免,隻能想辦法彌補。
尤佳宜自嘲一笑:“本意?你的本意如何?許氏集團想和祁氏合作,需要一個人在中間聯合一下,而那個人是我,對嘛?”
“你察覺到祁赫喜歡我,便自作主張,給我下藥,將我送到祁赫的房間,想著祁赫會因此與許氏合作是吧?”
“不是的,佳宜,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溫暖看她誤會的越來越深,急迫道,“你聽我解釋,好嗎?”
“解釋?”尤佳宜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看著溫暖,“你說,你說什麼?”
溫暖吞了吞喉嚨,艱難道:“我和祁赫接觸,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樣貌好,學識佳,人品也不錯的,家裡還有錢,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而且他也跟我說過對你有好感,我便想著...”
“你便想著促成我倆,覺得隻要我倆上了床,感情就能更進一步,你覺得以祁赫的人品,如果他睡了我,肯定會對我負責,而我也能因此嫁入豪門,對嘛?”尤佳宜眼中有一絲鄙夷,“許溫暖,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
“打著為我好的名義,給我下藥,把我送到...祁赫房裡,讓他...睡我?”尤佳宜深吸一口氣,指著胸口,“我若是因此成為了...祁赫的女人,入了祁家的門,你讓彆人...如何看我?明裡暗裡...罵我是一個靠著出賣身子...上位的婊/子是嗎?”
“還是說,在你許溫暖...眼裡,我特麼...就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想要嫁入...豪門的勢利女人?”尤佳宜已經泣不成聲,哽咽了幾次才將這些話喊了出來。
溫暖張了張嘴,解釋的話最終都被愧疚按下。
她看著麵前哭得不成樣子的尤佳宜,胸口泛起揪心的疼。
溫暖走到尤佳宜麵前,試探的將她拉過來,見她沒有閃躲。
可能是她哭累了,可能是她用儘了力氣。
她將尤佳宜瘦弱的身子緊緊抱在懷裡。
是真的瘦了,腰也細了好多。
溫暖感受著落在肩上的淚水,一滴一滴,滾燙又沉重。
她輕聲道:“...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溫暖:這事辦的真是糟心。
係統:我早就說過歪門邪道不靠譜。
溫暖:當初下藥的時候你可不這麼說哦。
女主:呦嗬,還是團夥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