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舞步起伏連綿,華麗典雅,讓周圍的人不禁鼓掌喝彩。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賓客攜伴侶進入舞池。
“自己偷偷練了?”溫暖能感覺出來尤佳宜的舞姿有進步。
尤佳宜握著溫暖的手在她懷裡轉了個圈,“當然要好好練,不然老踩你,我太心疼了。”
上次學習探戈把溫暖給踩得慘不忍睹的。
溫暖猛地收緊手臂,嗓音低沉,語氣危險道:“尤佳宜,我發現你最近很愛撩撥我啊?”
尤佳宜摟著她的脖頸,貼近,咬著她的耳垂,輕喘道:“對啊,就是在撩撥你。”
“把我惹火了,”溫暖眸色幽深,手掌在尤佳宜的腰間慢慢摩挲,“然後呢?”
“我親自給你滅火,好不好?”尤佳宜握著溫暖的手,慢慢的往下挪,隱沒在那半露不露的高開叉裡。
輕揉慢撚。
溫暖瞳孔猛地一沉,抽出手,猛地牽起尤佳宜往酒店深處走去。
尤佳宜被她拽的踉蹌幾步,眸光水潤的看著她,輕聲道:“溫暖,我們去哪裡?”
溫暖看著她腳上的高跟鞋,一把摟過她,將她打橫抱起來。
尤佳宜驚呼道:“溫暖,你....?”
溫暖看了眼旁邊客房,可能是剛打掃完,門還沒有鎖好。
她一腳踢開,將尤佳宜扔在床上,把門上鎖,看著癱坐在床上驚魂未定的尤佳宜。
溫暖嘴角翹起,抬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道:“當然是滅火了。”
尤佳宜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溫暖的指尖輕輕地勾著她的舌尖。
溫暖俯身,與她對視,輕聲誘哄道:“寶貝,舔/一下,好嗎?”
尤佳宜雙目迷離,雙手握著溫暖的手腕,伸出舌尖,細細的舔/舐著溫暖修長的手指。
僅僅隻是個簡單的動作,尤佳宜卻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灼燒。
“溫...溫暖?”
尤佳宜合不上嘴,涎水順著指尖流了下來,她雙眼瑩潤的看著溫暖。
小鹿一般清潤的眼睛裡滿是情動,勾的溫暖心尖顫栗。
“乖,”溫暖抽出手指,吻在她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的親吻。
然後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地撫摸她的後背。
她已情動,她又何嘗不是。
但是不能在此地此刻,那太不尊重尤佳宜了。
“乖,我們不在這裡。”溫暖輕聲道。
尤佳宜睜開迷離的雙眼,喘氣道:“...恩。”
她滿腦子都是剛才溫暖的風情,那雙桃花眼落在她身上的一瞬間,如火苗一樣,滾燙灼熱,烤的她口乾舌燥,內心焦灼。
尤佳宜也清楚這個地方確實不好做那種事情,看到溫暖為了她停下,內心歡喜不已。
喜歡是放縱,愛是克製。
她以前不理解,但此刻她好像懂了。
尤佳宜抱著她,“溫暖,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愛上我了?”
話裡有幾分緊張又有幾分不易察覺的肯定。
溫暖抬頭,看著她眼尾緋紅,似是染上春日那一抹嫣紅,千嬌百媚。
她低頭,吻在她的嘴角,輕笑道:“你認為什麼是愛?”
尤佳宜想了想:“我說不清,但我對你一定是愛。”
“為什麼?”
尤佳宜看著她,眸光微漾:“隻要想到你在我身邊,哪怕千難萬險我都覺得可以挺過去,但隻要想到你離我遠去,哪怕再輕而易舉我都無法承受。”
“溫暖,在你離開我以後,我不僅一次懇求,希望你可以回來讓我看看你,哪怕隻有一眼,足矣。”
她從未奢望過能和許溫暖在一起,哪怕一輩子都以朋友的身份自居她也是很感激上天垂憐。
溫暖擦去她眼角的淚水,顫聲道:“...對不起。”
若不是她的自以為是,尤佳宜那一年不該是那樣一個慘痛的經曆。
尤佳宜笑著搖了搖頭:“不怪你,相反,我很慶幸。”
她指尖微滯,眼神有些慌亂,“……慶幸什麼?”
“若是知道隻要忍受那一年的苦痛能換來你的相陪,哪怕再多個幾年我也心甘情願。”
溫暖此時的心情很複雜,太多情緒都堆積在一起。
震驚,愧疚,興奮還有迷茫,這些情緒在她的心裡沉壓積攢,好似急需要一個突破口來釋放,否則就會將她的五臟六腑震得血肉模糊。
明明一字一句那麼輕微,怎麼落在人心上仿佛要將她壓塌一樣。
顫抖的雙手撫上尤佳宜的臉龐,在她清澈的眸子裡看到激動不已的自己。
溫暖閉上眼,用最真切的感覺去觸碰尤佳宜的一切。
那一瞬間,那些情緒化為落淚,滴在她那平靜無波的死水上。
湧起波浪,泛起浪潮,將湖泊凝成海洋,承載著最夢幻的月色。
尤佳宜,怎麼辦?
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