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將煙熄滅在掌心裡,往外走去。
灼燒的痛跟心理的焦急比起來,太過微乎其微了。
來到高三一班,班級裡的人不多了,隻有幾個學生還在學習。
溫暖看著陸驛還在教彆人解題,氣的火冒三丈的,一腳踹開桌子,狠狠地拽著陸驛的領口,怒道:“老子下午特麼跟你過說什麼?”
陸驛剛要罵溫暖又抽什麼瘋,被她這麼一質問,整個人僵住。
他立馬問向旁邊的人,“現在幾點了?”
剛才被教學的學生戰戰兢兢道:“已經七點十五了。”
陸驛驚道:“臥槽!”他看著麵前生氣的溫暖,“我...我做了幾張卷子,太沉迷了,忘記時間了。”
溫暖沒空聽他解釋,拉著他往外走,“趕緊的,去五樓天台,將宋辭救出來。”
她下午特意跟陸驛囑咐,讓他六點去救宋辭,結果讓宋辭淋了一個小時的大雨,這家夥還特麼沉迷於做題。
真是活該他追不到宋辭。
“救宋辭?”陸驛被溫暖拽的踉蹌幾步,“宋辭真的被關在天台了?”
他以為趙溫暖跟他開玩笑呢,所以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溫暖氣極:“老子沒事跟你開個屁玩笑啊?”
陸驛無奈道:“....你特麼神叨叨的跟我說宋辭會被人關在天台上,讓我去救她,你不覺得你說的話有點玄乎其玄的嗎?”
大下午的,烈日當頭,趙溫暖突然跟他說宋辭會被人關在學校天台上淋雨。
陸驛那時候壓根沒當回事,先不說宋辭會不會被人關在天台上淋雨挨澆,這件事情是趙溫暖告訴他的,就算他沒有及時趕過去,趙溫暖也可以先過去救宋辭啊?
完全沒有必要拉著他一起去啊?
“你特麼還真是個木頭,老子苦心積慮的幫你追宋辭,你現在還不領情?”溫暖真是對男主無語了。
陸驛眉頭皺起,甩開溫暖的手,“趙溫暖,你難道看不出來宋辭喜歡的是你嗎?”
溫暖頓了頓:“...我看不出來。”
陸驛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心裡清楚,“你在逃避宋辭,哪怕你知道宋辭今天會被人關在天台上淋雨受凍,你想的到也隻是讓我來去救她,而不是自己去救她?”
溫暖沒有回答他。
“你是不是害怕宋辭因此放不下你?”陸驛一語中的。
兩人來到天台門口,已經被人上了鎖。
溫暖看著男主,指著門道:“踢開它。”
天台的門是一扇大鐵門,加厚加固的,陸驛踹了好幾次都沒踹開。
溫暖一把甩開陸驛,罵道:“你特麼一身肌肉都特麼是假的吧?”
“.....”陸驛反駁道,“我也是練過的,舉過鐵的!”
“舉鐵,廢鐵吧你。”溫暖狠狠地踹著鐵門,門被她踹的轟隆作響。
陸驛看溫暖這凶猛架勢,閉嘴不說話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吃啥長大的,這麼有力氣。
溫暖踹了好幾腳,隻能踹出一個縫隙。
陸驛上前:“我來吧。”
“滾蛋!”溫暖現在很擔心宋辭會自殺,語氣已經慌亂急躁。
整個人都有些癲狂了。
陸驛看著溫暖像是發了瘋似的踹門,一下一下,像是用了全身力氣,雙眼赤紅,看起來跟個羅刹似的。
溫暖雙手抱胸,直接用肩膀和後背的力量撞向鐵門。
陸驛感覺自己聽到了一聲骨骼脆裂的聲音,但見溫暖好端端的站在原地,看起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溫暖先看了眼地麵上沒有血跡,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她看向一旁呆愣住的陸驛,一腳踹過去,“趕緊的,去救人啊!”
陸驛回過神,剛要跑進去,“你...你不跟我一起?”
溫暖看了眼天台,轉身下樓,“彆跟宋辭說我來過。”
陸驛深深地看了眼趙溫暖,便轉身跑進天台,看到躲在角落裡快要昏倒的宋辭。
他跑過去抱起宋辭,焦急的喊道:“宋辭?宋辭?你怎麼樣了?”
宋辭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陸驛。
為什麼她恍惚聽到了溫暖的聲音?
“溫...溫暖?”她輕聲囈語,昏迷了過去。
陸驛聽到宋辭的話,長長的歎了口氣,抱著宋辭趕往了校醫室。
溫暖從樓梯拐角處走出來,見陸驛將宋辭送到校醫室,這才放下心來。
【你肩膀沒事吧?】係統擔心道。
溫暖揉了揉肩膀,一個寸勁兒,將脫臼的肩膀掰了回去。
她搖了搖頭,抬眸道:“沒事,不耽誤我算賬。”
於梓潼看著外麵的雨小了些,想著今晚還要和朋友們去蹦迪,興奮的收拾東西往外走。
一出門,看著麵前的趙溫暖。
她那雙冰冷的眼眸注視著她,讓她內心一顫。
女廁門口放上了“正在檢修”的標牌。
廁所裡還時常傳來讓人膽顫的□□聲,搭配著風雨交加的夜晚,無端的讓人毛骨悚然。
溫暖看著癱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於梓潼,摘下她嘴裡的抹布,拍了拍她的臉蛋,笑道:“明天我不想在學校見到你了,否則你真的會死在我手裡的,知道嗎?”
於梓潼雙眼布滿恐懼,她淚流滿麵,顫聲道:“...恩恩。”
溫暖拽著她的頭發,語氣清淡道:“我雖然和宋辭決裂,但畢竟她是我以前的好朋友,小打小鬨我就忍了,你特麼竟然把她關在天台裡淋雨,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我讓你於梓潼,包括你爸爸你媽媽你哥哥都彆想在寧江市混下去,你信不信啊?”
於梓潼頓時麵無血色,顫抖著下巴,哽咽地說:“好好,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溫暖又狠狠踢了一腳於梓潼,於梓潼疼的蜷縮身子,哪怕再疼她都不敢叫出聲,隻能發出一陣陣沉悶的痛吟聲。
溫暖抽了根煙,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眼裡的嗜血和陰狠慢慢消失,呼出一口氣,轉身離開了廁所。
於梓潼抱緊自己,縮在角落裡,低聲哭泣,眼眸儘是驚慌和恐懼。
她剛才能深刻的感覺到趙溫暖要殺了她。
她脖子上的痕跡,泛著青紫。
趙溫暖要掐死她,真的要掐死她!
路過校醫室,陸驛跟校醫去教導主任辦公室說明情況,留下宋辭一個人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手上掛著點滴。
溫暖將她懸空在床邊的手放在被子裡,卻感覺這隻手冰冷的像個冰塊。
摸了摸輸液管,沒有太冰,怎麼宋辭打針的這隻手這麼涼呢?
倒是和尤佳宜一個毛病。
溫暖去校醫的櫃子裡找到一個熱水袋,裝滿熱水,墊在宋辭打針的手的下麵。
她抬手將擋在宋辭眼前的濕發拂到一旁,剛要離開,就看見門口的陸驛。
兩人相顧無言。
溫暖走過去,“照顧好宋辭,我先走了。”
“恩,”陸驛看著溫暖的肩膀,“手臂沒事吧?”
他剛才和主任說現場情況的時候,想到了那聲清脆的骨骼聲,應該是趙溫暖手臂發出來的聲音。
溫暖晃了晃肩膀,笑道:“沒事,走了。”
陸驛看著溫暖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
轉身進屋,卻看見本該睡著的宋辭睜開了眼。
見她看過來,陸驛又歎了口氣。
這事鬨得兒。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不是不作為嗎?有本事床上也不作為。
溫暖:那不行!
係統:那不行,我的宿主不能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