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不喜歡她的父母。
母親黃薇薇,一個貪圖富貴榮華,不知廉恥的拜金女;父親宋閔書,一個隻知玩樂風月,縱情聲色的種馬男。
兩人因為懷了她而結婚,黃薇薇生下她後,但兩人都不管不顧,把宋辭扔給保姆,繼續各自玩耍。
直到宋閔書的公司瀕臨破產,黃薇薇立刻找好退路和宋閔書離婚,淨身出戶,將宋辭扔給了宋閔書,轉身就和另一個富商結了婚,還給人家生了個兒子,當起了令人豔羨的闊太太。
而宋閔書的建材公司沒有倒閉,反而渡過了破產危機,生意做的是越來越好,人也是越來越不著家。
宋辭從小到大,見到次數最多的人可能就是家裡的保姆,黃薇薇她從五歲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宋閔書也是時常一兩個月才能見到幾次本人。
相比黃薇薇的不管不問,宋閔書對她還算不錯,最起碼吃穿住行上從不虧待她。
所以,宋辭滿足當下的寡淡清冷的生活。
在學校裡,她為人冷漠不愛說話,對待任何人的示好都是冷酷對待,漸漸的,所有人開始疏遠了她。
這種行為就是人們口中的校園霸淩。
不過她無所謂,依舊我行我素,沉默對待。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學習,一個生活。
她早就習慣了,所以接受了任何人的孤立和離開。
但唯獨趙溫暖,她接受不了她的離開。
她一個人在漆黑的深淵裡待久了,偶然一束光芒落下,她萬般珍惜,視若珍寶,像是救贖一樣。
可當這溫暖如朝陽的光芒突然消失,將黑暗重新歸還後,那道光對她就不再是救贖,而是最致命的打擊。
她在黑暗深處,肆意滋生惡念和欲望。
想著,若是有一天那道光重新降落,她定要將深淵密封,將這道光與她埋葬。
宋辭看著擋在她身前的趙溫暖,嘴角微微上挑,眼含勢在必得。
真好,這道光又重新回來了。
溫暖箍著黃薇薇的手腕,手指用勁,目光凶狠,“你特麼想打死誰?!”
當看見黃薇薇要扇女主巴掌的時候,她和係統都激動了。
這一巴掌下去,黑化值肯定會漲。
溫暖一個跳躍直接蹦出來擋在宋辭麵前,控製住黃薇薇的作死行為。
黃薇薇被溫暖掐的手腕發痛,“啊,你特麼誰啊?放手!”
“我是你爹。”溫暖嫌惡的甩開黃薇薇的手,“跟你爹說話還特麼特麼的,這麼沒大沒小,不知禮數,真是讓人惡心丟臉。”
宋辭抿唇,眉目柔和。
黃薇薇臉一黑,掐腰怒罵道:“你個小賤/人,你家長呢?竟敢辱罵長輩,真是沒教養。”
宋辭眉頭緊蹙,反唇相譏道:“誰讓你罵她的?”
溫暖把宋辭拽到一邊,“去一邊待著去,這裡用不到你出頭。”
彆到時候給她漲黑化值就得不償失了。
“好的。”宋辭聽話的站在一旁。
溫暖覺得出奇,看她突然乖巧,和剛才她的咄咄逼人相比,竟有點反差萌。
“就你還想知道我家長是誰?”溫暖嗤笑一聲,“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你配嗎?”
黃薇薇怒吼道:“你等著,你看我不收拾你?”她見溫暖還穿著三中的校服,“我給你們校長打電話,你們這樣的學生,就該開除,不配待在三中。”
“哎呦呦,你還知道三中校長電話呢?不會是為了找關係把你那個廢物兒子送進去才知道的吧?”
黃薇薇臉色一變,嗬斥道:“你胡說,我和三中校長是好朋友,開除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給我等著!”
她撥通電話,凶神惡煞的盯著溫暖和宋辭。
溫暖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翹著二郎腿,從兜裡掏出一根煙,在黃薇薇麵前極其嘚瑟的抽著煙。
“喂?哪位?”電話那邊確實是三中校長的聲音。
溫暖笑了:“哎呦,還是好朋友呢,和好朋友打電話開頭先問你誰啊?”
黃薇薇表情一僵,電話已經撥通,她隻能繼續和說下去。
“林校長,我是黃薇薇啊,我們剛才還見過麵聊過天的呢。”
電話那邊像是在思考,沉默了片刻才說話,“啊,是黃小姐啊,請問有事嗎?”
黃薇薇:“.....”
“噗嗤——”溫暖捧腹大笑,“我的媽,太尷尬了,尬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哈哈....”
黃薇薇臉色如屎一樣沉黃。
“嗯?是溫暖嗎?”林校長聽著聲音耳熟。
溫暖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林叔,是我。”
黃薇薇一聽溫暖喊林校長林叔,雙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暖。
“你怎麼?”林校長納悶道,“你和黃小姐在一起?”
“嗯嗯,你口中這位黃小姐說我不知禮數,沒大沒小,想要給你打電話。要你開除我和宋辭呢。”溫暖委屈巴巴道。
黃薇薇剛要解釋,就聽見林校長說道:“放心,還沒有外人能欺負到我三中的學生,黃小姐,我覺得我們之間不用再聯係了,號碼我會拉黑,溫暖,一會林叔再給你打電話,林叔去開個會。”
黃薇薇頓時心如死灰。
溫暖應道:“好的,林叔,拜拜,記得拉黑哦。”
“嗯。”電話那邊乾脆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