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張了張嘴,沉默一瞬,“....我真的很抱歉,沒想到會為你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如此蒼白無力的辯解。
宋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一絲痛苦,“趙溫暖,在國外這一年裡,你可曾想過我?可曾想過主動聯係我?可曾想過主動和我說說話或者...發個視頻都可以?”
她語氣裡是顯而易見的乞求,“....哪怕隻有一次?”
溫暖眉頭蹙了蹙,抿唇不語。
那時候她都離開了,怎麼會想著聯係宋辭呢?
宋辭看她默不作聲,苦笑幾聲,自嘲道:“對啊,你怎麼會想著我?若是你想過我的話,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呢?”
“趙溫暖,你這人跟你名字比起來,要冰冷的很多呢。”她看溫暖的複雜眼神中,愛恨交織,眸底是難以掩飾的痛苦和絕望。
溫暖看著已經淚流滿麵的宋辭,心底有一絲苦澀開始泛濫。
她想去擦掉宋辭的眼淚,可想到尤佳宜,那隻剛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宋辭,我....我一直將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
畢竟在這個世界裡,她和宋辭真的是形影不離的朋友。
“可我不想當你的朋友,趙溫暖,你聽不懂話嗎?我不想當你的朋友,我不想!”宋辭上前來,猛地抱住溫暖。
她淚眼朦朧,苦苦哀求道:“求你,我求你,不管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把我推給其他人,好不好?”
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溫暖閉上眼,將宋辭狠狠地拉開。
“....對不起。”她看著泣不成聲的宋辭,抬起她的手放在臉上,“你打我吧,這樣你也許會好受些。”
宋辭垂首不語,眼神漸漸變得黯然和冷漠。
她放下手,有氣無力的將溫暖的外套脫下,絲毫不在意裡麵損壞的衣服已經將皮膚裸露的更多。
“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她把外套遞過去,眼神冷漠,“還給你。”
溫暖抬頭,剛要接過外套,視線落在宋辭裸露的皮膚,眼神一滯。
她猛地握住宋辭的手腕,將她拉過來,看著她胸口上的疤痕,震驚道:“這是...你為什麼會有這個疤痕?”
宋辭眼裡閃過一絲迷茫,“什麼?”
“這個疤痕,你怎麼弄得?”溫暖急道。
“早就有了,可能是胎記吧。”宋辭語氣淡淡道。
胎記?
不可能,這個疤痕她太熟悉了。
長度約有4CM,形狀類似於長劍所傷,明明看起來猙獰不堪,但觸感卻是平滑柔軟,像是天生的。
“不對!不可能是胎記!”溫暖抓緊衣領,目不轉睛的看著宋辭,擲地有聲道,“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弄得?你怎麼會有?”
簡直一模一樣。
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形狀,同一個觸感。
宋辭抬眸,微微挑眉:“怎麼?這個疤痕對你很重要嗎?”
她看了眼胸口,語氣譏誚,“亦或者說,你心裡喜歡的那人也有...與我同樣的疤痕?”
溫暖手指輕顫,指尖泛白,瞳孔裡儘是驚詫。
宋辭輕笑了下:“看來我猜對了,你喜歡的人胸口也有一道疤痕,所以你才會這麼驚訝,對吧?”
溫暖瞳孔一顫。
宋辭說的很對,她胸前的疤痕竟然與尤佳宜的一模一樣。
“所以...”宋辭摸了摸胸前的疤痕,語氣曖昧纏綿。
她踮起腳尖,眸中眼中掠過一抹毫不掩飾的歇斯底裡,湊近溫暖的嘴唇,近似誘哄道:“既然你喜歡這道疤,不如我把它交給你,替身也好,情人也罷,隻要你與我在一起,什麼身份我都可以,好嗎?”
隻要能得到趙溫暖,她什麼下作手段使不出來。
上梁不正下梁必定是歪門邪道,她從小就是個爛人,不然為什麼沒有人要她愛她疼她?
既然如此,那她隻能靠自己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哪怕不擇手段,哪怕被世人戳著脊梁骨謾罵。
但這些都無所謂,她隻要趙溫暖!
溫暖還在沉迷思考於這道疤痕為什麼會和尤佳宜的這麼相似,而且細想之下,她竟然意識到宋辭有很多地方都與尤佳宜相似。
兩人都喜歡吃甜食,腸胃不好,喝不了碳酸飲料,否則就會一直打嗝脹氣。
痛經厲害到會失去意識,就連哭起來的模樣都莫名的相像。
就連胸口的疤痕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簡直神乎其乎。
宋辭垂眸,看著溫暖紅潤的嘴唇,她沒有回應她,也沒有拒絕她。
她試探地抱住溫暖的腰肢,將唇吻在她柔軟的嘴唇上。
那一瞬間,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感覺到一股很奇妙的震顫,像是跳動的心臟陡然滯空。
心跳漏了半拍,刺激又驚惶。
溫暖向後仰頭,分開嘴唇,她看著雙眼瑩潤的宋辭。
此刻的她,就連情動的樣子都與尤佳宜萬分相像。
宋辭薄唇微啟,眸中水光瀲灩,“溫暖....?”
溫暖摸了摸胸膛裡狂跳的心臟,大腦宛如漿糊一般。
她把外套扔給宋辭,深深地看了眼她,轉身離開了。
眸色的繾綣緩緩逝去,取而代之的冷漠和偏執。
宋辭摸著嘴唇,似是懷念的舔了舔,
她輕聲喚道:“趙溫暖,你也是有感覺的,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溫暖:廢話,感覺老特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