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喝酒的手一頓,“你說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生氣嗎?”
“不會,任何事情都不會無緣無故發生的,”齊涵容不確定道,“是林小姐跟您...置氣了嗎?”
溫暖無奈點點頭:“嗯嗯,她突然就生氣了,不知道原因,我都跟她道歉了,還是生氣。”
黑化值都沒降低,糟心啊。
齊涵容想了想,“那王爺方便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一下嗎?草民對於情情愛愛的這些事情略懂一些,雖說不能幫助王爺立刻解決,但給王爺提供一些小建議也是力所能及的。”
“好,我跟你細細...”溫暖眉頭一蹙,抬眸看向齊涵容,“你剛才說情情愛愛?”
齊涵容故作不解道:“難道王爺不是因為心上人跟您置氣而感到煩悶嗎?”
“你倒是個玲瓏剔透的妙人啊。”溫暖輕笑了下,“難道你不覺得驚世駭俗嗎?”
“一開始覺得震驚,但思來想去到也覺得不足為奇,”齊涵容抿了一口酒,“普天之下,於您,於林小姐,無人可以與之配對,唯獨林小姐和王爺才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溫暖把玩著酒杯,自嘲一笑,“如今,兩個女子若是相愛,彆人罵離經叛道要比說她們天作之合多得多啊。”
“王爺很在意旁人看法嗎?”齊涵容淡淡道。
溫暖嗤笑一聲:“她們怎麼看,關本王何事?”
“那不就得了,王爺既然不在意世俗眼光,為何還要自怨自憐呢?”
“感情又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她不一定。”溫暖長歎一口氣,“尤其她還不一定喜歡我,抵觸我的靠近,麵對我的示好故作不知,哪怕我再怎麼勇敢無畏,也依舊是徒勞無功。”
溫暖越說越覺得委屈,內心也是酸楚不已,直接拿過一瓶酒喝了起來。
齊涵容聽她這話,一怔,隨即詫異道:“.....王爺,你剛才說林小姐不喜歡你?”
溫暖抹了一把嘴:“嗯,她不喜歡我。”
還給她漲黑化值。
“王爺這是說笑呢吧?”齊涵容見溫暖一臉悲戚,不像作假,“難道王爺看不出來林小姐也是鐘情於您的?”
“.....”溫暖喝酒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的看向齊涵容,“什麼?”
齊涵容感覺兩人之間肯定是有一個極大的誤會,明明兩人彼此相愛,卻互相以為對方不會愛上自己,以致於自怨自艾,鬱鬱寡歡。
“王爺,您真的感覺不出來林小姐對您的情意嗎?”
溫暖喝酒喝的腦子有點發蒙,這酒確實有點度數,喝多了反酒勁兒。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溫暖不解道,“聽寒又沒對我做什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齊涵容哭笑不得:“有些感情不是要說出來做出來才會讓人發現的。當然,若是能直接說出來做出來或許更好,但就像您說的,兩名女子相愛,本就不容於世,林小姐自知此道理,便不會將對您的情意表現出來。”
“但您若仔細觀察一下的話,就能感覺出來林小姐對您的不同。”
溫暖眉頭一皺:“...不同?我們是好朋友,自然會跟旁人有所不同啊?”
“友情和愛情終歸是不同的,您真的無法判斷林小姐對您是友情還是愛情嗎?”齊涵容對林聽寒雖然不是很了解,但通過這一個月的相識相知,他都能感覺出來林聽寒對溫暖的不同對待。
“您想想,林小姐性子冷淡,不願與旁人接觸,為何隻願意於您親密接觸?”
“而且草民聽說您在遊曆江湖之前,林小姐在坊間的名聲乃是溫順賢良,秉性溫和之人,從不與人爭執吵鬨,但唯獨對您時常鬨一些小脾氣,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麵展現給您?”
“還有,若是林小姐真的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常規定理,那麼她麵對您的靠近時是可以直接拒絕的,不會讓您對她....”齊涵容斟酌了一下,“...對她又摟又抱的?”
溫暖聽的一愣一愣的,“....啊?”
齊涵容歎了口氣:“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清風樓乃是林小姐的產業,您是知道的吧?”
他知道是因為紀塵微事先調查過清風樓,自然知道清風樓的背後的老板是林聽寒。
但對於閒王是否知道此事,齊涵容是相信她清楚的。
溫暖點頭道:“....知道。”
“那您也應該知道清風樓的花郎遊戲乃是從各國挑選男子帶回嘉寧國進行選拔,那您知道為什麼林小姐不直接以嘉寧國的男子來開啟花郎遊戲,而是特意去其他國都選人呢?”
這個溫暖是不知道,她問係統:“統子。你知道嗎?”
係統搖搖頭:【這可能是一種隱藏劇情,我是無權查看到隱藏劇情的。】
隱藏劇情?!
溫暖看向齊涵容,搖了搖頭:“....不知。”
齊涵容眼神一言難儘,坦言道:“是因為林小姐在找尋您的蹤跡,清風樓每到一個國都選人時,開口不問其它,先問一個問題,那便是“你可見過畫像上的人?”。”
“而那個畫像上畫便是您的身姿。”
這也是齊涵容第一次見到閒王時,感到驚訝和疑惑。
因為那畫像竟與閒王本人很是相似,仿佛繪製畫像的人就是本人,不然也不會畫的這般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每一筆每一個線條都像是傾儘所有,神韻充盈,行雲流水。
讓人隻要看上一眼便知道繪畫之人的用心和感情。
以畫傳情寫意,皆是深情厚愛。
作者有話要說:係統:男主促成女主和炮灰在一起,這劇情又特麼可以載入史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