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未央秘境,傳說是有仙人傳承,但是很多修士將這秘境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最後都不了了之。
但仍有不信邪的人繼續前往南海未央秘境尋找,非要證明自己才是那個有緣之人,可以得到仙人傳承。
南海未央秘境是在一座孤島上發現的,去往秘境,需要乘坐白曦鷹,飛過廣闊的南海,進入未央秘境。
白曦鷹停在一片白色沙灘上,玉晚昭將溫暖抱下來,白曦鷹沒有過多停留,撲閃著巨大的翅膀飛入雲層,消失不見。
“師尊,我們到了。”玉晚昭將溫暖頭上的鬥笠整理了一下,青色的紗巾被海風吹的淩亂。
她絕美的麵容在青紗間浮現,隻是那雙本該澄澈清明的桃花眼,像是花敗花落了一樣蕭條。
溫暖沒有回應她,連眼神都沒有閃動一下。
玉晚昭神情黯淡,將溫暖青紗拉緊,與她十指緊扣,帶著她往秘境深處走去。
起伏不定的山脈,連綿不斷,青翠欲滴。
再往深處走出,入眼便是寬闊的湖水,仿佛與南海連接,一望無際。
湖麵平整如鏡,澄碧如玉,輕煙般的霧氣在湖麵上彌漫,刹那間煙波浩渺,雲霧嫋嫋。
她們已經走進了內幽之處,若是再往深處去尋,便可進入到葬身之所。
仙人的葬身之所會抵觸魔族之人,哪怕玉晚昭將魔力壓製,以靈力在人間行走,但進入葬身之所後依然會被發現。
輕則秘境威壓壓製,重則降下雷罰。
玉晚昭看著遠處,眸色被黑夜浸染。
這葬身之所,她就算是死,也得進去。
夜涼如水,玉晚昭找了些乾枯的樹乾,燒火照亮。
篝火葳蕤,映在溫暖精致的側臉上,將她流暢優美的弧度模糊的更加出塵。
玉晚昭坐在火堆旁,與溫暖隻有一掌的距離,雙臂搭在膝蓋上,下巴抵著手臂,癡癡地看著溫暖。
“師尊,今晚我們休息一下,明日就可以進去葬身了。”
無人應答她,她仍是繼續說。
“鐘宗主給了我一個羅盤,說是可以探測到結界,但是虛無結界與其它結界不同,鐘宗主也不敢打包票這個羅盤可以探測到虛無結界。”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我們總會找到的。”
她有預感,虛無結界就在葬身之所。
“師尊,若是我們找到了仙人傳承,能修複你斷殘的元神,等你蘇醒後,會不會生氣趕我走啊?”
她終歸是魔族之人,人間對她仍是抵觸,就連鐘宗主都恨不得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恨,如今她還將溫暖連累到這般慘淡的下場。
而且她還對溫暖起了彆樣的心思,一個說出來都能被她師尊生吞活剝了齷齪的心思。
尤其她在古戰場遺跡時還趁著發瘋癲狂對溫暖上下其手,肆意侮辱,光是這一點,若是溫暖清醒後,坎冰劍怕是直接將她心脈刺穿了。
“不會。”
“是嗎?”玉晚昭隨意應了一句,下一秒猛地反應過來剛才好像有人與她說話。
玉晚昭猛地看向四周,目光警惕,掌心魔力和靈力已經聚起。
“誰!?”玉晚昭看向湖泊和叢林深處,麵色冷峻。
“無人,彆怕。”
這聲音?!
玉晚昭猛地轉過身,看著溫暖雙目清冽,眼角眉梢的笑意使她那無暇的麵容,更顯得嫵媚多情。
她驚呼道:“師尊?”
她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溫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師尊,真的是你嗎?”玉晚昭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溫暖也知道玉晚昭內心惶恐不安,向她抬了抬手,溫聲道:“晚昭,是師尊。”
玉晚昭跪坐在地,雙手顫抖,懸在半空,不敢觸碰她,生怕眼前的這一切隻是一場夢,若是觸碰,怕會瞬間化為虛無。
“師尊?”她低低啜泣,語氣滿是委屈和愧疚,“晚昭...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無事,”溫暖抓著她的冰冷的手,握在掌心,摩挲取暖。
她輕歎息:“為師從未怪過你。”
溫熱的觸感,近乎實質的聲音。
若這是夢,那太過真切了。
玉晚昭瞳孔微顫,雙手顫栗,啞聲道:“師尊,您...您是恢複元神了嗎?是嗎?”
“沒有,隻是為師給自己留了一個退路,每日也隻能有一個時辰保持清醒,時間一到,還會恢複如初。”
“隻有一個時辰嗎?”玉晚昭淚水濡濕了眼眶,她想到昨天鐘柏軒的前後態度轉變。
她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師尊,這仙人傳承的辦法,是不是您昨天跟鐘宗主說的?”
溫暖點頭道:“恩,他沒有跟你說過我會每日有一個時辰可以清醒過來嗎?”
“....”玉晚昭癟了癟嘴,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她委屈巴巴道:“想來是鐘宗主太討厭弟子,所以沒有跟弟子透露太多。”
溫暖:“.....”
沒想到鐘柏軒還是個記仇的家夥。
“他仍是有氣的,你不要太在意。”溫暖看玉晚昭耷拉著個小臉,委屈地眉毛都擰巴了。
她抬手摸了摸晚昭的頭發,輕聲道,“不氣。”
玉晚昭感受著頭頂上的撫摸,內心激動欣喜,麵上卻不敢透露出半分開心,隻能惶恐點頭道:“弟子不氣,弟子怎敢氣鐘宗主,如今鐘宗主能讓弟子救師尊,弟子已是感恩戴德了。”
溫暖欣慰道:“你向來都是這麼貼心聽話。”
以前的玉晚昭,就像一個貼心又溫暖的小棉襖,長得漂亮還聽話懂事,天資聰穎,資質絕佳,最重要的是嘴還甜,幾乎成為了乾元上宮的掌中寶,無人不讚歎玉長老收了個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