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國女皇陛下親臨西州,為天陽國將士們打氣助威。
一時之間,大軍士氣大漲又大漲,將士們奮勇殺敵,連連占領了民丘國第二個城池,元吉城。
民丘國見天陽國跟瘋了似的,立刻投交降書,表示自己怕了慫了。而平洲國因為風鬼峽一役,損失也是慘重,被鬥誌昂揚的天陽國大軍攻占了一個郭景城,頓時噤若寒蟬,退回平洲國境內,不敢在挑釁天陽國邊境。
而這一切,僅僅隻用了五天時間。
在這五天裡,盛庭皖和溫暖除了第一天兩人說過一句話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明明兩人的營帳是相鄰的,可兩人就像在天南海角一般。
盛庭皖不和溫暖說話原因應該有很多,但溫暖清楚她一定有氣,而且還不小。而溫暖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為她看到了盛庭皖身邊的男主,沈之瑾。
戶部尚書之嫡長子,沈之瑾。
是她親手把男主送到了女主身邊。
所以溫暖在想,兩人之間的關係如何,她好想應對之策?
直到她每夜聽到隔壁營帳中傳來男子的嬌喘聲,足足一個時辰,溫暖不禁感歎男主體力真特麼好。
也幸虧兩人的距離很近,係統能時刻監測到隔壁營帳的實際狀況,如實告知溫暖。
其實男女主是分床睡的,女主每夜都要求男主故意嬌喘,想引起溫暖的注意。
至於女主為何這麼做,溫暖心裡自然清楚。
看來她當年做的事讓盛庭皖氣得不輕啊,還給她氣得都黑化了。
入夜,隔壁營帳的嬌喘聲又傳到溫暖耳邊。
溫暖睡意全無,無奈起身,坐在床邊歎了口氣,“哎...”
【我聽得都累了,男主喘的太假了,我真想送他點教學資料。】係統摳鼻,【教教他怎麼嬌喘。】
係統這話讓溫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既然盛庭皖故意不理她,還每晚作妖,那不如激一激她!
係統好奇道:【你打算怎麼激?】
溫暖躺在床上,頭枕雙手,翹著二郎腿,笑道:“自然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也打算喘兩聲?】
“我都不用出聲,自有辦法對付她。”
溫暖最終還是聽著男主的喘息漸漸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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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一到,沈之瑾長舒了口氣,擦擦額頭的汗,喝了口水,“陛下,臣郎都喘了五、六天了,還要繼續嗎?”
盛庭皖放下手裡的奏折,看了眼隔壁毫無動靜的營帳,“明日繼續。”
沈之瑾:“....”
他無奈道:“陛下,您和相爺之間有矛盾,不如開誠布公聊一聊,把臣郎夾在中實在是....”
不夠道德啊。
但這話他不敢說出口。
盛庭皖看了他一眼,“朕和她沒有矛盾。”
沈之瑾撇嘴道:“陛下,臣郎跟您也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您可以騙過其他人,可騙不過臣郎以及...相爺。”
盛庭皖手一滯,眸子一眯,威脅道:“...若是不想睡,就滾出去。”
沈之瑾:“....”
說不過就恐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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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庭皖在軍營的這段時間,李盼旋天天帶著兩位副將和常軍師去軍事營帳內跟女皇陛下陳述職守。
“...以上,便是風鬼峽戰役勝利的根本原因。”常子清操著沙盤,事無巨細的講於盛庭皖說。
盛庭皖眼裡劃過一絲驚歎和折服,麵上卻平靜無波,隻是淡淡說了一句,“好。”
常子清說完便退到一旁。
盛庭皖指尖點額,撩起眼皮看向前排站著的人,“李盼旋?”
李盼旋身子一顫,立刻上前,“臣在。”
“鬆戈城為何隻留一大隊的士兵駐紮?”盛庭皖漆黑的眸子宛如深淵,就這麼直視李盼旋,將李盼旋震的心裡一哆嗦,“難道李將軍那時候是有什麼良策或者謀劃嗎?”
李盼旋瞬間雙膝跪地,吞了吞喉嚨道:“臣,知錯,還請陛下降罰。”
這話說得簡直和淩相爺一模一樣,最重要的是兩人的口吻氣場都很相似,幾乎如出一轍。
其他人也紛紛跪下。
盛庭皖微眯眼眸,語氣不帶溫度,“鬆戈城乃是要地,若是失守了,李盼旋,你覺得此戰還有回旋的餘地嗎?”
李盼旋握拳,顫聲道:“臣知...沒有回旋的餘地。”
眾人心裡明明白白,若是鬆戈城失守,此戰真的沒有一絲挽救的餘地。
“李盼旋,朕這幾天不問罪是想給你一個明白,讓你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樣的錯,”盛庭皖手指敲打在桌子上,清脆的響聲激蕩在每個人的心裡,“朕封你為將軍,一是看中你的武力超群,有萬夫莫開的氣勢,二是你出身將門,兵法計謀從小耳濡目染,想著你能繼承你娘的衣缽,保衛天陽國邊境,守護黎民百姓,從此外敵不敢來犯。”
“朕對你期望如此之高,”盛庭皖微微傾身,看著李盼旋瞳孔微擴,“你給朕做到了嗎?”
李盼旋叩頭道:“臣...臣知錯了,臣自知辜負了陛下的期望,臣懇求陛下降罰!”
盛庭皖起身,閉了閉眼,沉聲道:“自己去領罰,李盼旋一百軍杖,一百軍鞭,王召、程南方各五十,常子清各三十。”
李盼旋叩首道:“臣領旨。”
其他人:“臣領旨——”
營帳外的刑台上響起了棍子擊打在□□上的沉悶聲,一下一下震懾著軍營裡的所有人。
眾人都清楚,若沒有淩相爺的出現,三國大戰,天陽國必輸無疑。
此等嚴苛懲罰,李盼旋等人就該承受著,以儆效尤。
溫暖走出營帳,看著刑台上被打的很慘的幾個人,常子清雖然隻受三十軍杖和軍鞭,但是她身子骨畢竟不如李盼旋她們,打完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大氣喘不出幾聲了。
兩名士兵上台,將常子清抬入方明和的醫帳中治療。
溫暖看向方明和,眼睛一轉。
方明和看常子清的後背被打的血肉模糊,眉頭緊蹙,喊道:“小昭,把十固酒、紗布和天靈散給我。”
“給。”
聽這聲音不像他的藥童小昭,他轉過身,背後站著的是淩相爺。
他頓了頓,剛要行禮:“下官見過...”
“都說了,我如今隻是一介草民,不用對我行禮,”溫暖把方明和要的東西遞過去,“這是你剛才要的。”
方明和接過,“多謝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