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任務世界,溫暖是唯一一個支持女主上位,並且把女主真的推到皇位的人。
先皇共有十位皇女,最受寵的是二皇女,乃是前朝丞相的女兒所生,而最不受寵的便是七皇女盛庭皖,隻因為她的父君是女皇醉酒後強占了一個宮伺,宮伺意外懷孕,生下女主,先皇隨意給了一個名號,而盛庭皖排行老七,備受皇女和下人欺辱,絲毫沒有皇女該有的尊貴地位。
溫暖剛剛傳入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候她還不是丞相,隻是科考的第一名,刑部尚書的嫡女,被女皇陛下欽點的狀元,直接賜封為刑部侍郎,成為了前丞相一派,力推二皇女上位。
溫暖為二皇女和丞相出謀劃策,扳倒了當時的太女,此舉讓她瞬間成為了丞相和二皇女眼前的紅人,而因為丞相和二皇女的幫助,她直接晉升為刑部尚書,把她娘給乾下去了。
而後溫暖開始收集丞相和二皇女作奸犯科的罪證,打算讓這兩人先幫女主掃清前麵的障礙,然後在從中突破,將丞相和二皇女一起殲滅,到時候女主便可以直接上位,成為先皇選擇繼位太女的不二人選。
溫暖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初次見女主的時候,盛庭皖的父君生下他,沒有好好調養身子,沒活多久就死掉了,而她就成了沒人管的孤兒,有時候餓的太厲害,就去冷宮附近挖一些能吃的野草充饑。
宮裡的人都愛欺負她,時常不給她吃飯,打她罵她都是常有的事情,她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十二歲的年紀,身形瘦弱的仿佛六、七歲孩童。
麵黃肌瘦,骨瘦如柴。
溫暖站在盛庭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明明她是最尊貴的皇女殿下,明明她應該對盛庭皖行禮的臣子,卻在這時,兩人的身份仿佛對調。
溫暖從懷中拿出一個桂花糕,遞過去,“想吃嗎?”
盛庭皖沒有立馬拿走她手中的桂花糕,而是警惕的看著她,仿佛她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壞人一樣。
小孩子的眼睛,漆黑如墨,直視旁人的時候,就像是被一頭凶狠的野獸盯住,讓人通體發涼。
也正因為她這雙如墨染帶有狠厲的雙眸,時常會被皇女們暴揍一頓。
溫暖知道她害怕,有很大的防備心和警惕性,她從懷裡拿出一個手帕,鋪在地上,將桂花糕放在地上,退後了幾步,抬抬手,“吃吧,我不動你。”
盛庭皖依舊沒有動,仍是警惕的看著她。
溫暖聳聳肩,也沒太在意,自顧自說道:“七皇女,盛庭皖,對吧?”
盛庭皖沉默不語,瞪著她。
“想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嗎?”
“想永遠都有好飯好菜吃嗎?”
“想永遠都不會有人打你罵你嗎?”
“想成為金錢權利的巔峰和主宰嗎?”
在盛庭皖逐漸睜大地眼睛裡,溫暖看到了自己的野心,她如寒潭般深沉的眸底劃過一絲狠厲。
她語氣清淡,說出來的話卻膽大包天,“想成為天陽國的女皇陛下嗎?”
溫暖沒有得到盛庭皖的回答,可能是被自己嚇壞了,她剛要轉身離開,給盛庭皖一點思考的時間。
卻在轉身之際,看到了盛庭皖拿過那塊桂花糕,沒有狼吞虎咽,而是細嚼慢咽,似是在品味溫暖的野心。
而自那以後,溫暖的野心徹底在天陽國暴露了,她手段狠厲毒辣,城府高深,她略施小計讓二皇女在先皇麵前大失所望,失去了繼承資格,而後順勢推翻了丞相勢力,剿滅了丞相在天陽國設立的關係網,親手滅了丞相全族。
那把燃燒在丞相府內的滔天大火,點亮了京城深夜的漆黑,也讓世間眾人知道了淩溫暖的深不可測和心狠手辣。
先皇暴斃,七皇女盛庭皖手持傳位詔書登基,朝堂之上,凡有異議者,皆被淩溫暖強勢絞殺,最後,無一人敢對天陽國的女皇指點一二。
除了淩溫暖。
淩溫暖雖然凶狠殘暴,但是在外敵來犯時,她的手段才更加厲害,致使有她把持天陽國朝政之時,幾乎無人趕來侵犯天陽國,若是有人不知死活前來挑釁,最後都是被淩溫暖搞得铩羽而歸,痛失城池,連連後悔。
後來淩溫暖辭官,離開天陽國,消失在世間,這才導致天陽國被周邊眾敵國盯上,想要趁此合作發兵,一舉殲滅天陽國。
結果,隻差臨門一腳,民丘國和平洲國差一點就可以將天陽國攻占,卻被突然冒出來的淩溫暖強行扭轉局勢,從而將自己慘痛滅國,真是害人不成終害己。
世人清楚,哪怕淩溫暖再怎麼手段凶狠殘暴,但她從來都是天陽國最尊貴的保護神,是敵國人人懼怕的奪命羅刹鬼。
盛庭皖更是清楚,淩溫暖不僅保護了天陽國,還保護了她,成為了她夢寐以求的神明。
淩溫暖每次對她說的“我在”,每每都會給她無儘的勇氣和信念。
哪怕她遇事在害怕,在擔心,在恐慌,隻要溫暖和她一句“我在,彆怕”,便會諸邪避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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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庭皖最不想在淩溫暖麵前哭泣,因為這樣她就被淩溫暖抓住機會嘲笑她,還會表現她的懦弱和無能。
結果,她還是被溫暖給逮住了,她哭得淚流滿麵,雙眼通紅,就算想躲起來都已經來不及了。
“還哭嗎?”溫暖的指腹輕輕擦拭她的眼角,帶著絲絲密密的癢。
盛庭皖偏頭躲開溫暖的手,試圖辯解道:“誰哭了?我隻是被風迷住了眼睛。”
雖然這個理由不可信,但是淩溫暖敢反駁她試試?!
她要是敢反駁,她就...
好吧,她也沒有辦法可以反抗淩溫暖。
“好好好,陛下是被風迷了眼睛才哭的,絕對不是心疼草民才哭的,對吧?”溫暖貼心道。
“.....”盛庭皖被她這句話堵的心裡鬱悶,張了張嘴,最終無力歎息。
她小心翼翼的扶著溫暖的腰往馬車走去,“回去,傷還沒好就出來吹風,你真當自己很厲害嗎?”
溫暖笑笑:“好,草民聽陛下得。”
“都說了,我不想聽你自稱草民。”
溫暖湊近盛庭皖耳邊,“好,溫暖都聽庭皖得。”
“....”
盛庭皖垂眸,耳垂卻在悄悄泛紅,被溫暖儘收眼底。
馬車裡鋪著上好的錦被,讓躺在馬車裡的人不會感受到太厲害的顛簸。
盛庭皖把溫暖小心嗬護著,讓她慢慢地躺下。剛要起身,馬車突然一動,車子晃悠了一下,盛庭皖身子一歪,頭剛要撞向棚頂,就被溫暖一把拽了過去。
馬車正在官道上行駛,速度均勻又有速度。
盛庭皖被溫暖拽地一懵,但一想到溫暖還受著傷,她將雙手撐在溫暖身子兩側,整個人浮在溫暖上方,不敢壓過去。
溫暖莞爾一笑,轉瞬即逝的嫣然韶光恍然在眉宇間淡淡開放,她抬起手,輕輕摸了摸盛庭皖的後腦勺,“有沒有磕到?”
“....沒,沒有。”盛庭皖艱難回答,撐在溫暖兩側的手臂在顫抖。
她剛要起來,馬車的軲轆像是壓到了石子,使得馬車突然猛烈顛簸了一下,手臂一軟,盛庭皖緊緊咬牙硬挺著,才讓自己沒有徹底壓到溫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