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溫暖:“....”
盛庭皖立馬看向淩溫暖,見她臉色一冷,心裡一慌,忙道:“怎麼?裘愛卿覺得朕老了?必須有個皇女繼承朕的皇位嗎?”
裘雙一顫,跪地道:“臣惶恐,臣知錯,求陛下賜罰。”
盛庭皖看向其他人,冷道:“朕目前沒有傳宗接代的想法,也沒有想廣納秀君的念頭,朕知道各位愛卿家裡美眷成群,坐享齊人之福...”
“臣惶恐——”百官猛地跪地,驚恐大喊道。
朝堂之上,隻有淩溫暖一人站著,居高臨下,俯瞰眾人。
盛庭皖眸子一壓,寒聲道:“朕不管你們家宅裡男人多少,子嗣多少,若是你們把心裡的那些事情擺在明麵上,你們猜一猜,夠朕砍你們幾回頭,自己回去掂量掂量,知道嗎?”
眾人心肝一顫,兩股戰戰,不敢抬頭直視天威。
盛庭皖看向裘雙,“裘愛卿?”
裘雙身子瞬間緊繃,忙道:“臣在。”
“管好自己分內的事情,”盛庭皖手指撚了撚,“三年一次的科舉馬上就要開始了,朕很期待你能把這次的科舉處理的妥妥當當,讓朕舒心,是不是?”
豆大的淚珠糊住裘雙的雙眸,她閉了閉眼,擲地有聲道:“臣定當竭儘所能,不負聖望。”
“至於其他人,”盛庭皖眸子微挑,聲音裡透著威脅,“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百官緘默不言。
淩溫暖看著龍椅上的盛庭皖,她真的變了好多,從第一次上朝的膽顫惶恐到現在的遊刃有餘,措置裕如,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不用在朝堂上輔佐盛庭皖了,她已經可以獨當一麵,成為天陽國萬人敬仰的女皇陛下了。
盛庭皖掃視眾人,“既然眾愛卿無事啟奏,那就退朝吧。”
眾人道:“諾。”
盛庭皖看向淩溫暖,擔心淩溫暖生氣了,心裡緊張,麵色依舊保持平靜,“下朝後,淩相爺來禦書房,朕有要事相商。”
淩溫暖嘴角微微勾起,俯身拱手道:“諾。”
呂言高喊一聲:“退朝——”
盛庭皖又看了眼淩溫暖,起身離開大殿。
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紛紛感歎自己剛才像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各位,奉勸一句,”溫暖看著眾人,指了指腦袋,笑容溫和的警告,“彆做掉腦袋的事情哦。”
眾人頓時瞳孔瞪大,想到當年被溫暖把持天陽國的景象,瞬間後背發涼,心驚肉跳道:“下官多謝相爺提點。”
溫暖走到裘雙麵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次的科舉好好弄,不然...嘶...”
她看著裘雙滿臉冷汗,冷笑一聲:“讓我想想,三年前操辦科舉的禮部尚書怎麼了?好像是暗箱操作,同流合汙,販賣□□給考生,最後下場是...”
“哎,史靜大人,三年前你不也在嘛?那年的禮部尚書是什麼下場來著?”
史靜淡淡道:“五馬分屍。”
裘雙身子劇震,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下..下官定會好好操辦科舉...”
“本相爺沒有彆的意思,”溫暖俯身,捏著裘雙的下巴,眸子一眯,“隻希望裘大人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管得太多,死得越快哦。”
裘雙艱難的吞了吞喉嚨,“..是是是,相爺說的是。”
溫暖看向其他人,淡淡一笑:“你們也是哦,各司其職,若是被本相爺發現各位大人不務正業,好管閒事的話,那本相爺不介意好好教教你們什麼叫做為官之道,知道了嗎?”
眾人點頭如搗蒜,紛紛應道:“...是是是,相爺說的是。”
回來了,三年前被淩溫暖壓迫的恐怖感覺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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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
盛庭皖等了許久還沒等到淩溫暖,心裡焦急不已,生怕溫暖生氣,不來見她。
她在屋子裡來回徘徊,忐忑不已,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剛要推門出去,迎麵就撞上了溫暖。
溫暖將她摟在懷裡,腿一抬,將門關上。
“陛下要去哪裡?”
盛庭皖抬起頭來,“我以為你生氣,不來見我了。”
“臣為何會生氣?”溫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盛庭皖摟住溫暖的腰,“裘雙的話你千萬彆當真,我沒有想要廣納秀君,也沒有打算要子嗣。”
溫暖看她緊張的樣子,歎了口氣,“她說的也對,你畢竟是女皇陛下,為皇室,為國家,延綿子嗣理所應當,她身為臣子,關心君王的子嗣,也是應該的。”
“那..那我不做女皇了,好不好?”盛庭皖緊緊抱住她,生怕溫暖離開她,“你帶我走,天涯海角,隻要能在你身邊,去哪裡都好。”
哪怕是去死,都好。
溫暖頓住,神情有些動容,“庭皖,為了我,你連皇位都要放棄嗎?”
“皇位跟你比算什麼。”
盛庭皖一開始要的並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力,沒遇到溫暖的時候,她隻是在得過且過,無欲無求,可遇到溫暖後,她要的隻有她。
而這個皇位,是溫暖想要給她的。
隻要是溫暖給她的,哪怕是刺來的利箭,她都願意敞開懷抱去迎接。
“隻要是你,我連命都可以放棄。”
溫暖喉結不禁滾動一下,低頭吻住她的唇,顫抖道:“庭皖,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