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驚恐的看著麵前出現的女人,她臉色慘白如紙,身上到處都是血,活脫脫像是恐怖電影裡該有的產物。
牧軒瞪大眼睛,被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他死死拉住桑珥,聲音嚇得都劈叉了,“桑..桑...桑姐,你...你剛才說...說...說什麼?”
桑珥沒有理會牧軒的問話,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人,張了張嘴,小心翼翼的喊道:“溫暖,是...是你嗎?”
溫暖嘴角一勾,點了點頭。
其實在男主這幫人進入到控製室的時候,溫暖就已經先把被警報聲引來的喪屍都挨個解決了,然後又去關了押喪屍皇的地方,等到安閔開始導出資料的瞬間,喪屍皇立即被實驗區的防禦係統給釋放出來。
溫暖便靠著不怕死不怕疼還有燕茴教她的殺人技巧活活把喪屍皇給磨死了。
眼下不是她不想說話,主要是因為和喪屍皇打架的時候被它把腦子給砸碎了,好不容易拚湊上腦袋,她的舌頭還沒有恢複好,所以暫時不能說話。
桑珥見她微笑點頭,眼前一亮,甩開牧軒的手,向溫暖走去。
突然手腕被人拽住,桑珥回過頭,目光發狠,咬牙切齒道:“放開。”
“不能去,”褚翰看到溫暖的時候也很震驚,但他瞬間意識到,已死之人突然複生,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危險。”
“危險你麻痹,”桑珥轉腕,掌心冒火燒開褚翰的手,“那特麼是溫暖!”
“桑珥,林溫暖已經死了!”褚翰五指間泛出紫色雷電,電流圈住桑珥的雙腿,將她電倒在地。
他趁機按住躁動的桑珥,又重複道:“林溫暖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眼前人不是林溫暖,你清醒一點。”
“放開我!你放開我!”桑珥眼底燃起了一團火苗,厲聲吼道,“褚翰你特麼找死!放開我啊啊啊....”
她雙手握拳,四周溫度突然急劇上升,三人突然感到一陣炙熱的灼烤,像是整個人困在燃燒的密閉空間裡。
褚翰瞳孔一顫,猛地向後退去,隻見桑珥周身冒火,一個個小氣旋夾雜著火流在她身邊環繞。
她眼眸似是被火點燃,眼中的情緒陰鷙又極端,語氣冷硬:“褚翰,你特麼要是再敢攔我,我特麼就殺了你。”
“桑..桑姐?”牧軒不敢靠近桑珥,此時的桑珥儼然像是失去了意識,已然瘋魔。
他看向鐘溫書,“你的水係異能...能不能控製住桑姐?”
鐘溫書搖頭道:“不能。”
桑珥是S級異能者,她的火焰很是強悍和恐怖,當她周身火焰滔天,無人可近她一步,若是被她的火焰灼燒,燒掉血肉都是輕傷,最怕的就是灰飛煙滅,瞬間給你火化了,連渣渣都不帶給你留下的。
桑珥的異能凶煞驚人,哪怕同為S等級又是變異異能的褚翰都無法比擬,而剛才捆在桑珥雙腿的電流也被桑珥的火焰燒成灰燼。
“桑...桑姐,你冷靜一點好不好?”牧軒被嚇得已經涕淚橫流了,他不敢靠近桑珥,也不敢看向前麵那個“鬼”。
他掌心向下,周圍升出一道土障擋住桑珥的前麵,“桑姐,我們還不清楚那個...東西是什麼,你不要貿然過去,會..會死的。”
桑珥聽到牧軒形容溫暖的詞彙,目光一凝,“你特麼說她是什麼?”
牧軒身子一繃:“...桑姐,我錯了。”
“桑珥,你冷靜一下,我們得確認一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溫暖,你不要衝動。”褚翰忙道。
桑珥抬手將擋在麵前的土障擊碎,瞪了褚翰一眼,走向溫暖。
褚翰急道:“桑珥!彆去!”
桑珥直接一個火球砸過去,“滾。”
她一步步地走向溫暖,看著她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慢慢真實。
桑珥走到溫暖麵前,將周身的火焰全部熄滅。
褚翰見她熄滅的火焰,驚慌道:“桑珥——”
桑珥置若罔聞,一心看著眼前之人,她顫巍巍地抬起手,試探地擦掉溫暖眼睛上的血,看著一如既往澄澈的眸子。
她眼眶一酸,心口的痛意瞬間蔓延,哽咽道:“溫暖,是你嗎?”
溫暖笑了笑,抬起手握住桑珥的手,點點頭。
——是我。
褚翰見溫暖有所動作,剛要施展異能,有人卻扼住他的手臂,製止了他的動作。
他偏頭,詫異道:“博士?”
安閔看著溫暖,眸色幽深,淡聲:“林小姐不會傷害桑珥。”
“博士...這麼保證嗎?”褚翰指著那個滿身是血的“林溫暖”,“你知道怎麼...這是回事,是嗎?”
安閔推了推眼鏡,嘴角微微翹起:“林小姐很神奇呢。”
牧軒從鐘溫書背後冒出頭了,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博士,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個人就是你們口中的林溫暖,”安閔轉身回了控製室,“她死而複生了。”
眾人驚駭不已。
“死...死而複生?”牧軒聲音都變得乾巴了起來,不可置信道。
鐘溫書看向前麵相擁的兩人,那個林溫暖確實沒有對桑珥出手,兩人仿佛許久未見的老友,抱在一起敘舊。
他低聲呢喃:“人類真的可以...死而複生嗎?”
褚翰握了握拳,走向溫暖。
鐘溫書見狀,忙道:“褚哥?”
“你們留在這裡,我去看看。”褚翰走到離溫暖三步距離的位置,看著已經被桑珥擦乾淨的麵容。
林溫暖好像沒有變過,仍是四個月前那樣美麗,隻是身體瘦弱,臉色蒼白了許多。
“林溫暖?”
溫暖抱住已經哭的快要抽過去的桑珥,看向褚翰。
她剛才吸收了幾個晶核,舌頭已經恢複好了,“好久不見,褚翰。”
褚翰瞳孔微擴,神情茫然,“你還記得我?”
“怎麼會記不得?”溫暖打趣道,“你欠我一條命哦?”
褚翰怔楞片刻,隨即笑了下,釋然道:“...好久不見,林溫暖。”
他啞聲道:“我是欠你一條命,有空還你。”
溫暖抿唇一笑,沒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