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瑤閣,玉池湯。
洶湧澎湃,嬌喘不休。
蕭楚俞癱在溫暖懷裡,累的睜不開眼睛,嗓子都喊啞了。
溫暖抱起蕭楚俞走到瓊瑤閣的內殿裡,放在床上,見她嘴唇蠕動像是在說著什麼,她湊過去聽。
“...把手...給朕...洗乾淨...”
溫暖失笑:“知道了,洗的很乾淨。”
指腹都洗皺了。
蕭楚俞像是聽到了溫暖的回複,滿意的窩在溫暖懷裡睡著了。
【又沒做到最後?】係統看著隻下降一點點的黑化值,很是不滿意的問道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蕭楚俞是初次,在水中可不是什麼好場地。
係統歎了口氣:【我急黑化值啊,現在黑化值才到8.5。】
“彆慌,慢慢來,”溫暖暖玉在懷,無比舒暢,“隻要黑化值不到頂就都是小事。”
【好吧。】
-
夏至一到,禦花園的清和池開滿了雪□□紅的荷花,荷葉密密麻麻。
亭亭玉立,玉潔冰清。
袁奇看顧溫暖坐在池邊,看著池子裡水發呆,整整發呆了半個時辰,就這麼乾坐著不動地,看著怪讓人心驚膽戰,生怕她偷跑。
袁奇看顧溫暖突然動了,隻見她雙手捧起一汪水,專注的看了一會又把水灑了出去,然後起身回宮。
“....”袁奇看的一頭霧水,不禁好奇道,“顧小將軍剛才是在乾什麼?”
溫暖神秘一笑:“秘密。”
袁奇沒再繼續問下去。
兩人走在回中明殿的宮道上,迎麵撞上剛從禦書房走過來的葉明修,溫暖冷不丁看到熟悉的人,立刻打招呼道:“嗨,葉明修。”
葉明修早就見到顧溫暖,見她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他麵前,心裡也算是舒了口氣,微微躬身道:“顧小將軍。”
“你一個丞相跟我一個罪臣行什麼禮?”溫暖擺了擺手,打趣道,“這不是折煞我嘛?”
葉明修微笑道:“顧小將軍說笑了。”
“你這是剛才禦書房出來?”溫暖好奇道,“你和陛下在商討什麼?漠北的事情嗎?”
葉明修訝異道:“顧小將軍怎麼知道?”
“我最近聽到了點風聲,說是易萊被封為鎮北將軍,率領五萬將士去了漠北,穩固戰局,”溫暖看葉明修眉宇間有一絲憂愁,“怎麼?漠北的戰事不樂觀?”
葉明修沉默一瞬,歎道:“是有些艱難,但也能堅持。”
易萊雖然也是不可多得的將才,但跟顧溫暖一比還是有些差距的,最近漠北匪寇和姚東國殘存遺民共同合作,還有狼子野心的安隆國在後麵虎視眈眈,他們得知顧溫暖不在漠北,就開始肆無忌憚的騷擾明安國的邊境,時不時就會試探性的攻打明安國幾座城池,從而明裡暗裡的探查明安國軍中的情況。
溫暖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漠北情況應該不是很好。
“那幫雜碎應該是知道我不在漠北了。”溫暖眼睛一轉,湊近葉明修,悄咪咪的跟他說了幾句話。
“你把這話傳給長孫嘉時,他懂其中涵義,到時候趙良才和易萊就知道怎麼製服那幫雜碎了。”
葉明修眼中精光一閃,語調都升高了,“還能...這麼打?”
溫暖嘴角一勾:“當然可以,你以為打仗一定要光明磊落嗎?對付那幫不講武德的雜碎,你就要比他們還要陰險毒辣。”
葉明修了然:“好,我會把這消息儘快送出去。”
說不定這次就可以將漠北焦灼的局勢緩和幾分。
“葉丞相,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你也幫我一個唄?”溫暖給他遞了個隱晦的眼神。
葉明修眉頭微蹙,靠近溫暖,眼含深意的看向周圍和袁奇,警惕道:“此事不得現在說,周圍太多眼線。”
溫暖知道葉明修多想了,他以為自己想要讓他救她出去。
“不是,我不是想讓你救我離開,而是...”溫暖湊過去,小聲說著。
葉明修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到最後他看溫暖的眼神都帶著“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涵義,讓袁奇看的也是糊裡糊塗的。
葉明修細細琢磨了一下溫暖說的話,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顧溫暖,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做那些事情是為了什麼?”
溫暖不好意思道:“這不是為了討陛下歡心,說不定陛下就可以饒過我了呢。”
“....”葉明修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無語道,“你與其相信你那個毫無用處的辦法,還不如指望我能把你救出去呢。”
溫暖拍了拍葉明修的肩膀,一臉“我懂得”的表情,理解道:“沒事,我知你救我心切,但我不想把你拉下水,這些事情我自己來就好。”
葉明修眼中浮現複雜的神色:“隨便你。”
“對了,季碑你知道他被陛下關在哪裡了嗎?”
溫暖還是很擔心季碑的,這孩子為了救她,賠上了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她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葉明修冷淡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擔心彆人?”
“他是為了救我才落得如此下場,做人不能這麼沒有良心。”
“他被關在詔獄裡嚴加看管,”葉明修歎了口氣,“此時詔獄戒備森嚴,禁軍將詔獄圍的水泄不通,你救不了他的。”
溫暖聽到季碑還活著,舒了口氣道:“沒事,我沒打算劫獄救他,隻要他安然無恙就好。”
葉明修實在是搞不懂溫暖此時的想法,如今蕭楚俞恨不得將她立即斬殺,而她卻心無旁騖的想要讓他去做那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著用那玩意來換取蕭楚俞的心軟,真是癡人說夢。
“你還記得自己馬上就要秋後問斬了嗎?”葉明修實在是忍住提醒一下她。
溫暖點頭道:“記著呢,我都想好自己死後葬哪了呢。”
葉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