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哥哥...”楓雁沒有接過手帕,直接撲進溫暖的懷裡,啜泣道。
她雖然知道顧溫暖是女子,但她已經習慣叫她溫暖哥哥。
溫暖被楓雁冷不丁抱住,神情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拍了拍她的後背,哭笑不得:“小丫頭,都多大了還撒嬌?”
楓雁比她小五歲,自小溫暖都是把她當做妹妹,而兩人之間的婚約她從來也沒當回事,回到這個世界後,知道兩人的婚約被解除了,溫暖也表示欣慰,起碼沒有耽誤蕭楓雁以後的婚事。
楓雁不停地哭,眼淚似是流不完似的,將溫暖的肩頭染濕。
她磕磕巴巴道:“溫暖哥哥,楓雁...好想你...楓雁真的好想你....”
自從被蕭楚俞嗬斥她的膽大妄為後,她父親便一直把她關在王府裡不讓她出來,要不是今日是蕭楚俞的生辰宴,楓雁怕是還在被關禁閉。
溫暖歎了口氣:“彆哭了,我不就在這兒呢嘛,再哭眼睛都腫了,腫成兩個大核桃可就不好看了。”
楓雁抱住溫暖的腰肢,吸著鼻子哽咽道:“楓雁不怕,不管楓雁多醜,溫暖哥哥都不會討厭楓雁的。”
“好了,彆哭了,一會被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溫暖扶起楓雁,拿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淚。
楓雁看著溫暖,她的樣貌還如記憶中那麼明媚多嬌,笑容春風化雨,那雙澄澈的眼眸如同繁星一般,看著你時眸中的深情仿佛能將人沉溺。
她抬手,輕輕撫摸著溫暖的臉頰,“溫暖哥哥,楓雁真的好想你啊。”
溫暖微微偏頭,躲過楓雁的撫摸,“以後想我就來宮裡看我不就行了。”
楓雁頓了頓,看著溫暖獨自一人待在禦花園裡,詫異道:“溫暖哥哥,你怎麼從詔獄裡出來了?是陛下放你出來的嗎?”
她眼睛一亮,驚喜道:“是不是陛下查清楚你並沒有通敵叛國,所以放你離開了?”
溫暖不知道怎麼解釋,尷尬一笑:“還沒有查清楚,隻是我內傷犯了,陛下心地善良,寬以待人,放我出詔獄,讓我養養傷。”
“你是說陛下為了讓你調養內傷,將你從詔獄關在另一個地方了是嗎?”楓雁擔心道,“溫暖哥哥,你的內傷還好嗎?嚴重嗎?需要什麼藥,楓雁去給你找。”
“我的內傷已經沒事了,彆擔心。”溫暖安撫她。
楓雁舒了口氣,眼睛一轉:“溫暖哥哥,陛下將你關在了哪裡?”
“中明殿。”
“中明殿?”楓雁驚呼道,“那不是陛下的寢殿?”
難道蕭楚俞為了寸步不離地監守溫暖哥哥,竟然將溫暖哥哥關在中明殿?
她低聲呢喃道:“不過,倒也好。”
溫暖沒聽清楓雁說什麼,隻見她嘴唇蠕動,“你剛才說什麼?”
“沒事沒事,”楓雁笑的嬌俏動人,“楓雁隻是高興溫暖哥哥能從詔獄出來,就算被關在中明殿,也比那恐怖陰森的詔獄好很多,而且楓雁還可以進宮來探望你。”
溫暖也是這麼覺得的,“恩,若是想看我,就進宮。”
楓雁點頭道:“嗯嗯,等過幾日楓雁就去中明殿找溫暖哥哥,到時候溫暖哥哥帶楓雁去玩,好不好?”
“自然可以。”
正好她一個人待著也沒意思,蕭楚俞還要上朝,下朝後又要處理政務,也就晚上能陪她玩玩,但有時候她見蕭楚俞很是疲憊,又不好意思老玩。
話音剛落,聽見一陣陣驚呼聲從嘉澤園傳來,隻見天空上赫然綻放了許多五彩繽紛的煙花,眾人紛紛仰頭,欣賞這美麗多彩的景象。
“哇...”楓雁震驚的看著天上,驚訝道,“這是什麼啊?好漂亮呀。”
溫暖看著如期綻放的煙花,莞爾道:“這個叫煙花。”
“煙花?”楓雁偏頭看向溫暖,好奇道,“溫暖哥哥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是我做的,用來給女皇陛下慶生的。”溫暖看向蕭楚俞所在的位置。
希望她能喜歡。
楓雁眼裡閃過一絲豔羨,拉著溫暖的手,“溫暖哥哥,楓雁的生辰也快要到了,楓雁也想要溫暖哥哥送楓雁煙花,好不好?”
一個煙花而已,溫暖覺得無所謂,便點頭應下了。
“好。”
到時候她出不了宮,隻能再麻煩葉明修幫個忙。
楓雁滿意地笑了,看著溫暖精致的側臉,那璀璨多彩的煙花仿佛在她清澈的眸子裡綻放,多情又迷人。
她拽了拽溫暖的衣袖,見溫暖看過來,她招手讓她靠近。
溫暖以為楓雁要和她說什麼,剛湊過去,臉頰突然一熱,楓雁竟然親了她一下。
“....”溫暖驚訝的看著楓雁,“你...你...”
楓雁羞澀不已,雙頰泛起紅暈,“溫暖哥哥,楓雁想告訴你,當初婚約被取消不是楓雁本意,楓雁自始至終想嫁的人隻有你一個。”
“楓雁說過想要將天底下最俊朗最勇猛最博學的男子,”楓雁含羞地看著溫暖,“而那個人就是溫暖哥哥。”
楓雁始終會記得第一次見顧溫暖時的場景,少年在烈日下策馬奔騰,鮮衣怒馬。
那道身著白色常服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最終停在她麵前,少年對她展顏一笑,那笑容宛如朝陽燦爛,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溫暖看著楓雁離開的嬌羞背影,長歎了一口氣:“你說她明明知道我是女子,乾嘛還想著嫁給我?”
係統淡淡道:【這種情況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畢竟你還把女主掰彎了,掰彎一個炮灰根本不在話下。】
“....”溫暖汗顏,“多謝抬愛。”
【你應得的。】係統嗬嗬一笑。
笑的讓溫暖背後一涼。
蕭楚俞看著天上絢麗的煙花,聽著暗衛的稟告,原本清亮歡喜的眸子逐漸黯淡陰沉,那目光越來幽深,仿佛燦爛無比的煙花都無法照亮那黑沉沉的眼眸。
她眉梢處的冷漠,笑意未達眼底:“好,很好。”
暗衛被蕭楚俞笑的心底莫名的恐慌。
溫暖走回中明殿,看著已經先回來的蕭楚俞,心裡先是“咯噔”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蕭楚俞雖然在笑,卻讓她感覺得危險萬分,像一頭嗜血殘忍的猛獸在盯著她的獵物。
“陛下?”溫暖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她走進內殿,“罪臣看宴會還沒有結束,您怎麼先回...”
話還未說完,溫暖就被蕭楚俞吻住,壓在/床上。
舌/尖是滾燙的烈酒,燒的兩人意識全無。
溫暖瞬間反客為主,迎著蕭楚俞的熱烈,抵死纏綿,共赴巫山。
係統習以為常的被屏蔽,可就在下一秒,它驚恐的看著蕭楚俞的黑化值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