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上班第一天你就給我遲到?!”
溫暖打了個哈欠:“什麼上班,我不是都不去……”
腦海中閃過一絲光,溫暖立刻跳下床跑到客廳,見到蔣沂川給她做的早餐和紙條,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遲到了,遲到了,要遲到了……”
寧秋看她著急忙慌的樣子,無奈斷了通訊。
溫暖快速收拾完,還把蔣沂川給她做的早餐吃完就飛奔第一軍校。
第一軍校的校長早早就在門口等候,看到溫暖的身影出現立刻就迎了上去。
“穆老師,早上好啊。”校長寒暄道。
當他聽見穆溫暖要來第一軍校任職,整個人都激動了。
溫暖沒空和校長寒暄,急道:“我的課應該要開始了,我先去上課了哈。”
校長獻殷勤:“不急不急,我先帶穆老師參觀一下我們學校建設和風景吧?”
“不用,這學校我閉眼都能走完,就不用麻煩校長了。”溫暖婉拒道。
“吃早飯了嘛?要不……”
“不了,先走了。”溫暖跟他擺擺手,轉身就往學校的格鬥室跑去。
校長看溫暖跑遠的背影,尷尬一笑。
——
上格鬥課的學生早早就在格鬥式裡集合好了,一共是三個班合上。
一班、四班和十班。
席臣是四班的,蔣沂川是十班的,兩人很多課程都是重合的,所以在一起上課的時候都會湊到一次。
其他學生一直在聊關於腺體分化手術,他們早早預約了做腺體分化手術,口中也一直提起穆溫暖這個名字,語氣中對於穆溫暖的崇拜和熱愛都已經溢於言表,無法自控了。
席臣看著旁邊一臉陰沉的蔣沂川,一看就知道這人心情不爽。
他看一眼旁邊討論的人群,激動的聲音越來越大,蔣沂川的臉色就越來越沉。
“沂川,不要太在意彆人的話,大家對穆溫暖也隻是崇敬。”
畢竟腺體分化手術讓ABO的權利和地位不再是懸殊,他們對於這個世界都有了話語權。
帝國重新頒布了律法,第一軍校重改了許多校規,將omega的權限放大放開,讓他們也可以學習alpha和beta的教學課程,實現平等學習。
今天的格鬥課裡就是ABO一起合上的,沒有做手術的omega和alpha都會事先貼好阻隔貼,做好防範,已經做過手術的alpha和omega到沒有太多限製。
蔣沂川抬眸,淡淡應了一句:“嗯。”
不知道為什麼,席臣感覺蔣沂川的怨氣更加重了。
“你提前回來的這半個月就一直在她家待著了嗎?”席臣問。
蔣沂川點頭:“嗯。”
席臣往蔣沂川的後頸飄了一眼,試探道:“你們不會……?”
蔣沂川知道席臣問的是什麼,她搖頭:“沒有。”
“沒有?”席臣不禁疑惑,“你們不是都確認關係了嗎?”
他早就知道這兩人在一起了,所以才回絕了帝國想讓蔣沂川當他太子妃的建議。
蔣沂川垂眸:“我又不會經曆發熱期。”
“這也不影響她對你的標記啊?”
腺體分化手術雖然可以幫助alpha和omega解決易感期和發熱期帶來的影響,但是腺體仍可以進行標記,隻是omega不會被強大的信息素壓製影響而被迫標記。
如今alpha仍然可以在omega同意的情況下在她的身上打上所有權,對自己的omega實行標記所屬。
席臣看著蔣沂川,眉頭一皺:“你是不是厭惡alpha標記你?”
他知道蔣沂川對alpha的抵觸與抗拒。
“我是厭惡alpha的標記,”蔣沂川看著席臣,“但我不討厭她。”
“那你們之間還差什麼?”
蔣沂川手指蜷了蜷:“我不想逼她。”
逼她?
席臣一怔,納悶道:“什麼叫你不想逼她?”
一個alpha標記omega需要靠逼迫的嗎?
蔣沂川抓了抓頭發,無奈道:“她其實對我可能隻是一時興趣吧。”
席臣頓住。
她看著他,有氣無力道:“三年前,我omega的身份被泄露,進入到發熱期,那個時候她明明在我身邊,可以給我一個臨時標記緩解我的發熱期,可她沒有,反而把你叫了過來。”
哪怕那時候她很厭惡alpha的標記,但是她心中仍是期待穆溫暖對她的標記。
可惜,穆溫暖回頭的很乾脆。
席臣來了也沒有標記她,而是給她打了幾針抑製劑來緩解,但她的omega身份已經被發現,學校打算讓她去omega的教學區上學。
蔣沂川沒有去,她靠著自己在大一學期的各項成績評比證明自己作為omega是可以和alpha相比的,但是學校高層認為哪怕你各項成績優秀,甚至你的精神力和感知力達到S等級,但你依然是一個會進入到發熱期無法自控omega,在和alpha相處的時候仍是有很大的危機,學校不想在發生omega慘死在alpha手下的悲劇了。
尤其是對於一個S級的omega,學校更想將她保護起來,留著以後和S級alpha進行交配。
蔣沂川想反抗,但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直到穆溫暖親手給她做了腺體分化手術,讓她對任何信息素沒有反應,不再有發熱期的乾擾,也讓帝國對她的分配陷入迷茫。
畢竟這樣特殊的omega讓他們認為是不完整的,是有缺陷的。
但對蔣沂川來說確實一個重生。
蔣沂川想著,也許穆溫暖對她隻是一時興趣,隻是覺得她這個omega很有意思,所以她準備腺體分化手術的時候挑的第一人選就是她。
畢竟在所有嬌弱的omega裡,她還是比較抗造的,所以拿她先開刀是最有把握的。
周圍一陣嘈雜,蔣沂川陷入沉思沒有去理會,身旁有微風襲來,有人坐在她身邊帶起的風。
蔣沂川眉頭一皺,剛想起身離開,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
“這位同學不好好上課,打算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