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丁尼生眼睛一轉,“我嘗嘗就知道了。”
尤黛兒懶得理會丁尼生的心眼,任他吃著。
丁尼生吃了一口麵條,瞪大眼睛,驚道:“臥槽!這湯麵也太好吃了吧。”
湯汁濃鬱,麵條筋道,比他吃過的任何一家飯館的麵條都好吃。
那他的姑奶奶為什麼會吐得那麼厲害?
難道——
丁尼生衝著廁所,驚訝喊道:“姑奶奶,你是有了嗎?”
雖然以姑奶奶的歲數懷孕是不可能的,但是姑奶奶這個強大的女巫身份,不僅可以封印吸血鬼,還可以青春永駐,那麼懷個孩子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溫暖沒空回應他,隻能不停地嘔吐。
尤黛兒聽到丁尼生的問話,眉頭一皺:“什麼有了?”
丁尼生一臉興奮,一邊嗦麵一邊說:“自然是懷孕了。”
“懷孕了!?”尤黛兒吼道。
丁尼生被尤黛兒的反應給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尤黛兒上前,掐住丁尼生的脖子,雙眸泛紅,語氣凶狠:“你剛才說誰懷孕了?”
丁尼生看著被打飛的湯麵,心疼不已。
他的脖子被尤黛兒死死掐住,張大嘴,艱難的說道:“...姑奶奶...懷孕了。”
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讓人以為孩子是你的似的?
尤黛兒一臉獰色,她把丁尼生摔到一邊去,怒氣衝衝的走向廁所。
“說!”
廁所裡傳來一聲飽含憤怒、激動、痛苦、嫉妒、不可置信、迷惘、背叛和一絲絲悲傷與痛苦的質問。
“這個孩子是哪個不要命的男人的?!”
丁尼生揉著被掐紫的脖子,看向剛才被打飛的湯麵,見碗裡還有點湯底和麵條,驚喜的爬過去,吃了起來。
他臉上漏出滿足的笑容,笑嘻嘻道:“真好吃啊。”
——
溫暖虛弱的趴在馬桶上,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而她的精神也在被尤黛兒不停地騷擾和折磨。
此時的尤黛兒像一條發了瘋的哈士奇,在廁所上躥下跳,心急火燎的質問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哪個狗男人的。
溫暖眼下有一種回到家後發現自己的房子已經被哈士奇拆家的無力感和心酸感。
她起身,漱漱口。
尤黛兒見她不理會她,尤其是溫暖那副“關你屁事”的模樣將她腦中最後一根神經扯斷。
她將溫暖抵在洗水台上,掐著她的脖子,目次欲裂道:“說,那個男人是誰?”
溫暖以一種“你是傻逼嗎?”的眼神看著尤黛兒,歎氣道:“尤黛兒,你蘇醒後,把腦子留在了禁區了嗎?”
尤黛兒見溫暖不僅不解釋,還敢為了隱瞞那男人的信息而罵她。
她理智全無,怒不可遏的吼道:“你竟然為了那個男人罵我?!”
“....”溫暖累了,她真的累了,“我為什麼會吐,丁尼生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你為什麼會吐,”尤黛兒逼近溫暖,咬牙切齒道,“但我不知道搞大你肚子的狗男人到底是誰?”
“....”
溫暖指著自己:“我是誰?”
尤黛兒順口應道:“寧溫暖,我的小女巫。”
溫暖嘴角含笑:“我是說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
“女巫啊,”尤黛兒頓了頓,“不對,你現在是...吸血鬼。”
溫暖點頭道:“那我剛才吃了什麼?”
“我做的麵條。”
“那你猜猜我為什麼會吐?”
尤黛兒不假思索道:“因為吸血鬼吃了人類的食物會引起嚴重的相斥反應,造成嘔吐,將人類的食物....”
話還未說完,空氣突然凝固了。
閉塞的廁所裡漸漸彌漫著一股沉重的尷尬和窘迫。
尤黛兒恢複理智,眼中的血紅褪去,浮上眼底的是懊惱和難堪。
她縮在廁所的一角,像是在儘力的將自己透明化,從而躲過溫暖看過來的眼神。
“還發瘋嗎?”
尤黛兒搖了搖頭。
“恢複理智了嗎?”
尤黛兒點了點頭。
“能聽懂人話了嗎?”
尤黛兒頓了頓,尷尬的點了點頭。
“我餓了。”溫暖摸了摸肚子,饑腸轆轆。
尤黛兒低聲委屈道:“我做飯你也吃不了啊。”
溫暖眼神落在尤黛兒那皎潔白淨的脖子上,自打她變成吸血鬼,所有的身體感官都清晰了許多。
她仿佛能看到那潔白脖子裡湧動的鮮血在引誘著她。
溫暖走向尤黛兒,語氣淡淡道:“你犯了錯,是不是該接受懲罰?”
尤黛兒以為溫暖讓她去狩獵局接受懲罰,反駁道:“我又沒殺人?”
她雖然想喝丁尼生的血,但是溫暖不讓,她就沒有動他啊。
“我不讓你去狩獵局,而是換一種懲罰,”溫暖雙手撐牆,將尤黛兒圈在懷裡,“由我來懲罰。”
溫暖緊緊貼著她,兩人身體,一冷一熱。
尤黛兒感受著溫暖的炙熱,心想著明明溫暖已經成為了吸血鬼,為什麼她的身體還依然炙熱如初?
“什麼懲罰?”
尤黛兒喜歡溫暖靠她這麼近,她能感受到溫暖的溫度和味道,絲絲密密的湧入尤黛兒的心裡。
溫暖歪頭,視線落在尤黛兒的嘴唇上,眼中劃過一絲遺憾,繼而看向她的脖子,輕聲道:“我餓了。”
尤黛兒準備再說一遍剛才的話,就看見溫暖低下頭,嘴唇貼在她的脖子上。
“我想吃、你,黛兒。”
那一瞬間,尤黛兒感覺到自己點了頭,她能聽到自己的應允。
纖細的脖子被瞬間咬破,尤黛兒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鮮血被吮吸被汲取。
腰間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死死攬住,將她燙的發顫,那強硬的動作好像再告訴她不允許逃離。
尤黛兒無力的癱在溫暖的話裡,脖、頸高高揚起。
嘴唇微張,呻/吟聲無法壓抑。
溫暖像不知滿足的猛獸,對她的獵物上下其口。
而她的獵物甘願臣服,自獻生命。
門外,丁尼生嗦著麵,聽到廁所傳來一絲異樣的聲音,他看了看碗裡的麵。
還是吃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