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星來錢快,這是溫暖早就知道的事情,如今看著已經到賬的酬勞,她怔楞在原地。
短短一個月,她就已經掙了五百萬。
這是她掙來的最乾淨的錢,沒有阿諛奉承,沒有諂媚逗笑,沒有行不從徑。
她好好的參加公司安排的工作行程,所以掙得乾乾淨淨,心安理得。
“怎麼?裡麵的金額嚇到你了?”翟意看溫暖盯著手裡的銀行卡發呆。
溫暖握緊銀行卡,冷笑一聲:“隻是覺得可笑。”
“可笑什麼?”
溫暖點了根煙,看著亮起的路燈,喟歎道:“第一次覺得...原來錢這麼好賺。”
翟意討厭抽煙的人,但是溫暖抽的煙卻有一種獨特的味道,不臭不嗆,“娛樂圈是暴利行業,這裡不僅有追逐夢想的人,也有為了金錢名利的人。”
她嗅了嗅,伸手:“給我來一根唄。”
翟意不是愛吸煙的人,但是被溫暖勾的心癢癢。
溫暖從兜裡掏出一隻給她,“不是你們說我吸煙有害的時候了,從薈和安斯雅昨天剛管我要走幾盒。”
“不知道為什麼,你這個煙很特彆,”翟意點燃,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在嘴中徘徊,淡淡地。
她緩緩吐出,感覺身體裡的汙濁都隨著煙霧吐了出去,“你這個煙哪裡買的?”
“想要?”
翟意點頭:“想要。”
溫暖聳聳肩:“我自己做的,你想要,我給你幾盒,但吸煙終歸不好,你們少抽點。”
翟意沒想到這煙竟然是溫暖自己做的,她淡定道:“好,我的自製力還是很不錯的。”
“上一個跟我說這話的是安斯雅,”溫暖吐出一口煙,“然後她剛才和從薈兩人合夥搶走了我的一盒煙。”
“....”翟意又吸了一口。
她覺得自己的自製力有些鬆動了。
“這筆錢你打算怎麼花?”
溫暖玩著卡片,淡淡道:“不知道。”
“從薈和安斯雅打算去瑞典滑雪,你去不去?”翟意問道。
“不了,我這邊還有個戲,過兩天就要進組了,預計要拍半個月,我去不了,”她們樂團都是分開工作的,也就年末的演唱會會集合在一起,“你呢?”
翟意搖頭道:“我也不去,我明天要去一個綜藝節目當音樂導師。”
“厲害,都當導師了。”
翟意咬著煙杆:“我在娛樂圈雖然是新人,但是在音樂行業中,我算是她們的前輩。”
溫暖被翟意的自信糊了一臉,她也承認翟意有這個自信的資本。
“我知道你那個戲,是不是那部S+大製作的古代權謀劇?”
溫暖點頭道:“嗯。”
“你在裡麵演什麼角色?”
溫暖歎氣道:“一個青樓花魁。”
翟意勾唇:“挺適合你的。”
青樓花魁,豔絕天下,很適合溫暖。
“.....”溫暖無語,“拐著彎兒罵我呢?我都不知道怎麼演花魁。”
翟意誠懇的建議道:“你收斂點就行。”
溫暖:“.....”
我覺得你在罵我,並且我有證據。
係統摸著下巴:【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溫暖:“.....”
淦!
——
從薈和安斯雅走的很快,一早就趕去機場了,翟意也準備飛J市去參加綜藝,偌大的宿舍裡隻剩下溫暖一個人。
自打那天她和伊景不歡而散後,伊景又不理她了。
溫暖看著桌上的銀行卡,眼眸逐漸幽深。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溫暖看著來電人竟然是“文休寧”。
溫暖接通電話,電話那邊遲遲不傳來聲音,兩人互相較勁兒,誰也不肯開口說第一句話。
“皇家酒店三樓,我和伊景的家宴,溫小姐有興趣過來參加嗎?”文休寧先耐不住。
溫暖眉頭一挑:“文先生在故意挑釁嗎?”
“不是溫小姐先開始的嗎?”文休寧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接近伊景了嗎?”
那天早晨的電話,他清晰地聽到了溫暖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就說明那天早上,伊景和溫暖是在一起的。
傳來的聲音壓抑隱晦又曖昧不清,任誰都能聽出來一絲不對勁兒。
“家宴?”溫暖冷笑一聲,“文先生是打算告訴我你和小景是好事將近了?”
“當然,若是溫小姐有時間,也是可以參加我和伊景的訂婚宴,若是溫小姐還有很多閒暇時間,我和伊景的結婚典禮也是可以過來參加的。”
“文休寧,你在怕什麼?”
文休寧一頓,故作鎮定道:“溫小姐在說什麼?”
溫暖拿起銀行卡,卡尖抵著指腹,晃來晃去,“在我的認知裡,文先生從不會這麼急功利切的。”
“怎麼?小景是對你說了什麼嗎?”
“比如,取消訂婚的話?”
電話那邊像是斷開了連接,沉默片刻,文休寧才緩緩開口道:“溫小姐,我隻是可憐你一個人在S市無親無故,我們曾經也算是同學一場,顧念著舊情,所以想請你參加家宴,溫小姐彆不識好人心。”
溫暖垂眸,眼中情緒複雜,“好,既然文先生盛情相邀,我沒有不去的道理。”
“那好,靜候佳音。”文休寧果斷電話。
他的動作太過急切慌亂,被溫暖抓個正著。
溫暖看著掌心的銀行卡,眸色漸漸深沉,如深不見底的溝壑。
【這算什麼?】係統開口,【男主公然挑釁?】
【你打算怎麼做?】
溫暖起身往外走,身影漸漸融入夜色當中。
“願者上鉤,就看看這垂釣者手穩不穩,能不能釣上一條大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