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想你,惹得伊景涕淚連連。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溫暖的這一句“我想你”,比任何一句纏綿入骨的情話還要戳人心窩。
指尖一動,溫暖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輕聲哄道:“小景....彆哭。”
伊景吸了吸鼻子,忍著哽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溫暖輕微晃了晃腦袋,頓感一陣昏厥,她長舒了一口氣:“我沒事。”
“我去叫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
伊景剛要離開,手就被人緊緊握住。
“彆走,”溫暖沒有力氣拉住她,但她知道伊景不會走,“陪著我。”
伊景心軟,立刻坐回床邊,握著溫暖的手,“嗯,我不走,陪著你。”
溫暖勾起嘴角,看著她。
視線從她的眉心滑落在哭紅的鼻尖,最後落在她紅潤又有些乾裂的嘴唇上。
溫暖抬起手,摩挲著她的嘴唇,“喝水了嗎?”
伊景眼神閃躲,“...喝了。”
“你騙人。”
停頓的太明顯。
伊景拿過桌上的礦泉水,猛灌了一口水,擦了擦濕潤的嘴唇:“現在喝了。”
溫暖頓時哭笑不得:“小景,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伊景臉微微泛紅,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麼的幼稚。
“你都受傷了,還有心思調侃我?”
“小景,”溫暖抓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我不疼,你彆怕。”
伊景眼角一紅,牙關一緊:“怎麼會不疼?”
那個城樓...那麼高。
“不疼的,我想著你,心裡甜滋滋的,就不疼了。”
摔下去的那一刻,溫暖滿腦子都是伊景的身影。
她的笑容,她的淚水,她的嘶吼,她的憤怒,她的絕望和無助。
像是印在溫暖的骨頭上,刻在靈魂上,激蕩著,蓬勃著....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讓人重生。
在她熾熱的深愛裡,她重生了。
從薈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看著病床那邊的兩個人深情對視,兩人的身影被陽光籠罩,變得模糊又美好,仿佛時間在那一刻靜止了一樣。
“溫...溫暖?”她輕聲喚道。
伊景聽到聲音,立刻站直身子,想要撒開溫暖的手,卻被她緊緊抓住。
她頓了頓,站的離溫暖近了一些。
“嗯,”溫暖應道,“睡醒了?”
“嗯,”從薈呆滯的應了一聲。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睜開眼的溫暖,大叫了一聲,“溫暖,你醒了?!”
其它還在酣睡的人被從薈一個響亮的嗓子給驚醒了。
周昊直接從外麵連滾帶爬進來,驚慌的問道:“什麼?溫暖怎麼了?要叫醫生嗎?”
翟意摁了摁酸脹的額頭,看著溫暖已經蘇醒,問道:“好些了嗎?”
溫暖看著所有人都關心的看著她,心裡一陣暖意。
她莞爾:“彆擔心,我感覺好多了。”
“溫暖醒了?”周昊撲倒床邊,“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沒事,周哥,我已經好多了。”
周昊長舒一口氣,後怕道:“你要知道你從城牆摔下來的時候,都要嚇死我了。”
溫暖感覺到掌心裡的小手在發抖,她輕輕握了一下,淡淡一笑道:“我福大命大,死不了,彆擔心。”
“你呀,果然是我帶過最不省心的藝人,沒有之一。”周昊抬起手,佯裝要打溫暖一下。
突然他感覺一股寒冷的視線,猛地對上伊景冷漠的眼神,瑟縮了一下,收回手,尷尬地笑了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她傷還沒好,不太適合開玩笑,”伊景拿出手機,看著溫暖,“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那我們轉院吧,去京城人民醫院,我已經讓人準備了醫生和病房,直升機一個小時後到達。”
眾人:“.....”
翟意抿唇:“伊總何時準備的這些?”
伊景淡淡道:“昨天就準備了,打算等到溫暖蘇醒後就轉院回京。”
她眼底劃過一絲緊張,擔心溫暖會埋怨她的自作主張,“京城那邊的醫療資源會更好一些,我們去那裡休養,再做個全身檢查,好嗎?”
溫暖握緊伊景的手,笑道:“我都聽你的。”
伊景眼睛一亮,壓不住的歡喜,“好。”
從薈不解的看著溫暖和伊景相握的手,兩人之間古怪的氣氛讓她疑惑:“我怎麼覺得你們倆像是在談戀愛呢?”
伊景咬了咬嘴唇:“不...”
“當然,”溫暖打斷伊景的話,衝她溫柔一笑,“我喜歡伊景,想要追求她。”
伊景瞪大眼睛:“....!?”
其他人:“....!?”
翟意一臉坦然,好像早就知道了。
轉院的手續辦得很快,主要還是金錢的力量很大。
所有人上午還在京海市的醫院裡感歎溫暖竟然色膽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敢追菲力集團的總裁,下午就在京城人民醫院裡看著伊景忙前忙後的為溫暖端茶遞水,眾人感歎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亮瞎了她們的狗眼。
從薈碰了碰翟意,眯眼道:“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翟意無辜道:“我也是剛知道這兩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