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感冒呢?”從薈一臉不解道。
明明溫暖把她燉的人參湯都喝了,怎麼會感冒呢?
就算身體沒有恢複到巔峰時刻,也不應該會感冒啊?
實在是不應該啊?!
溫暖捧著熱水,麵色如常:“可能跟我昨晚開窗睡有關係吧?”
“什麼?”從薈震驚,“你傷還沒好透,竟然還敢開窗戶睡啊?!”
她掐著腰,怒道:“我要告訴翟意她們,說你不聽話,讓她們回來□□你。”
溫暖:“....”
淦!
——
“咳咳咳...”
李秘書把感冒藥和熱水放到伊景麵前,“老板,吃點藥吧,好得快。”
伊景吃完藥,輕咳了一下:“謝謝。”
“老板昨晚受風了?”李秘書看伊景麵色紅潤,透著一絲不正經兒的紅。
伊景想到昨晚在車裡的纏綿,抿唇道:“是受了點風,沒事的。”
“那老板今天早點下班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恩,”伊景說,“昨天我讓你查的消費記錄有嗎?”
李秘書道:“有的,我已經發到您的郵箱裡,您可以隨時查閱。”
“好,你先下去工作吧。”
伊景打開郵箱,看著李秘書發來的郵件。
神色頓時凝重了許多。
她迅速起身離開了公司,驅車往譚家大院趕去。
譚家大院在郊區,占地麵積相當於一個足球場,說是大院,更像是一座中歐世紀的古老莊園。
車輛駛入譚家大院中心,伊景把車扔在院中,自會有人幫她開到停車場裡停好的。
管家接到門口保安的傳訊,立刻走到大門前迎接。
他見伊景神色凝重,快步走來,立刻上前,“大小姐,您回來了,晚飯馬上就好了,您先入座吃飯吧。”
“爺爺呢?”伊景問。
管家恭敬道:“老爺在三樓書房裡練字。”
“晚飯不用帶我的,我去找爺爺談點事情。”
管家看著伊景的背影,來勢洶洶。
伊景來到三樓書房,書房裡點著檀香,溫暖細膩、醇厚圓潤,給人一種凜冽又剛硬的感覺,就如同譚義平,剛愎自用,頑固不化。
譚義平聽到聲音,繼續練字,他以為是家裡的阿姨,沒有抬頭:“飯好了?”
“快了。”
譚義平聽到伊景的聲音,愣了一下,抬頭道:“伊景回來了,正好,跟爺爺下去吃飯吧。”
“爺爺怕是得晚點吃飯了。”
譚義平納悶道:“怎麼了?”
伊景眸色冷然:“孫女想和爺爺談一談知心話。”
譚義平聽到伊景要和他手知心話,放下筆,笑道:“好啊,爺爺和你聊。”
伊景拿出一張紙和手機,放在譚義平麵前。
“爺爺先看看,然後我們在聊。”
譚義平不明就裡的拿起紙和手機看,神情從一開始的迷茫變得詫異和震驚。
雙手無力垂下,手機應聲而落。
伊景看譚義平的表現,便知自己心中猜測的已經被證實。
“三年前,你和溫暖見麵,說了什麼?”
她強忍著怒氣,聲音壓的都有些低沉沙啞。
譚義平神情有幾分不自然,淡淡道:“隻是想讓她勸勸你,認祖歸宗。”
“是嗎?”伊景冷嗤一聲,“我怎麼不信呢?”
“譚伊景,你膽敢質疑我?”譚義平拍桌怒吼道。
伊景冷淡的看著眼前哪怕已是遲暮卻依然鋒芒畢露的男人,犀利的雙眼已被歲月遮住了銳利,但也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威嚴和不凡的氣度。
伊景諷刺笑道:“怎麼?做完事害怕讓人知道嗎?”
“你背著我去找溫暖的事情你還要在繼續騙我嗎?”她抿緊蒼白的嘴唇。
譚義平氣的嘴唇顫抖,胸膛劇烈的浮動,指著伊景:“所以呢?你是過來教訓我的嗎?”
“你是我譚義平的孫女,怎麼可以跟那種人接觸?”
“那種人是哪種人?”伊景反唇相譏,“隻因為她父母雙亡,隻因為她背景低微,隻因為她是個女人?”
“若是要這麼算,我和她正好相配。”
伊景惡狠狠地看著譚義平,“因為我也是父母雙亡,我也背景低微,我也是個女人,她都不嫌棄,我又哪來的資格去看低她。”
譚義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伊景,手都在顫抖,“你...你...”
“你以為我回到譚家是因為我被溫暖拋棄無處可去嗎?”
伊景走進,雙手撐在桌上,逼視譚義平,“其實我想知道,我的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
譚義平身子一繃,似是全身的力氣被抽掉,無力的癱坐在凳子上。
伊景眼眶泛紅,顫聲道:“我該怎麼問才好呢?”
“我父母為什麼會死?”
“我父母到底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