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靜默,幾秒後道,“也有可能是因為經常做噩夢時心臟受到刺激,病情也會加重,不然按道理來說吃了藥儘管不能痊愈,也會控製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噩夢的?”
顧海明眼珠子微微轉了轉,“前不久,我回國後沒幾天就開始做噩夢了,而且,基本上是同一個夢。”
“同一個噩夢?”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帶著些思索。
“嗯。”顧海明的大手稍微在轉椅上握緊。
“有時間先去看看心理科,可能是因為你內心的因素而誘發出更大的病因,你最好也把這個噩夢從你心裡上拿掉,不然對你的病情沒有什麼好處。”電話那頭的男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顧海明閉上眼睛,然後順著坐在椅子上,“我已經吃了太多的藥。”
這話意思很明顯,他並不想因為什麼病再吃藥了。
是藥三分毒啊。
電話那邊聲音歎了一口氣,“會好起來的,你家裡人都知道嗎?”
“不知道,我一直沒告訴他們,而且我妻子性子急,要是知道了,該天天以淚洗麵了,而且,這病也沒有到必死的地步吧,說出來,也隻是讓更多人擔心。”顧海明無奈的笑了笑。
“這是你的私事,我這個醫生也管不著,你有空過來一趟吧。”
電話那頭有些窸窸窣窣拿東西的聲音,顧海明點頭然後道,“明天我就過去。”
電話那頭的中年男聲猶豫著,然後問道,“老夏的忌日過段時間也要到了,你前些年都在國外沒空回來,這次你去看他嗎?”
顧海明眼裡帶著些恍惚和猶豫,“我……考慮考慮。”
“好吧,我這邊還要查房,先掛了。”
顧海明嗯了聲,然後就掛了電話,顧海明長呼一口氣,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頹然。
白薇穿著睡衣靠在床上,左等右等也沒等到顧海明回臥室,無奈的直接睡了。
顧逸寒的生物鐘很早,差不多六點半左右就醒了,夏柳還睡的很熟,躺在他懷裡睡覺。
顧逸寒低頭親了親夏柳,然後把臉蹭到她的小臉上,試圖把她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