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當軍人的時候,顧逸寒覺得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壞人也是,所以互相的廝殺實在是太殘忍了。
可漸漸的,他明白了一些道路。
那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要做,有些人看似可憐,但他做的事情確實不可饒恕,不能因為他的可憐點,就去自動輕視掉因為他們無奈之舉做下的壞事。
“每天從柯遠的布置下,可能有不少的毒品和槍械等等私自流出海外,你有想過這些東西會害多少人嗎?”顧逸寒耐心的看著夏柳說著,摸了摸她的頭欣慰的笑著,“你被保護的太好了,以為這個世界很多的善意,但其實沒有,不過我也不想你太明白,你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就好了。”
夏柳看似強大,其實內心猶如一個小孩子,隨心所欲,想乾什麼乾什麼,小時候可能被父親保護的太好,之後又在孫家安穩的長大,她幾乎沒有真正的體會過這個社會黑暗。
沒有。
所以夏柳看著顧逸寒,內心竟然湧上一抹酸楚,眼前也漸漸模糊的閃出一些時代般的畫麵。
她似乎看到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抱著厚厚的一本書,蹲在牆角,他的麵前是一個中年男子,帶著眼鏡很顯斯文,可此時的臉色卻格外的憤怒,厲聲的教訓著那個小男孩。
之後,中年男子走了,小男孩一個人默默的哭泣著。
然後,她似乎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小心的響起,“嘿,小哥哥,你在哭嗎?”
“夏夏?夏夏?”顧逸寒看著夏柳忽然失神的雙眼晃了晃她的胳膊。
夏柳眨了眨眼,怔怔的看著顧逸寒呼吸微顫,“我,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小哥哥。”